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昏睡间，意识模糊又混沌，一只大手轻轻托住我的腰，将我抱起。掌心粗糙得不像人类的触感，身上像是挂着许多奇怪的武器和饰物，可那力道却格外轻柔，没让我感到半分不适，反而有种莫名的安心，让我在昏沉里又放松了几分。

“啊！”猛地一下坐起，我从梦境里惊醒，胸口、颈侧的伤口再次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尤其是脖子上电击留下的灼伤，更是疼得我无法转头。

“你醒了？”身边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不是基根。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警惕地看向声音来源，床边坐着个眉眼弯弯的男人，手里拿着块手帕，正担忧地看着我。

“别怕，我叫子墨！”他连忙后退了半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威胁：“基根有任务临时出去了，怕你醒了没人照顾，让我在这儿守着你。”

我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确认他眼里没有恶意，才慢慢放下抱紧自己的双手。子墨拿起手帕，动作轻柔地帮我擦去脸颊上已经干涸的血痕：“刚刚看你睡得不安稳，眉头一直皱着，不敢吵醒你。来，把这杯温牛奶喝了，基根刚煮好就急着走了，特意叮嘱我看着你喝。”

他递过来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撩开散落在脸上的长发，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你好漂亮啊！”子墨端着牛奶低头看着我小口喝牛奶的样子，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可话说到一半，又突然停住，目光扫过我脖子上露出来的灼伤：“真想不到，他们怎么可以对这么可爱的女生用。。。”后面的话他咽了回去，没再往下说，可我清楚他想说什么，那场审讯，那十次电击，那些刻在骨子里的痛苦，根本不用明说。

门被轻轻推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是之前被毒物灼伤手腕、我帮忙治疗的女兵，她怀里捧着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看到我坐在床上：“子墨，小可爱醒了？气色比昨天好多了！”

“是啊，刚醒没多久，已经能喝点温牛奶了。”子墨笑着回头，指了指手里喝完的牛奶。

女兵快步走到床边，顺势蹲下身，将之前受伤的手腕伸到我面前，手腕上的灼伤疤痕已经淡成了浅粉色，几乎看不出之前溃烂的模样：“你看，完全好了！之前还担心会留疤，多亏了你调配的药水，真的太谢谢你了。”她的语气里满是感激。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摊开的手腕，明明是值得开心的事，可嘴角却像被黏住了一样，怎么也弯不起来。那段审讯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连最基本的微笑，都快要忘了该怎么做。只是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两人，看着女兵眼里的笑意、子墨温柔的神情，却发不出任何回应，只能轻轻点了点头。

“浴室就在那，水我已经帮你放好了，温度刚刚好。”女兵把怀里的衣物放在床边，指了指门外的方向，语气格外贴心，“你要是需要帮忙，随时喊我就行；要是我不在，基地其他女兵也都知道你，她们都愿意来照顾你，不用客气。”

“没事，我也能行。”子墨立刻接话，站起身拍了拍胸口。

“你能帮她洗澡吗？”

子墨：“如果她愿意的话。。。”

女兵弯下腰，轻松就把我抱了起来往浴室走，嘴里却忍不住惊叹：“天啊，你好轻啊，感觉还没一把重机枪沉！你被关着的这段时间，是不是根本没吃东西？”她的手臂轻轻掂量了一下。

我靠在她怀里，依旧呆愣愣的，被关押的这些天，除了基根偶尔送来的牛奶，我什么也没吃，加上十次电击耗尽了体力，身体早就轻得像片羽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走进浴室，女兵伸手帮我脱下身上的衣服。布料刚从肩膀滑下来，她就倒吸了一口冷水，声音从刚才的温柔变成了怒意：“天杀的，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对你！”

我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去，原本该是白皙的皮肤，此刻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淤青，胳膊上、腰侧，甚至脚踝都有被束缚带勒出的紫痕；胸口和后背更是触目惊心，一大片青黑色的纹路纵横交错，像被闪电劈过留下的印记，那是电击时电流贯穿身体，在皮肤上烙下的伤痕，狰狞得吓人。

这些伤痕之前被衣服盖着，此刻在浴室的灯光下，每一道都清晰得刺眼。她的眼眶渐渐红了：“这些混蛋，就算再怎么怀疑你！也不能。。。”

指尖穿过发丝时一阵轻微的拉扯，紧接着一大片头发随着她的动作脱落，掉进浴缸里，浮在水面上，金色的头发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