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江乾身边的太监着急想说什么，却被江乾一把挡了回去：“无事。”
蒋昭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她都不知道眼前这个是哪个公子，等下是皇上眼前的红人，直接拖她出去杖杀就完了。
江乾看着老实跪着的蒋昭，一时觉得稀奇，抬手让太监退下去，说道：“你是哪个宫里的奴婢？”
冷汗渗出，蒋昭慌死了，说道：“奴婢，奴婢是贵妃娘娘宫里的。”
皇帝有那么多妃子，总有一个贵妃吧？先乱蒙一个，说过去再说。
江乾笑了，笑意凉凉：“贵妃？本公子所知，最大的妃位就是淑妃娘娘，你说的贵妃，是哪位呢？”
“吧嗒……”
蒋昭脸上的冷汗成功落地，地板出现一个小圆点。
她想，完蛋了，这皇帝怎么不封一个贵妃啊？这都能猜错……
小命休矣……
蒋昭支支吾吾讲不出其他话，江乾还在说：“还不如实说来，是想本公子带你去陛下面前吗？”
“别！”
蒋昭慌乱地抬起头说道：“公子恕罪！奴婢，奴婢是伺候冷宫那位娘娘的。”
江乾挑眉道：“哦？是那位，废后？”
他故意提起废后两字，视线紧紧盯着蒋昭脸上的神色，想看出些什么来。
但除了惊慌之外，竟然什么都没有。
江乾疑惑，这到底是蒋昭疯了，还是她装的，竟然装的这么像。
“既然你说你是废后宫中，方才为何骗本公子？”
蒋昭战战兢兢，脑子疯狂转动想着办法：“因为，因为奴婢……”
蒋昭脑子要爆炸了，她完全不想出什么好办法了啊！能不能来个人救救她啊……
就在蒋昭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时，兰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娘娘，娘娘！我找到簪子了！”
听到兰宁的声音，蒋昭面上神色一空，信球了……
江乾视线上移看过去，小路出现一位笑着跑过去手里拿着簪子的宫女，在看到江乾的瞬间脸色大变，江乾怕她扰了兴致，给身后太监一个眼神。
兰宁就被捂着嘴巴拉到一旁去了，蒋昭看着心着急又慌乱，来不及去想要怎么解释娘娘二字，担忧地朝后面看道：“公子！兰宁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公子放过她吧！”
江乾道：“听她称呼，你是娘娘？”
蒋昭知道身份瞒不住了，起身故作镇定：“不错，本宫就是那废后。”
江乾：“那刚才为何隐瞒身份。”
蒋昭第一次觉得，这皇宫怎么还有人比她还蠢？隐瞒身份这件事是因为什么，不是显而易见吗？
她用颇为无语的眼神看江乾，江乾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什么问题，低头咳嗽几声：“娘娘不在冷宫好好待着，跑出来做什么。”
蒋昭道：“这不关公子的事吧？后宫的事情，公子也要插手么？”
被噎了下的江乾觉得有趣，他断定眼前这人绝不是蒋昭，单从眼神就能看出。
之前的蒋昭看他，总是一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的眼神，带着满满的恨意，而如今竟能眼神平静，没有丝毫恨意，只有惧意，怕他，无非是怕死，有趣有趣有趣，这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给蒋昭身子占了去，还是有人，顶替了蒋昭？
江乾眼底幽深，不管是孤魂野鬼，还是其他人，加入了这场游戏，就要陪他玩尽兴了才是。
“娘娘说的有理，是本公子逾矩了。”
蒋昭故作镇定，实际衣裙之下的腿抖的厉害，她道：“既然公子无事，那可否放我婢女回来？”
江乾宽容点头喊了声：“德全。”
“哎！公子，奴来了！”
兰宁也跟着一路小跑出来，站在蒋昭身后，身体抖的不像样。
蒋昭眼神一凝，这个太监，对兰宁做了什么？
“你对我婢女做了什么？为何她会怕成这样？”
德全冤枉啊，他什么都没做，只是跟她说了江乾要隐瞒身份这件事罢了。
江乾哼笑一声，单手放在背后，斜睨一眼：“娘娘还不走，是等着本公子去告发你么？”
被这么不客气对待，是泥人都有三分气，尤其是兰宁不知被这么欺负了，蒋昭从来不是一个忍的人，直接不客气说道——
“公子出宫的路不从此地过吧？陛下可是下过严令，禁止宫女与宫外之人私通，公子走这里莫不是为了与何人私通不成？”
这番话可吓坏了兰宁和德全，兰宁眼泪都逼出来了，身后拉着蒋昭的衣服小声说道：“娘娘，您别说了……”
蒋昭还以为兰宁是在害怕，转头安抚道：“别怕兰宁，有我在。”
德全一句大胆还没说出来，就被江乾给堵住，江乾觉得这个蒋昭实在是有趣的很，道：“哎，娘娘这话可说错了，本公子刚下学用完膳食，不过是来走走消化罢了，既然娘娘着急回去，那么，请吧。”
江乾让出一个身位，让蒋昭离开，蒋昭还以为她说对了，所以江乾才如此作态，觉得扳回一城，给她得意的不行。
牵着一直低头的兰宁大步阔首地走过去。
行走间还飘飘扬扬落下一些纸来。
德全上前捡几张回来弯腰递到江乾面前说道：“陛下，这是娘娘身上掉下来的。”
江乾随手一看，放回去：“方才，她们主仆是从落风亭回来的，蒋昭拿这些纸笔，是要做什么呢，是想要给谁通风报信么？”
德全跟在江乾身后，一句话都不敢说。
江乾冷声吩咐：“派人盯紧了蒋昭，无论她做什么，都要记录下来禀报给朕。”
“是，陛下。”
蒋昭回来时腿都是软的，被兰宁扶着坐下来还在大喘气：“哎哟，吓死我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公子哥。”
兰宁看着蒋昭受到惊吓的模样，嘴里的话哽在半路，她想起了德全公公的警告，默默含着泪咽回去。
蒋昭还以为她是被吓狠了，拉过她的手轻拍说道：“没事了兰宁，还好我聪明，不然都回不来。”
兰宁不想让蒋昭担心，抹去眼泪强扯起一个笑：“是，还好娘娘聪明。”
蒋昭把胸前的纸笔全部拿出来，好好数了一下自己的财产，再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