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避而不见
张晓回到家，立刻立刻进了空间，根本没听见外面的敲门声，不过即便听见，她也不会开门。
空间静谧无声。
地里的庄稼长得特别旺盛，水田里的禾苗也开始抽穗，看样子不久后就会灌浆，空间真的很神奇，外界的时令在这里成了鸡肋，空间自由一套生长体系。
紫土地里种着土豆，她每天土豆需求量大，每次轮耕后，都要抽一半时间种土豆。
普通方块田里种的上海青差不多吃完了，只剩了边缘几朵，她特意留的根，每次摘的时候只摘叶子，留下梗，这样越留越长，都快长成上海青树了。
看了一会儿，她开始锄地。除了种稻谷的三块方块田，还剩了五块，一块种着圆萝卜，一块种了上海青，一块种了豌豆尖，一块种了折耳根，还有一块种了香菜。
她掰开萝卜叶子看过，萝卜才婴儿拳头大小，还要等半个月，或许要不到半个月，按照空间的生长规律，估计一周左右就能吃上。
折耳根也还要生长几天，面上的叶子也长出老高，密密麻麻，像红色的老鼠耳朵，气味特别浓郁。
张晓不喜欢吃折耳根叶子，她打算等过几天挖折耳根的时候，只要地里的根。
香草倒是长好了，也长得挤挤挨挨根肥叶壮，已经可以摘了。不过张晓打算先把上海青那块地翻一遍，上海青树她准备移栽到外面阳台上。
空地她也想好了接下来种什么，一般人也绝对想不到。这还是水果店给她带来的灵感：
——甘蔗。
甘蔗既是白糖原料，是一种价值极高的经济作物。虽然她每天看似毫不在意的按部就班的摆摊生活，但心里的不安一直没减少。
刚刚又得知对面邻居竟然也有一个系统，她总觉得这也太巧合了，明明是逆天的机遇，搞得跟批发市场大量批发似的。
甘蔗已经在路上。她特意买的紫色外壳的罗汉甘蔗，水果店卖的基本都是青皮甘蔗了，据说青皮的吃着不费牙，可她偏偏喜欢吃硬一点的紫色罗汉甘蔗。
她脑海里胡思乱想着，手上动作不停歇，十几分钟后，一块方块田就被重新开垦好。
挖好了之前种上海青的地，她又开始拔香菜。空间里的方块地土质肥沃蓬松，她轻轻一拽，香菜被连根拽起，白白胖胖的根须，看些像艺术品一样漂亮。
香菜拔了三框，这能用很久了，空置出来的土地她还没想好种什么。
昨天在超市瞥到早市车厘子，两斤都要119，尽管卖土豆挣了一些钱，前期的投资也早已翻倍挣回来，她依旧舍不得买两斤尝尝鲜。
张晓目光落到中间的土豆地里，脑海中忽然想到了一个注意——
要不在空间里试试种水果？
也不知道一周的时间够不够它长大成熟，为了做实验，她准备明日到水果店买半斤车厘子，取出里面的核儿育种。又担心只有核儿种不了，她连忙出了空间，又在网上买了三株车厘子苗木。
经过一番劳作，她先前乱糟糟的思绪终于平静下来。
和她预料中的惊喜？惊恐？说不清具体的感受，熊律川突然来这么一遭她万万没有料到，虽然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不是没奢望过，但睡个觉也就过去了，反话做了个梦。
她以后该如何面对对面的两兄弟？
熊律川是因为她也有“系统”才和她告白？
她如果不同意，他会不会广而告之？
应该不会。
虽然不太了解熊律川的过去。但接触了这么久，他的人品还是比较认可。
张晓披散着刚洗的头发，给张大强和张素芬擦了脚垫，抱着猫倚偎到床上。她这才打开手机，按了半天依然黑屏，怎么回事儿？手机也和她作对不成？
余光瞥到床头的充电线，张晓：“……”
重新充上电，等有了一格电后，手机才启动成功。刚打开，手机就叮咚连续跳了许多调信息，待她准备打开看时，手机屏幕中央突然跳出来一个脑袋——
张晓吓得差点扔了手机。
“张晓，刚刚忙什么去了，我打了几个视频你都没接？工作有那么忙？”
“连自己妈的电话都不愿意接了？”
“妈。”张晓悄悄按了按心脏的位置，敛好表情，笑着和翁凤莲翁母招呼：“刚刚在洗漱，手机充电呢。”
“我还以为你连我的电话都不想接了，是不是还记着上次的事？妈也不是不想帮你，实在是没办法，我天天给你哥带孩子，也没来钱的路子。”
“你说你一个女娃儿家家，买什么房子？买房子就是男方的事，找个男人车子房子自然就有了，你非要自个儿买，把人弄得那么……”
“妈，你还说这些干嘛？晓晓买都买了还说。”视频外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张晓知道是他哥的声音。
果然，镜头一转，一个和她眉眼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出现在镜头。
“妈的话你就别听了，前段时间公司忙，项目在测试阶段，项目款也没到手，你现在手头紧不？我这边能给你周转五万。”
“哥，暂时不用了，还能撑一段时间。”她辞职的事还没给他们说，当然张晓也没打算说出来。
“妈过两天满六十，你能来不嘛，我们一家人好久都没聚一起，浩浩都快认不得他姑姑了。”
“浩浩！过来，快来看你姑姑，你不是说没见过姑姑吗？你小的时候你姑姑还抱过你。”翁凤莲大声招呼客厅另一边玩玩具的孙子，浩浩丢下玩具，噔噔噔跑过来。
“姑姑！”
小孩奶声奶气的喊了声姑姑，大眼睛好奇的打量镜头里的张晓，突然惊讶的说“爸爸，姑姑长得和我好像！”
翁凤莲和张智涛都忍俊不禁。
“应该说你长得和姑姑像才对。”
张晓也忍不住笑了。
突然升起了一股去杭州的冲动，等反应过来时，话也出口，翁凤莲眉眼笑得灿烂，喜不自胜。
“哪天来？我让你哥去接你。”
“明天吧，我马上订票。”
“明天？”翁凤莲诧异，“你明天休息？”
糟糕！
差点露馅！
她赶紧描补：“最近公司淡季，我正好把年假休了，再累积就失效了。”
翁凤莲听说是年假，脸上的笑容才恢复上来。
但旁边的张智涛可没那么好应付，此时一脸沉思，显然有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