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篝火晚会
天际的夕阳像一枚渐渐融化的橘色琥珀糖,它将最后一丝璀璨揉碎在云层里。
落日的余为万物镀上了流动的金箔,连远处的山峦都浸在蜜色光晕中,美得令人屏息。
林晚星抬起头,看看远处的晚霞:“真美啊,可惜……”
林晚星戛然而止。
“可惜阿宁和阿沅再也看不到了!”
林晚星侧头看了看许砚冰,叹了口气:“是啊,这人世间,终究是敌不过世俗,冰冰,你说我们的未来会不会……”
“不会的!”许砚冰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的!”此刻许砚冰的目光就像锚定深海的铁链,稳稳锁住林晚星。
她的瞳孔里没有丝毫游移,仿佛两簇烧透的炭火,把视线烫成笔直的线,连眨眼的间隙都透着不容动摇的笃定。
那眼神落在哪里,哪里就像被刻进了石碑,任周遭喧嚣翻涌,那是许砚冰对林晚星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承诺。
“我相信你!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我都会一如既往的站在你身边,永远相信你!”林晚星望向许砚冰时,她的眼神里翻涌着炽热与坚定。恰似永不熄灭的火种,昭告着这份感情的永恒与不可撼动。
“走吧!篝火晚会快开始了!童童她们还在等我们呢!”林晚星说着快步跑向门外。
“星星,慢点。……”许砚冰的话还没说完,远处就传来一阵叫声。
“啊”
“星星,小心!”许砚冰一个疾步冲了过去,把林晚星拉进了自己的怀中。
“哈哈哈哈”林晚星心有余悸的喘着粗气。
一旁还正在玩耍的童童和待在门口的童童父母看到后连忙跑了过来。
“星星姐姐,你没事吧!”
“孩子哪伤着没有?”
“孩子,没事吧!”
星星一家的关心声,此起彼伏。
可林晚星就好似没听到一般,就这样趴在林晚星的胸口。
“嘭嘭嘭。”
许砚冰的胸口传来一阵阵有节奏的心跳声。
林晚星就这样听着,是比任何摇篮曲,比任何安眠药,都让人安心的声音。
她贪恋这这种声音。
她害怕如果有一天她再也听不到了,该怎么办?
“星星?”许砚冰看着林晚星一直没有回话,轻轻的叫了声她的名字。
林晚星被许砚冰的叫声回过了神:“抱歉,让大家担心了,我没事,我快走吧篝火晚会,快开始了!”
童童一家人,仔细询问后,确定林晚星真的没有事,就带着她们俩出发去往篝火晚会的现场了。
在许砚冰她们到达现场后,望溪村的夕阳正好刚刚落下。
暮色如墨,随着村长的发话,篝火晚会正式开始。
当篝火腾起橙红的火焰,人们的脸庞霎时间被染成了蜜糖色。
星星点点的火星在夜空中翩跹,像一群挣脱束缚的金色蝴蝶,时而盘旋,时而俯冲。
原木在烈焰中噼啪作响,散发出温暖的焦香。
村民们烤棉花糖的甜腻、烤肉的油香,在晚风中飘荡。
“晚风漫过山岗,摇响了村口老槐的铃铛。”
忽然孩童稚嫩欢快的歌声传来。
“炊烟缠着暮色,在青砖瓦上织就诗行!”
“溪水驮着星星,穿过石桥轻吻稻浪。”
“阿婆的纺车摇啊摇,摇出月光落满衣裳。”
“竹笛吹皱荷塘,蛙鸣应和归舟晚唱。”
“火把照亮石阶,糍粑香里,笑闹飞扬。”
“祠堂故事绵长,耕读家风刻进柱梁。”
“少年攀上云巅,摘朵晚霞别在行囊。”
“好好听的歌!”林晚星闭上眼睛,一直轻轻的听着,直到孩童悦耳的歌谣声唱完。
“这是……”一旁正在烤棉花糖的彤彤妈妈突然开了口。
“唉,这是当时阿沅写的歌!”童童爸爸说道。
“阿沅写的?”
“是啊,阿沅生的漂亮,还有一副天生的好嗓子,她自己平常喜欢唱歌,当时看着小朋友玩耍,她就不自觉的唱了起来!”童童妈妈接话道。
“后来这首歌儿在小朋友们之间就传唱了起来。一直到现在。每年篝火晚会,开心快乐的时候,小朋友们就会哼着这个歌。”
“如果阿阮听到有很多人唱她的歌,肯定会很高兴的。”
“嗯,谢谢,阿沅一样定会高兴的。”童童妈妈的眼角,此刻泛起了红。
“篱笆拦不住,蔷薇攀高墙。”
就在这时,又有一阵歌声传来,不过这一次是男生和女生的混合。男声如醇厚的山风,掠过广袤原野,低沉而有力,女声似灵动的溪流,在石间欢跃,清亮婉转,为曲调注入鲜活灵气。当两者相遇,宛如朝阳与晨雾交融,在时光长河里编织出一首缠绵悱恻又充满力量的交响,打破性别界限,只余纯粹而动人的天籁。
“我和你手牵手,踩碎月光。”
“阿婆说的悄悄话,藏进风里讲。”
“为什么一颗心要被拆开两半。”
“老槐树下约定,拉勾勾发烫。”
“世俗的石头,砸不碎愿望。”
“你送我的铜锁,贴着心跳响。”
“潮汐会记得,我们最初模样。”
“候鸟往南飞不看路标的方向。”
“爱像蒲公英飘向它的远方”
“谁说花儿只能,开一个形状。”
“我们的春天,永远不打烊。”
“流言的冰雪,冻不住星光。”
“等下个花期,我们还会绽放。”
“没想到,望溪村的音乐风味这么浓厚。”林晚星听着歌曲,感叹道。
“不!”童童妈妈,再次说道。
许砚冰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开口道:“不会这首歌,也是……”
“这首歌是阿宁去世前写给阿沅的。”
“我们还是在收拾她的遗物时发现的。”童童爸爸沉着脸说道。
“原来阿宁早就做好了准备,她知道可能带不走阿沅了,但还是拼尽了全力。最重后,最后……”此刻,坚强的大男人终于还是没忍住,眼角微微的泛起了泪花。
“就像歌各种写的下个花期,我们还会绽放,还有潮汐会记得,我们最初模样,那是阿宁在和我们告别,为什么!我们当时要是……”童童爸爸再也说不下去了。
童童妈妈轻轻的拍了拍童童爸爸的背安慰:“阿宁和阿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