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姜白用余光瞥了眼枕头，确保不会被发现后，才继续照顾老公。
用沾了水的棉棒轻轻擦拭着沈玉韬干渴的嘴唇，他记得那晚老公吻他的时候，舌尖的温度像是要把他融化，特别是后颈那块肌肤，每次老公亲那里，他都以为会很疼，但老公却很温柔。
只是越温柔，他哭得越厉害。
太深了。
回忆中断，他看着紧闭着双眼的老公，一直强压下去的酸意，此刻却顺着呼吸往上涌，撞得他眼眶一阵发热。
攥着毛巾的指尖也无意识地蜷起，他抬起另一只手贴在肚子上，眼睫微垂，仿佛是要从宝宝身上汲取勇气。
另一边，张濯靠在墙上，什么都不干，就这么盯着坐在椅子上的男生。
他：“喂！你真的是沈玉韬的男朋友？”
姜白扔掉用完的棉签，抬眼道：“如果你还是不相信的话，可以直接去问小叔。”
张濯被噎住了，都喊上了小叔，谁还敢去问啊，这不是让他去找死吗？
“算了。”他撇了撇嘴，小声道，“别人出事不妻离子散就算好的了，他还多了个漂亮老婆，靠！”
姜白动了动耳朵，没搭理对方，嘴角却往上勾了勾。
如果不是蒋哥来得这么巧，张濯恐怕不会这么容易屈服，那他也就没有免费劳动力可以使唤了。
毕竟他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很多事情都不会，万一露馅就完了。
看来他也没有变笨嘛，之前是自己吓自己。
门外走廊上。
“沈总，我在病房里并没有看见您的西装外套，是不是落在车里了？”蒋琦抓着手机汇报道。
电话那头的沈渊皱着眉嗯了一声：“找不到就算了，姜白怎么样？”
聊到这个，蒋琦可就不困了。
他顿时忘记了对面人的身份，眉飞色舞地说着刚才看见的画面，又洋洋洒洒地说着姜白如何深爱着自己的男朋友，照顾地有多么仔细。
说到口干舌燥时，他还反问了一句：“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电话里一阵安静。
蒋琦疑惑地看了眼手机页面，没挂断啊，怎么没人说话呢？
直到视线掠过屏幕上的名字，蒋·首席秘书·琦第一次觉得人怎么能捅这么大的篓子呢！
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机贴在耳边，脑袋一抽又抖了个机灵。
“沈总，如果我说刚刚是我的第二人格出现了，你会相信吗？”
沈渊的嗓音里带着一丝凉意。
“蒋秘书，你今天的话变多了。”
蒋琦低着头，尴尬地脚趾扣地，想解释又怕把事情变得更糟糕。
电话里传来翻阅纸张的声音，他屏住呼吸等着命运的审判。
“明天的出差，你和我去。”
啪——
电话被挂断。
蒋琦眼皮一跳，神情扭曲，这次出差的时间很久，工作量也很大，原本是由许秘书跟着去的，就这么落到他头上了？
他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多嘴。
假期没了。
……
蒋琦推门进来时，姜白就注意到对方活人微死的模样，他担忧地关心道：“蒋哥，是不是小叔骂你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就……把外套还给对方好了。
只是晚上睡不着觉，没什么的。
而且他还可以回家把小熊拿来，只是效果没有这件外套好而已。
蒋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抹了把脸，扬起笑容道：“不是，沈总说不用找了，不是很重要的衣服。”
“真的吗？！”
虽然不知道男生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开心，但他还是点头道：“当然是真的，沈总有很多件西装，基本都是穿一次扔一次，你别有心理负担。”
他担心姜白会因为这件事内疚，按道理说沈总说外套丢在病房里，那一定是丢在这里。
可现在不见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好多加揣测。
殊不知姜白此时的心里想法竟然是如果沈渊每次都把外套丢在这里就好了，这样他就能一直睡好觉了。
另一边的张濯听了一耳朵就继续低头打游戏了，反正这些和他都没有关系。
蒋琦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把刚刚顺手买的甜点拿出来递给姜白。
“这是最近网上很火的巧克力草莓慕斯蛋糕，你尝尝，应该挺好吃的。”
“给……我的吗？”
姜白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面前的蛋糕，深棕和莓红在糕体表面晕染出渐变色，边缘处沾染着细密的可可粉，几颗对半切开的草莓斜插在顶端，下面还铺了一层巧克力碎片，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在蛋糕体里还藏着草莓果肉和巧克力碎。
蒋琦看了眼男生的神情，语气变得有些不确定：“小白，你不会不喜欢吃甜食吧？”
姜白连忙摇头，嗓音莫名干涩：“不……我很喜欢，谢谢蒋哥。”
蒋琦哈哈一笑：“不客气。”
姜白打开包装盒，闻到蛋糕散发出来的香味时，整个人还是懵懵的。
他不确定地又问了一句：“真的是送给我的吗？”
听着男生的语气，蒋琦似乎想到了什么，笑着道：“当然是送给你的，其实是沈总吩咐的，收下吧。”
原来是小叔吗？
姜白紧张又有些开心地收下了蛋糕。
在蒋琦的注视下，他用勺子从边缘挖了一小块，送进嘴里的一瞬间，惊喜像气泡似的在舌尖炸开，慕斯质地细腻，入口即化，带着清新的草莓果香和淡淡的酸甜味，巧克力虽然有点苦，但正好和酸甜味中和在一起，竟有种奇妙的层次感。
“里面还有巧克力碎！”
姜白眼睛亮亮地看向蒋琦，迫不及待地和他分享。
蒋琦没从这句话中发觉什么，惊讶道：“真的吗？是不是和网上说得一样很好吃？”
姜白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睛弯弯地笑着道：“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蛋糕。”
其实每次过生日也有大大的生日蛋糕，但妈妈都不让他吃，说会发胖。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蛋糕了。
就连最讨厌的消毒水味道都没那么难闻了。
他拿了个新勺子，把小小的一块蛋糕一分为三，分别放在蒋琦和张濯面前。
两人不解地望着他。
他歪了歪头，理所应当道：“这么好吃的蛋糕，我们一起吃啊。”
两人心里瞬间变得复杂，尤其是张濯，他看着面前桌上的蛋糕，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最后闷闷地说了声谢谢，几口就把蛋糕吃完了。
而姜白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蛋糕，吃的特别慢，脸上是吃到好吃时的满足，就连摇摆的发丝都透着股愉悦。
蒋琦看得莫名心酸，把自己的那块蛋糕也推了过去：“我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