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你在对战时不要去想该用什么招式，”教练拍拍身边的座位示意秦晚坐下，“你的剑招应该是才学了没多长时间，导致你对剑招根本不熟悉，还没有形成肢体记忆，所以对战的时候你就只能先在脑子里现想招式往上套。”
秦晚点点头，确实，自从她跟着那个女人学习也才不到半个月，而且那个女人填鸭一样将剑招还有法诀之类的东西往她脑子里面塞，一套剑法学半个月，光是记剑招她就得记一周，剩下的一周她还得记各种法诀，白天她还有课业，半个月的时间学了太多东西她根本来不及消化。
“你与你的剑是一体的，剑即为你的半身，你要让你学习的剑招剑诀像是骨血一样融入你的身体，在你的大脑来不及反应思考的时候，凭借着肢体记忆和本能去对抗应对，”教练沉声道，“你要足够了解你的剑，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拔剑，持剑者需一往无前，心无杂念。”
秦晚听着教练的话若有所思，她想到自己练剑的时候思绪杂乱，手上练着剑，心里想着未完成的课业、一会吃的饭、地面上掉落的书册.......
她的心，确实不静。
秦晚低头看着手中的止月，闭上眼睛，摒弃脑海中乱七八糟的东西，将全部心神放在剑上，残雪的剑诀从脑海中浮现，像是有个小人在她的脑中不断起舞，向她演示每一招每一式的剑招走向。
顺着小人剑招走过的方向，秦晚手中的止月翻转，脚下迈动的步伐规律圆融，一招一式像是有无形的气韵流淌，时间不断流逝，秦晚手中的剑不断划过相同的弧度，似乎重复了几十上百次，止月剑身逐渐泛起湛蓝色的光晕，有蓝色的气流在剑身中流动，像是蒙尘珍珠终于再次被阳光照耀，逐渐剔去了掩埋其上的灰尘。
秦晚感觉自己进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手中的剑像是她与生俱来的一部分，她能感受到手中剑的欢欣雀跃，它在为她的成长而感到高兴，残雪的剑招不断从她脑中跳出来，她在逐渐与它相熟，像是一个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她重新认识了它。
再睁开眼睛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
教练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释空站在一旁，见她结束了，对她鼓起了掌声。
“恭喜你，又进步了。”释空走上前，笑着向她祝贺。
“这还是多亏了教练的指导。”秦晚看向手中的止月，止月上萦绕着湛蓝色的光，比她当初第一次在梦境之海见到它时的光芒更加纯粹柔和，秦晚环视四周，却没看见教练，“高教练呢？”
“他有任务，先离开了，走前他让我替他恭喜你。”释空道。
“下次见到他我要好好谢谢他。”秦晚笑道。
“斐衣已经确定好解毒草的位置了，这是相关资料，”释空将手中的一叠资料递给秦晚，“你今晚回去收拾收拾，我们明天出发。”
“哦对了，”释空忽然想起来，“你学校那边我替你请了假，你这学期的课程会给你录成网课的形式，一会你的辅导员会把相关资料发给你，等你完成了课业之后会给你进行一次专门的测试。”
秦晚：“......”
这是说她得一边做任务一边学习的意思吗？
可能也觉得这个要求有点离谱，释空咳了一声补充道，“测试不过也没事，你还可以补考，补考不限制次数的，直到你能考过为止，你也别有太大压力。”
秦晚：“......谢谢啊。”
居然还有无限次补考。
“而且这次任务不难，就是去摘个草药，带你去也是为了让你熟悉一下团队协作顺便了解一下特报局的行事作风，所以你有很多时间可以去学习。”
“好了，我明白了。”秦晚制止了释空的喋喋不休，“我会好好学习的。”
秦晚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和大脑回了寝室，她从医院醒来后释空就带着她搬了过来，现在她住的地方在一处郊区的军.事基地，为了锻炼她，单独开辟出了一处训练场。
感谢这处单独的训练场，在这里训练的只有她一个人，所以她每天被教练打得半死不活灰头土脸的都没有人看见，算是保全了她为数不多的脸面。
秦晚洗漱完之后一脑袋扎进床铺上，几乎是脑袋一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眼前是熟悉的藏书室，一排排书架立在眼前，一直延伸到藏书室尽头的黑暗中，像是没有尽头。
书架上的几册书本飞到秦晚身前，书页翻飞间，里面的内容自动印入秦晚的脑中。
秦晚看着脑子里完全看不明白的东西，不由得有些沉默。
每天晚上都给她脑子里塞知识，但是她会用的却很少，迄今为止她用熟练了的也就是幻术和残雪的剑诀，残雪还是她今天刚练熟的。
塞完知识后，是熟悉的网课环节，眼前场景变换，她坐在课桌前，前方站着的是熟悉的红衣女子，红衣女子开始拆解今天给她塞进脑子里的知识。
她讲的很透彻，每一种招式每一种法诀的适用场景对敌策略都很全面，只是她以前觉得自己做个健康的普通人就好，也就没在意这些，如今她加入了特调局，这些东西在以后就是保命的，她不得不学。
秦晚打起精神，努力听着台上的女子讲课。
......好吧，透彻归透彻，只是她讲课真的好无聊啊，秦晚时不时掐自己一下让自己不要走神。
不知过了多久，女子终于讲完了，就在秦晚昏昏沉沉等待着梦境结束的时候，红衣女子忽然道：“去找他。”
秦晚抬起头，有些诧异地看向台上的红衣女子，女子身上仍然像是蒙着一层雾气，看不清楚五官，只能模糊映出一道残影。
秦晚一开始尝试和她交流，但是她只是像一个被写入了特定程序的ai一样，只会针对她修炼上的问题回答，其余的问题她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还是第一次说了程序以外的话。
秦晚走上前试图与她对话，只是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她就只告诉她接下来一个月停止授课，让秦晚将前面所学的东西熟练一下。
秦晚应声表示自己知道了，再次试图与她对话，但是之后无论秦晚说什么，那个女子就又回到了之前的ai模式，不再回答关于修炼之外的任何问题，仿佛刚才的那句话是她做梦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