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出了官府,罗绸三人转头去户籍管理处迁了户籍。
从此以后,罗绸和秦青莲就不是这个小镇的人来了,随时可以了离开。
三人回到主人家,荀伍找管事姐姐说了自己结婚的情况。
管事姐姐听说新娘是罗绸,连连道喜,笑着去安排房间了。
罗绸和秦青莲一时没去处,在荀伍工作的房间角落坐着,烤着碳火,看他雕木头。
荀伍的活儿已经完成大部分,他最大件的雕刻作品是一只大老虎,主体细节已经完工。只剩下打磨和上漆。
打磨和上漆是精细活儿,繁琐又耗时间。
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荀伍的心静不下来,不想打磨,和罗绸开始分钱。
卖房子的钱是十三两五钱,卖二手物品赚了九百文。
荀伍拿走了十两银子,剩下三两五钱九百文,两伙人平分。
碎银子很小一个,方便携带。但是五钱是五串用绳子串起的铜钱,沉甸甸装满藤框,罗绸拎都拎不动。
铜钱太沉了,不好拿。
但是钱不在自己手里,罗绸不放心。
她问道:“我可以拿银子吗?因为铜钱太多,我拿着太引人注意,藏不好。你拿着安全一些。”
荀伍点头。
“可以借我两钱五百文钱吗?”
荀伍点头。
“那你现在给我二两四百五十文。”
荀伍点头,又快速反应过来,直摇头,“嗯???什么意思?”
罗绸跟他解释了一下。
“反正,你给我二两银子,和四百五十文钱,我就欠你两钱五百文钱。”
“你不是文盲吗?还能算这么复杂的算数?”荀伍问。
“我经常在小摊贩周围看热闹,就学会了呀。”罗绸嘚瑟,绝对不是她穿越以前通过十六年系统科学的教育学来的。
荀伍爽快给了钱,拎着沉沉的藤筐回了房间,找个地方把钱藏起来。
罗绸把两两银子放自己身上,剩下的钱和秦青莲一人一半带在身上。她们原本有十文钱,现在一共四百六十文,一人二百三十文,沉甸甸的钱。
秦青莲坐在小板凳上,没有伸手接钱。
罗绸适应了她的反应,不过多要求她,主动把铜钱揣在她的兜里。
外面脚步声响起,罗绸快速把自己那份钱藏好。
事情真是峰回路转,她昨日还欠十两银子巨款,今天就还清债务了。
做木工活儿的师傅们都在一个院子里,但是荀伍雕刻时需要安静的环境,所以他在工作地实在院子最后面,很少有人来。
感慨之际,罗绸赶紧藏好自己的钱。
罗聪听出来脚步声很急。
院子角落出现四个人。
二伯父和他儿子,带着早上一起吃早饭的两个捕快过来了。
二伯父指着来了罗绸喊道:
“青天大老爷,就是她们,她伙同外地人算计自己亲爹,让我弟惨死,还骗我十三两五钱买房。”
罗绸站起来,把秦青莲护在身后。
“你把你弟弟的死怪罪在我丈夫头上,你有什么证据?”
捕快们转头看二伯父,想听证据。
二伯父先前说荀伍害死了他弟弟,两个捕快被命案闹得心烦,捕头催他们破案,他们被催得紧,没有想太多,立马跟着过来了。
二伯父眼神躲闪:“她一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做不了主的,找她男人问话。”
“你没有证据就是在陷害。”罗绸声音很大,思路清晰,“其次,我们把房子卖给你是过的官府的手,你现在是想说官府骗你了吗?”
两个捕快的脸色难看。
荀伍听见声音走了出来,站在罗绸身旁,几人先前说的话,他都听到了,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罗绸身边有人,气势更足了一些:“你现在又骗两个捕快闯入着院子,和主人家打招呼了吗?”
