135. 非人哉3
沈清盘腿坐着，一只手拽着繁缕的尾巴，和他膝盖抵着膝盖。
尾巴的触感特别奇妙，像是光滑的软肉。
繁缕似乎被她碰着尾巴很舒服的样子。
眼里的粉桃心还闪着光，特别炽热地看着沈清。
沈清难得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过于热烈了，稍稍移开目光，避开他的视线。
“这是哪里？”沈清问他，她指得是这个奇怪的地方，明明上一秒还在医务室，下一秒就在这里了。
“这里是我的‘领域’。”繁缕说。
他打了个响指，周围的景象又恢复成了医务室平时的模样，衣服也都好好穿在身上。
沈清思考着，之前在家里去奈月的房间时奇妙的感觉和怪异的景象，那应该是奈月的“领域”。
尾巴没了。
繁缕看上去人模狗样的。
“那，你说的签约……”
“哦，我们已经签订契约了啊，主人。”繁缕还是笑眯眯的。
沈清：？
沈清：“……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啊，你有应声。”繁缕伸手，一只手牵上她的手，揉揉捏捏的，不知道还以为他们在谈恋爱。
沈清：？
沈清猛地把手抽开。
沈清有些诡异地看着他。
怎么还签强制合同。
“能取……这个对我有没有生命危险？”
“当然……没有啦！”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相顾无言。
好像她说一句对方就应一句，挺好说话的。
沈清就是觉得他们沟通有点困难。
和第一印象太不一样了，面前的繁缕隐约透露出几分傻气。
他见沈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眼含笑意地歪了歪脑袋。
……外来物种？
为什么跟上个区域的感觉不太一样？
话说她已经记不清了，可是那种感觉还有印象，恐惧又激动。
面前的繁缕倒是没有让她产生那种感觉，和奈月有些微妙的相似。
没有恶意、没有杀意，一些微妙的……无害感。
而且……像个笨蛋。
沈清脑子转着，手下意识地伸过去，竟然是摸上了他的脸颊。
繁缕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贴上去，乖乖让她摸，他现在对沈清残留强烈的依赖感和亲密感。
……脸蛋软乎乎的。
思考停滞一瞬。
脑子里又浮现出刚刚繁缕的样子。
浪得不行，骚得要命。
魅魔？
——喜欢做ai的蠢蛋。
“啊，”繁缕不知道是感应到什么，又开口“你要看我原型吗？”
很显然，沈清被他说的“原型”吸引到了。
奈月不愿意给她看，繁缕居然主动问。
她很好奇，不过又疑惑起来。
“刚才那个样子不是你的原型吗？”她指的是长着尾巴，打扮特别浪荡的骚气模样。
“唔……也算，我给你看另一个，我都很少暴露过的原型，”繁缕捏捏她的手“我就只给你一个人看。”他说着话呢，还故意装无辜可爱，眼睛都给睁大了一圈，瞪圆了。
“……”沈清还是点点头，她真挺好奇的。
会不会其实很吓人，很可怕，像怪物一样。
亢奋又好像混着血液流动，沈清咽了咽口水。
然后——
……小孩？
繁缕真变成了一个小孩，一个软乎乎的粉色奶团子。
他嬉笑着叫了一声主人然后扑进沈清怀里。
沈清接住他。
尾巴倒是和之前一样，沈清还注意到他身后有收缩起来的翅膀，白色翅膀。
等等……怎么像是断掉了。
沈清手触碰上去的时候，繁缕忍不住抖了抖，小小的一个又贴紧沈清。
怎么人变成小孩，脑子好像也跟着变小孩了。
沈清没抱过小孩子，虽然知道怀里这玩意儿不是真的小孩，但还是放轻了力度。
在繁缕顶着这个外表问她要不要再做一次，沈清毫不犹豫给他屁股上来了一巴掌。
“你别用小孩样子说这种话，也不要做这个表情。”
“好嘛，主人。”繁缕又黏黏糊糊地把脑袋埋她胸口，他也发现了，主人对这个形态的他好像更有耐心，虽然不能做，不过主人的摸摸也很棒。
