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 38 章
空气仿佛凝固了。
谢子宁瞳孔骤然收缩,所有的理智,克制,都在她这句直白又大胆的询问下崩塌。
几乎是下一秒,他跨步上前,长臂一伸便将她捞进怀里,一手扣住她的后颈,狠狠吻了上去。
“唔……”
这个吻带着压抑太久的渴望,凶狠,霸道,几乎是掠夺式的,让江以妤窒息。
江以妤在唇齿纠缠的瞬间,便彻底软化在他那宽阔而有力的胸膛中。
她生涩地回应着,手臂不由自主环在他颈后,指尖摩挲着,陷入他浓密的发间。
是的,是他的味道,是她想象中的味道。
谢子宁将她死死抵在墙壁上,身体严丝合缝地贴着她,感受着她的柔软和颤抖。
他的吻从嘴唇蔓延向下,每到一处,都牵连出滚烫的痕迹和破碎的吟|哦。
手下是她纤软的腰肢,盈盈一握,之前说她“瘦干”真是违心至极,这触感分明勾|魂|摄|魄。
她是那么的清甜,柔软,像她泉水般的眼睛,像她说话的声音……她的一切,都让他爱不释手。
黑暗和欲|望吞噬了两人最后一丝清明,根本来不及解|下衣衫,也来不及进屋,那是一种超越了理智和规矩的原始野|欲,曾经压抑得有多辛苦,现在爆发得就有多激烈。
就在这冰冷的走廊墙壁上,不受控制的战栗被滚烫的体温覆盖。
他是那么的粗|鲁,甚至带着一些惩罚性质的凶狠,江以妤无能为力,只能被迫仰着脖天鹅般的脖颈,承受着他带来的所有风暴。
而在无法承载之时,借由掐在他的背上,手臂上的指甲,叫他明白她的——
疼痛与极致。
……
当一切归于平静,江以妤终于有了一丝清明的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说得没错。
尝过他,就再也忘不了。
她曾经那么喜欢祁越,可是跟他之间的性|爱好像都是淡淡的,按部就班,她更多的时候是在迁就对方,表现得温顺而规矩。
祁越很喜欢她的身体,不止一次说她是个宝贝,让他非常享受。
他说喜欢,那么喜欢他的江以妤也就跟着觉得喜欢。
但经历过这次,她才明白,那不是这一种喜欢。
后来的那些糜|乱而短暂的关系就更不用说了,都是酒精的作用,回想起来只有恶心和反胃,如果有记忆橡皮擦的话,她第一时间就想将那一段经历给擦除。
直到今天,她说不好是为什么,明明也没有更多技巧或是其他辅助,她就是体验到了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那是致命的,顷刻便能让人沦陷的。
一种心理上无法控制的,甚至心理被生理控制的。
或许,是因为他有过众多的女伴,造就的丰富经验导致的吗?
想到这里,江以妤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终于没能逃脱他的魔爪,成了他的猎物之一。
而且,是她主动将脖子送过去给他咬的。
或者说,幸好是她主动,这样才能让自己不至落于下风。
她即便是猎物,也是一只有尊严,有主动权的猎物。
出于猎物天生的反抗属性,江以妤尽量让自己先于对方冷静下来,然后用仍然掩不住的颤音道:“谢总果然没有骗人,不过,我也没有骗谢总吧?咱们,算是势均力敌吗?”
谢子宁微微一僵,良久,像是在慢慢梳理着,让自己清醒。
然后放开她,开始慢条斯理地整理衣服:“你这么做,就是为了证明这个吗?”
江以妤掩好自己的衣服,身体明明软得快要站不住,嘴巴却硬,“是啊,我也想学你跟文沁姐一样,不走心,好像确实更享受一些。”她笑了笑,“今晚,谢谢Leo。”
谢子宁理好衣服后已经完全看不出刚刚有过一阵兵荒马乱,他身体往后靠在墙上,认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以妤正有点不自在,他却抬起一只手来,在她细嫩的下巴上捏了捏,像是逗弄一只乖巧小宠物:“好,要学的还很多,继续努力!”
看着他淡定地转身回房,江以妤有点气屈,忍不住懊恼咬牙。
可恶,怎么又让他赢了呢!
这一晚,江以妤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好,明知道第二天要考试,想要强迫自己睡着,可一旦闭上眼睛,身体某部分就异常敏感起来,不断地提醒她刚刚经历了一场多么不可思议的风暴。
半夜的时候,外面又下起雨来,反正睡不着,江以妤干脆抱着杯子坐在窗前软垫上,欣赏起雨景来。
大雨将维港对岸璀璨的霓虹晕染成一片模糊的光晕,雨点噼噼啪啪打在玻璃上,折射着迷蒙光晕,仿佛一副会动的油彩画。
多么神奇啊,这样的疾风骤雨,这样的炫彩斑斓,竟然跟刚刚体验的感觉那么像。
直到此刻,自己身上每一寸皮肤似乎都还残留着他霸道的气息。
雨夜这么冷,却丝毫无法冷却体内那股陌生的,滚烫的余韵。
她本该像从前每次堕落之后感到后悔、羞耻才对,可奇怪的是,除了那一点自投罗网的懊恼,在她心底,更多的竟然是铺天盖地的甜,和绵绵不断的回味。
这是不对的,江以妤,这不对。
要警惕。
在这些复杂矛盾的心绪中,听着规律的雨声,身体的疲惫终于战胜精神的亢奋,她歪在窗边,就此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却躺在床上,盖着又软又暖的羽绒被,感觉是睡了很香甜的一觉。是什么时候回到床上的,她有点不记得了。
不过昨晚喝过酒,有点迷糊也正常。
雨已经停了,空气中弥漫着清新湿润的气息,她揉着眼睛走出房间,想着要做好这抵房租的最后一顿早餐。
门一开,一股煎蛋和烤面包的香气铺面而来。
谢子宁穿着宽松的运动服,身形挺拔地站在开放式厨房的灶台前,忙着将煮好的瑶柱粥盛在碗里。
桌上已经摆好两个餐盘,煎得恰到好处的太阳蛋,焦黄诱人的培根,烤的微黄的吐司,还有切好的小碗水果。
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笑了笑,“醒了?吃点东西,待会儿还要考试。”声音还带着点微哑。
江以妤有些怔愣:“你,你怎么这么早?已经跑过步了?”
谢子宁将粥端到餐台,示意她坐下:“考试最大,怕某些人紧张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