一般外人进院子,主人家的会有专门的人会引路,现在他们四人单独过来了,应该是没有打招呼的。
捕快知道谁不能惹,转头就要走。
二伯父拦着他们,连忙道:“两位官爷,且慢,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若是放走了这个外乡人,恐耽误了两位官爷破案。”
破案是个难事,两个捕快抓不到凶手,没办法向捕头交差,况且他们已经擅闯进来了,已经得罪人了,还不如有点收获再出去。
两个捕快重新站去,质问荀伍:“院里的高师傅说你昨晚睡得很晚。你肯定在夜晚出门了。”
荀伍昨晚确实回家很晚,但是他很小心,没人发现他。
今早高师傅因为他死了老丈人,匆匆把他叫醒,见他没睡醒的样子,高师傅问了一下。
他当时随口回来了一句:昨晚很晚才睡。
荀伍没想到自己无心回的一句话成了把柄,他冷着脸,说不出话。
罗绸帮他反驳回去:“我们昨晚新婚之夜,他晚上睡得晚,能说明什么呢?”
二伯父和儿子脑子里自动想象了某些黄色场面,丑脸一热,高声骂道:“不害臊,没礼教,丢死人了。”
他们半弯着腰,拉着捕快又哭又喊。
二伯父儿子说:“他骗了我们十三两五钱,是我们爷俩这辈子全部的积蓄,我们甚至借的一些钱,才够付卖房子的前。”
二伯父说:“他先是设计杀害我弟弟,继承他的房子,然后把房子强行卖给我们。”
“请官爷为我们做主啊,请官爷审查他,先把他抓起来。”
因为真的心痛钱,父子俩演的真情实感。
两个捕快对视了一眼,这父子两的心思不正,但是随着他们的愿,能给上级交差,给主人家一个闯入的理由,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她们意识到父子两人的重点,是卖房子的钱,不是死者的冤屈。
两个捕快看着委屈到几乎哭出来的二伯父父子,和冷静皱着眉头的外乡人。
没有抓人的证据,但是可以把擅闯民宅的错归咎到这父子身上。
最后,两捕快对视一眼,决定帮着父子说话。
一个捕快说:“你们把钱还给他们吧,他们父子俩不容易。”
二伯父父子听到这话,立马不哭不喊,睁大眼睛等着捕快给自己主持公道。
“凭什么还,我们是在官府处正经交易,没有任何欺瞒和哄骗。”罗绸喊道。
她看着二伯父就反胃。
二伯父和家暴爹最像了。
“钱在你手里吗?”一个捕快不屑地看了罗绸一眼。
另一个捕快无视罗绸,和荀伍商量的语气说道:“兄弟,我说句公道话,这是他弟弟的房子,按道理讲,他可以继承一部分财产,要不你还一部分给他?”
荀伍看着罗绸,等罗绸做主。
毕竟是她们家的房子,他一个外人说不上话。
“你们说的哪门子公道话!”罗绸直到捕快不管事,真遇上黑白颠倒的情况时,还是气得发抖,愤怒吼道,“那个男人死了,房子是我娘要一个人的,刚刚在官府时我娘画押同意卖房的。”
“那个女人她懂什么!这么多年都是我弟弟养着她们,她们根本没有资格继承房子。”二伯父帮着捕快说话。
“什么叫没有资格!你算什么东西,有资格说话这样的话。”
属于秦莲藕的记忆一闪而过,罗绸气血上涌,冲昏头脑,眼里只有那根白蜡木棍和二伯父的头。
她冲过去抓起木棍,朝着二伯父的脑袋用力一挥。
她的动作不快,所有人都看见了。
但是,除来了荀伍外,任何人都没有上心。
一个女人,她拿棍子干什么?还敢打他们不成。
二伯父嘴边扯出一丝讥笑没有消失,棍子已经到了躲不开的距离,他紧急偏头,才没有被一棍打烂脑袋。
但是没有完全躲过,木棍擦着他的头顶过去,脑子嗡嗡响,头顶火辣辣地痛。
“你敢打我。”
二伯父反应了一下,跳起来,要一脚踢倒罗绸。
荀伍早就绕到二伯父身后,把腾空的二伯父抱起,转一个圈,放在地上。
荀伍站在罗绸身前,护着罗绸。
二伯父儿子暴怒,嗷了一声,抄起板凳冲上去打荀伍。
被荀伍轻松踢中大腿,吃痛倒在地上。
罗绸紧跟着荀伍,用棍子敲他们。
白蜡木棍敲在他们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