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chapter13
你开启了选项C。
不对劲，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
为什么布鲁斯韦恩好端端地问起你那素未谋面的美人母亲来了？
明明对方刚出场的时候好像还在试图撩你。
虽然被你完美闪避了就是了。
等等，你决定动用玩家充满智慧的大脑思考。
既然布鲁斯韦恩刚出场就直奔你而来，不论对方有没有真的走心，至少说明对方对你感兴趣，同时你是个有自知之明的家伙，你现在身上一穷二白的连个特殊物品都没有，唯一能让一个长得极帅的NPC对你产生兴趣的也就只有系统生成的这张脸了。
也就是说，布鲁斯韦恩对你的脸感兴趣！但遭到了你的拒绝，所以他转而决定跳过中间商，直接杀到厂商源头。
此子居然亦有阿瞒之志哉！
万万不可让他得逞已！
虽然你确实不满意光头抱得美人归，但鉴于光头对你还不错，你并不打算助长韦恩的嚣张气焰。
谁家好人上来得不到人家女儿后就转而去抢人家老婆。
好惨一卢瑟，虽然建模相比韦恩差了点，头发也实在是稀疏了点，好吧，其实他头上连一根毛就没有，但这并不能成为布鲁斯韦恩如此胆大妄为试图撬墙角的理由！
太坏了，韦恩老贼必须得到制裁！
就让你来给予韦恩正义的审判吧！
……
你缓缓往后退了一步。
大招发动之前你需要蓄力。
你看向韦恩，眼里适时流露出几分怀念的神色，就像是被人不经意提起了某些不愿意轻易提及的过去。
似有泪从你的眼角滑落，你下意识擦了擦眼角，但到底没有摸到泪水，只是眼周微微红了一圈。
可恶，就算想装哭你一下子也哭不出来，就这样凑合着用得了。
“为什么突然要问我的妈妈呢？韦恩先生。”少女的声音颤抖着，咬着下唇，欲哭不哭的眼眸望向不远处的男人。显然，她在压抑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
因为你长着一张和超人七八分相像的脸，有着一头红发又紧跟在卢瑟身后，怎么看都可疑的要命……而你和卢瑟互相称呼对方为父女让整件事的诡异程度直接翻了一番，所以我问你妈妈只是想礼貌点打听你过去的事情，好方便我分析，我能这么说吗？
当然不能，韦恩头疼地想。
堂堂布鲁斯韦恩，不仅没有套出任何有用的情报甚至还差点当着满满一船人的面把一个小姑娘惹哭，试问天底下还有更让他难受的事吗？
好像还真有。
因为下一秒，布鲁斯韦恩惊恐地发现对面之人哆嗦着将手指向他，豆大的泪珠簌簌往下流，哽咽着问道：“布鲁斯韦恩，你是不是想抢我妈妈？”
……
“明天的新闻标题我已经想好了，你要听吗，克拉克？”船舱上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目睹了这场荒谬盛典的黑发女人状似随意开口道。
“不，我不想听你的新闻标题，露易丝。”克拉克的话音里自带讥讽，更多的却是难以言说的尴尬。
“哪怕它足够劲爆？”露易丝挑了挑眉。
“哪怕它足够劲爆。”男人长长叹了口气，到底什么时候这个世界才能彻底放过他。该死的，他才不想明天一早看到街上满天飞的新闻里揣测神秘红发少女、卢瑟、韦恩、卢瑟妻子之间的关系，顺便再幸灾乐祸地带上超人……的脸。
拉奥啊，他都不敢想象那群无良的媒体小道记者会怎么编排他！不对，现在很明显露易丝也是其中的一员了！
然而接下来对方的发言更加让他破防，“那我是否能理解为你主动放弃了争夺这次爆点新闻的撰稿权？”
“露易丝！都什么时候了，你……”
“别生气，小镇男孩，这事又不是我引起的。”女人抬头望了望不远处仍在对峙的两人，又很快放松下来，无论如何，布鲁斯韦恩总会替围观的人群冲锋陷阵解答困惑的，而她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静候答案的出现。
只是，她毕竟知道的比旁人多些，于是露易丝心底的那点好奇也被勾的密密麻麻的发痒，她眯起那双往日里总是能洞察一切的蓝眸，细细将身旁之人从上到下打量一番，嗯，肩宽腰细，骨架大，尤其是屁股大，极其适合生养。
犹豫了半分钟后，她终于问出了那个令她困惑已久的问题，“你确定你真的不能怀孕吗？我记得超人不是有个叫氪星宝典的存在吗？”
“露易丝！”
克拉克气鼓鼓地把自己缩在角落里，如同一只生气的棕熊背过身去，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仍诚实地盯着不远处的闹剧。
甲板上并无人关注到边角处的这一点小插曲，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紧盯着俊美的黑发男人和他对面的红发少女，以及，沉默不语的卢瑟。
哇哦，这次聚会来对了，所有人都在心中小声欢呼着，搁以往，他们哪来的机会看这么劲爆的八卦，还他爹的是24K超超超VIP纯现场直播。
当然，没有人敢真的发出声来，此刻，甲板上寂静的可怕，唯有众人并不均匀的呼吸与少女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布鲁斯韦恩当然感受到了现场近乎恐怖的凝滞感，他近乎无助道：“我什么时候说要抢你……妈妈了？”
少女的啼哭却仍在继续，对面不讲逻辑，也不讲道理，完全仗着自己是未成年这一弱势群体在强行输出。
“你长得那么漂亮，还非要当着我爸面前问我妈妈的事！你还说你没有想抢我妈妈……”你瞪圆了双眼，瞬间气不打一处来，该死的韦恩，居然还胆敢狡辩！你都哭了哎，你把你考砸的考试，没保存的游戏存档，打翻的可乐，从小到大丢过的所有钱都想了一遍才挤出的眼泪，在这个游戏里居然这么不值钱。
你怜悯地看着身旁似乎在强忍住怒意的光头，眼里不禁溢出几分慈爱。
瞧瞧，卢瑟都被韦恩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还好你及时戳穿了韦恩的预谋，可怜的卢瑟，虽然头发少了些，建模差了点，过分痴迷科学了些，但到底是个好光头，给钱给的大方，新手教程做的到位，勉强也能算得上你的游戏引路人吧。
区区夺妻之恨，就让你来替他报吧！
你楚楚可怜的样子确实让韦恩开始自我怀疑。
苍天可鉴，他布鲁斯韦恩绝对没有可耻到这种程度。
在场的人应该都清楚地知道他的为人吧？
他下意识环视四周，却发现人们眼中都散发着吊诡的精光，又在发现他探究的视线后默默低下八卦的头颅。
……在场的好像没有一个人相信凭他的人品根本做不出这种事。
布鲁斯韦恩开始回忆自己往日里特意维持的人设是不是有些太离谱了，他难道真的有以韦恩的身份做过什么很荒唐的事吗？
真的？
……
该死的，好像还真的是真的！
但此刻的懊恼并没有任何意义，男人抛弃了身边只顾吃瓜的围观群众，也不想再面对一言不合就能说哭就哭杀人于无形的少女，于是，绕了一圈下来，他居然只能和卢瑟对视。
灰蓝的双眼如往日一般写满了不屑，卢瑟依旧是一副烦不可耐的表情，但布鲁斯却发现对方的手紧拽着衣袖，似乎在努力压抑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