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apter20
你开启了选项D。
你并没有忘记你外来的初心，你是来学飞的！被德雷克和小孩哥一打岔，你到现在还没有成功掌握飞行技能。
你想了想，虽然之前被达米安从杆子上扔下的那几秒你是挺懵的，但凡事都有第一次，也许你多跳几次，懵着懵着就不懵了呢？跳着跳着你就莫名会飞了呢？
这使你充满了决心。
你决定再回到标志性地点桅杆，重启你的征途。
“你要去哪？”小孩哥莫名打断了你的步伐。
你指了指德雷克…身后的杆子。
达米安眯起了眼，继续上下打量着你，“你想通过那种方式学飞？”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知道你在试图尝试学习飞行技能，但你还是点了点头。
“啧，”那张脸上又浮现出熟悉的轻蔑，卷袭着一点微不可见的怜悯，“你就妄想通过这种愚蠢的方式学飞吗？”
怎么就蠢了！多么朴实无华又简单的方式！
你愤愤转过身去，决定对小孩哥浅浅生气三秒。
三、二、一。
你又转过身来。
你决定不理小孩哥，径直往杆子那走去。
达米安拦住了你。
哇塞，你都没有大张虎口，要求小孩哥带你练级，他倒好，现在直接都不让你自己摸索技能了。
太坏了，准备用眼睛去瞪。
“笨蛋。”你听到对方的一声轻叹。
笨就笨，你又不是战斗型玩家，不用点土方法慢慢摸索，你怎么上手游戏。算了，不和一个小孩计较，你的心态很好，反正最后达成目的就行，中途所有的出丑与不顺都不过是游戏经验罢了。
少女依旧不会隐藏情绪，新生的造物便是如此，所有的心思都一股脑写在脸上，喜欢、不喜欢、喜悦、不快，甚至都不需要花费任何心思解读。
哪怕是达米安这种自诩不爱社交之人，也意识到了对方的毫不遮掩。
当情绪坦诚到了一定程度，不是大智就是大愚，很显然，少女是后者。
简而言之，以对方刚出生八小时的阅历来看，这确实是个和婴儿差不多的家伙。
但达米安不会纵容任何人的幼稚，让弱者早点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从而放弃无谓的希望，才是强者最大的怜悯。
“你有想过你可能永远都不会飞？”男孩的眉头紧皱着，可那双绿眸依旧锐利如鹰。
“你以为我叫你残次品只是随口说的吗？”他下了最后的判决书。
你本以为对方只是单纯嘴毒的没边罢了，怎么小孩哥的意思好像是认真的。
你怎么就残次了？你能跑能跳能吃能喝能唱能笑的，也没缺胳膊少腿啊！
你大惊失色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脚，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拍了拍自己的脸，揉了揉自己的胸脯，跺了跺脚，摸完一圈后，你确认无误。
嗯，你的游戏躯体好着呢，一点都不缺斤少两。
你再次看向小孩哥。
达米安无奈捂了捂额头，意识到有些话不得不掰开来说了，毕竟对面的实验体少女，脑子是真的不太好使的样子。
“我说的是基因缺陷。”他的嘴唇死死咬住，脸色黑的要命，“作为实验体，你理应掌握祂的一切能力，怎么还需要你费力去学？”
别再幼稚了，出生就没被赋予的东西，无论她怎么费力去争取，都只能是徒劳，她永远都不可能比得上下一任更完美的实验体！
更别提在此之上，还有一个她永远无法超过的存在——超人。
作为残次品诞生的她，哪怕没有死在他们之手，也只能一辈子活在他们的阴影之中。
就和那些无数被造出也只不过是为了送死的“达米安”们一样。
那是她永远无法达到的真实。
“可是，”你困惑道：“也许我就是得靠学习才能会飞呢？”
你总觉得小孩哥嘴里的那种情况是游戏玩家买了大礼包才有的外挂，按照常规游戏玩法，玩游戏慢慢升级学习技能，本来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啊。
你可没准备给这个游戏额外氪金，虽然它的立绘确实不错，但剧情有点迷，角色之间的关系乱七八糟，系统更是狗的要命，你愿意买游戏本体都算你宽宏大量了。
可惜你的现实游戏时长超过两小时了，已经过了退款时间了，你准备硬着头皮先玩下去再说。
天真的要命，达米安索性别开脸，不再去看少女那双充满希望的眼睛。
怎么会有人固执愚蠢到如此程度？
“那如果你从那根桅杆跳下去还是学不会飞呢?”
“那就再跳一次。”
“还是不会呢？”
“那就再跳一次，十次，一百次……”你一边数着指头一边盘算道：“一百次不够就一千次，桅杆不够高就去悬崖边，我总能学会吧。”
嗯，哪怕跳一次只涨百分之一的经验，那一百次也是百分之百的技能条啊。跳桅杆涨的慢，就去高一点的地方再试。
反正大不了到时候挂机嘿嘿。
“如果除了飞之外，你发现你还有不会的能力呢？”
“那就学啊。”
“如果学不会呢？”
“为什么学不会呢？只要我努力，我当然都能学会呀。”都玩游戏了，除非你不想培养那个技能点，否则，只要条件达成，就没有玩家学不会的技能。
没有得不到的技能，只有懒惰的玩家！
寒光闪过，刀锋抵住你的脖子，你下意识往墙边退去，直至后背贴住冰冷的墙面。男孩的半张脸隐没在黑暗里，余下的那一半在暧昧的灯光下晕出朦胧的光影。
大概是怕你逃跑，他屈膝抵住你腿、间的缝隙，将你死死卡在墙边。
呼出的热气洒在你的脸上，又在下一瞬被寒冷的晚风凝成水雾，迷雾缠绕间，他的声音低不可闻，“我身上有氪石。”
“氪石是什么？”你下意识眨了眨眼。
“能够杀死你的东西。”他得意地笑着，有什么在那潭墨绿中沸腾。
“可你不会杀我啊。”你感到更迷惑了，小孩哥明明对你好感度不低，甚至给你发了组队邀请，他为什么要杀你？
再说了，这娃嘀嘀咕咕了半天，头顶也没有变红名啊。
那把刀被他更用力压了压，锋利的刀刃扣住你的咽喉，他笑了笑，掏出一块翡翠色的原石，贴上你的脸颊。
泪水浸湿了你的脸颊，你的脸皱成一团，你希望可以就此缩在墙角，发软的身体却因为达米安抵着的那条腿而无法下坠。
“收……回去。”你颤抖着开口。
“理由。”
“你不想杀我。”你痛苦地眯起眼，忍住喉间涌上的腥甜发出嘶哑的回答。
即使你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对方的头顶确实一直没有红名，甚至，你听到了系统提示你对方好感度上升的消息。
等你通关了，你一定要狠狠写差评吐槽这个游戏的人设配置，哪有一边威胁人一边哐哐涨好感的角色啊，这都什么跟什么！
但无论如何，你确信名为达米安的小孩哥确实不想杀你。
那双绿色的眸子仍旧凝视着你，直到某一刻，他突兀地笑了笑，而后，他收回了那颗诡异的翡翠。
你下意识放松下来，试图喘气，却直挺挺撞进他的怀里，即使奋力挣扎想起身，仍只能继续瘫软在男孩的身上。
算了，起不来就起不来，你必须得先和对方谈谈。
“下次别拿氪石吓我了……行不行？”你仰头望着他，不断落着泪。
那氪石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