好香……
沈清抱着这个形态的繁缕睡了一觉，她把繁缕当抱枕了。
反正很小一个，压她身上也不重。
她盯着繁缕看了好一会儿，好嫩的一个小家伙，皮肤嫩白透着粉，嘴巴也粉嘟嘟的，睫毛纤细又细密，颤动着。
她一只手托着繁缕屁股，另一只手摸着他脑袋，就这么软趴趴一个搭她身上，可乖。
……还挺可爱的。
沈清盯着盯着就睡着了。
繁缕乖得不行，他趴在沈清胸口听她的心跳声。
在沈清睡着以后，医务室本来是很安静的，一片祥和。
繁缕的尾巴突然朝墙上刺去，迅速又安静。
可墙壁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繁缕眯了眯眼睛，偷窥狂，下次迟早把他眼睛全部戳烂。
另一边，学生会长办公室。
向来清冷从容，引无数学生追随崇拜的云会长，云梵希。
难得脸色阴沉得要命。
贱人。
对他盯上很久的猎物下手了。
勾引她。
还用那种容易讨人类欢心的模样。
发情的贱人。
不过，她没有害怕？
对非人类并没有产生厌恶感。
可是他跟那个贱人又不一样。
她会害怕吗？
等沈清下午回教室继续上课的时候几个小姑娘又特别关心她。
尤其是齐曦。
沈清表示没什么。
等到正式上课，沈清又开始犯困，可明明她刚刚在医务室睡了那么久，晚上也睡挺早的。
一觉睡到放学，沈清感觉身体沉重得要命。
还是岳蕊初把她摇醒的“小清，放学啦。”
程依依：“你怎么老犯困呀，晚上早点睡觉昂。”
沈清和她们道别，她们仨都是住校的。
等到了校门口，想起自己求奈月来接自己。
真来了。
黄昏，校门口梧桐树的剪影被夕阳镀上金边，一辆哑光的红黑配色重机车斜支在路旁，吸引了不少学生的视线，主要是机车主人。
颀长身影倚着车身，夹克裹着倒三角腰身，碎发被风撩起时露出好看的眉眼，看上去有些漫不经心，像是在放空。
沈清心有些痒痒的，因为奈月周遭那几分说不明道不清的诡异气质，或许只是因为她知道对方非人的身份。
“奈月！”沈清叫着他的名字，然后朝他跑过去，心情是几分难掩的激动，奈月本来看到沈清舌尖都抵住虎牙要笑起来，结果想着自己特意打扮得这么酷过来又马上绷起脸。
沈清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会感到兴奋。
她接过头盔，戴上，利落地上了车，然后干脆地抱住了奈月的腰。
“你们人类女生一般这种时候不都会害羞得只抓衣角吗？”
“是吗？你从哪看的？”沈清疑问。
“电视剧。”
“……”
“快，让我感受一把速度与激情！”沈清拍拍他。
奈月忍不住笑“那抱紧我，走喽——”尾音被引擎轰鸣遮盖住。
沈清抱得很紧，奈月肌肉绷紧的腰背就抵在身前，她听见自己的呼吸混着机械轰鸣，和奈月这么亲密地接触，好像又能感受到他不同寻常的触感，既温凉又有些黏湿的触感，在夕阳黄昏中，这种感觉反而让人着迷。
沈清更好奇了。
奈月的原型。
——
沈清是在洗澡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多了点东西，和繁缕那个有些像的印记，在小腹上。
奈月正在做饭，所以在听到沈清瞎嚷嚷叫他的时候，他还以为沈清摔了，拿着锅铲就跑过去了。
结果人好端端的站那儿，光个身子，可兴奋地指着自己的小腹“你看！”像是在跟他炫耀。
沈清就是纯粹把他当非人类生物图鉴百科用了。
奈月：“……”
奈月：“你真的是普通的人类女生？”
沈清：“是啊。”
奈月：“你都不害羞的？”
沈清：“你又不是人。”沈清表情看上去反倒有些疑惑，像是在问她害羞干嘛？
奈月扯过浴巾扔她身上：“擦干了吃饭，等会儿再给你看。”等他带上门出去以后，手忍不住捂住脸，一些物质像是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