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醉奶
许望春边将谢澜的号码保存下来,边问他,“其他人上楼是去写作业了吗?”
“我怎么知道。”谢澜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心情又变好了些,口吻都无所谓起来,“你自己去问他们。”
谢澜这副态度,和刚刚在自己耳边说话的语气判若两人。
许望春只是愣了一下,没在意,又问,“那你作业写完了吗?时间还不算太晚,我要检查。”
“检查什么啊,你烦不烦。”
青年将手机放回口袋里,欲图先上楼一步。
许望春紧随其后,寸步不离,“检查作业啊,我不是说了我要检查作业吗?”
“我没作业,大学生有什么作业,你读过书吗?”
谢澜信誓旦旦的否定,有一刻都让许望春产生了自我怀疑,要不是他手里有他们今天的作业,他都要信了。
“是吗?”
许望春可不纵容他,翻出自己同双生子同学的聊天记录,把今天的作业念给他听后,补了一句,“撒谎也要扣分。”
谢澜自己都不清楚有这些作业,但许望春却有模有样的对着手机念着。
谢澜盯着他瞧,伸出手去想抢他的手机,没曾想许望春的反应很快,一个闪身就与他拉开了距离,“干什么?”
“你从哪里知道我的作业消息?”
明明是偏隐私向的东西,不是打探到学校里的话根本没有人知情。
谢澜极度讨厌有人侵犯他的隐私,尤其对方还是长辈那边派过来的人。
他对许望春试图掌控他的,这种越界的做法感到无比厌恶。
谢澜的眼神骤然冷冰,“是你在学校里安插了眼线,还是我妈?”
“什么眼线?我又不化妆。”
许望春努嘴 ,把目光瞥向一边,“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是问了你的同学今天的作业内容,不是什么眼线那么高级的东西,而且你妈妈我又不认识,我只见过穆家少爷的妈妈。”
谢澜不语,却没有移开落在许望春身上的视线,他紧盯着眼前的beta,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撒谎的痕迹。
而许望春又恰好不擅长在被人紧紧凝视的情况下还能保持清醒利落的头脑,他被谢澜盯得有点晕,默默移开了眼。
他想着alpha总该看他一会儿就不看了,没想到对方的耐力很是持久,俨然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许望春原很是理直气壮的,这会儿只是被看着,就感觉自己好像有点理亏。
他差点又要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时,忽然想到自己来这里是为了管教小孩的,不是来被小孩拿捏的,这样下去的话他好像很难辞职。
许望春一想到许沭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家的场景,他就想把进度快点拉近,不管是用什么办法,只希望他们能省心些,和于芙说的一样,至少表面要知道尊重人,有个孩子的样。
他在脑子里想得这样好,可等到一张口又语塞了。
“干嘛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弄得我好像做了罪大恶极的事一样,我没有做违法犯罪的事,问一句作业又不难,反正你问你你也不会告诉我啊,我只是想让你们好好做功课。”
在谢澜说出更难听的话之前,许望春挺了挺胸脯,给自己壮壮士气。
谢澜站在楼梯下方,看见许望春的胸正对着他的脸挺了起来,两人不过前后脚的距离,男人的胸几乎要往他的脸上撞。
有好热的温度,隔着那一点点空气,他也能感受到许望春身上散出来的热量和味道。
beta的气味很淡很淡,又或许只是他幻想出来的巧克力牛奶。
谢澜有点儿醉奶了。
他站在那里,都没有碰到,竟然就能感觉到一个男性beta的胸脯是同棉花一样柔软的。
明明许望春有的,他也有,根本一点儿都不值得他好奇和激动。
可许望春挺直的身体,紧绷的衣服,几乎要跳出来送到他的嘴边。
那件穿在许望春身上的衣服,此时仿佛欲盖弥彰的遮掩。
大小和形状,透过那件白色T恤,他都能一览无遗。
谢澜瞳孔微微一缩,观察得越是仔细,他的脑子就更加空白。
等他脑海里已经闪过一些不干净的画面,许望春便低下头问他,“怎么了?”
谢澜在看见他的脸时瞬间愣住,脖颈通红,低头碎碎念着,“不得了不得了。”
抬起头来,看见许望春的领口,他真不敢再盯着看,直接闭上眼睛,“你自重点行吗?”
许望春不知道自己的哪里不自重了,话题又怎么一下子转移到这里来。
许望春不追问,一心扑在了自己的事业上,“那你去写作业啊。”
还以为谢澜会接着反驳他的话,为了能快速应对alpha的下一句话,许望春的脑子转得都快起火了。
没想到谢澜只是说,“知道了,行了吧?”
许望春飞速转动的脑子嘎巴停了,瞧着谢澜讷讷开口,“行。”
他侧身给要上楼的alpha让位置,前一秒还箭弩拔张的alpha,这会儿突然哑火了,许望春还有点不适应。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六月的天像娃娃的脸,说变就变。
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呐。
“你跟着我做什么?”
到了房门口,谢澜忍无可忍,他想先回房间冲个冷水澡,没想到许望春阴魂不散,“我看着你写,写完直接就能睡觉了。”
“你专门就盯我一个人了是吧?谢琛不也和我是一样的作业吗?”
许望春眼前一亮,“你说得对。”
躺在床上都快睡着的谢琛,此时坐在谢澜的房间,一脸的生无可恋。
他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此前他还在睡觉,许望春就开进房间问他作业写完了吗?
他说哪有作业?
许望春听了之后很生气,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他拖起来就将课本往他怀里塞,叫他写了作业再睡。
谢琛抬眸瞄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许望春,又瞧了瞧身边正在翻书的哥哥,更加确定自己现在只是在做梦。
这个梦好真实,真实得他都不困了。
“哥,你别写了。”
谢琛劝他,“你怎么这么听话,他叫你写你就写,就算在梦里,也太奇怪了。”
谢澜没说话,只是用手肘给了他一拳。
“哥你打我干什么?!”
谢琛疼得呲牙咧嘴,趴在桌上眼含热泪,直到谢澜散漫的目光再次朝他袭来,他终于意识到了,梦境是没有痛觉的。
“别闹了,好好写。”
许望春还在跟于芙报告近来少爷们的表现,不知该如何遣词造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耳边便传来少爷们的打闹声,将他沉浸的思绪给拉了出来。
他轻声道了这么一句,许是太久没说话,声音有点沙哑,没有起伏的语气有些听起来温柔过头了,“时间不早了,写完我看一下,就都能睡了。”
谢琛终于缓过劲来,问他,“我凭什么听你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