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女大12
“怎么了。”宋鹤川笑盈盈的，装不懂，他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宋宸，脸上的笑容更深一点。
在线上，双胞胎称呼她也是全名或者卫小姐之类，但没有必要挑破，这又不重要，只是很好玩。徐易笑着说，“没什么。嗯，只是想到我也应该叫她泽芝姐姐，她好像比我大一点，大几个月是不是？”
“神经病啊。”燕建德笑骂一句。
宋鹤川那双碧绿的眼睛看向静静站在角落的服务员，微笑着说，“姐姐，麻烦你先出去一下。”
服务员点头，安静退走，宋鹤羽单手托腮，对她的背影补充，“谢谢姐姐。”
没有外人，他们开始聊卫泽芝，不是无聊、也不是没有别的事情聊，是确实很在意她。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很在意她，总会想到她也总会聊到她……
然后她来了。
卫泽芝是和季停云一起来的，这段时间他们都在一起。而江行简在地库守株待兔，看到他们之后轻描淡写地出现、跟上，以非常理所应当的态度跟在卫泽芝另一边。
季停云冷冷地看卫泽芝，但她不仅没有让江行简滚开，还对江行简笑，季停云脸色更冷，但也没说什么。
他们进会所，被服务员引进包间，冲着江行简和季停云，里面几位都站起来迎。
宋鹤川和宋鹤羽相同的脸上是相同的美丽笑容，但目光淡淡地看着她，从上而下打量她、审视她，见过她的照片、视频，但这是他们第一次现实里见到她。
黑发盘起，一张普通的脸，不美，穿圣罗兰的白色连体工装裤，褐色皮带收腰，裤下是黑色尖头高跟鞋，肩宽、腰窄、腿长、身材还不错但气质平淡，平平无奇。
手上是喜马拉雅鳄鱼皮，她拎爱马仕看起来和拎帆布袋没什么区别，姿态很随意，所以她确实被养得很好，也可能是，她就是配得感很高。
卫泽芝淡定地迎着他们的目光，和他们对视，没有无措，也没有慌张，很平静地看着他们，笑了笑，语气轻快活泼，“宋鹤川，宋鹤羽，是吗？你们好，我是卫泽芝。”
宋鹤川眉间微蹙，但很快舒展开，他笑盈盈地说：“是，我是宋鹤川，”他叫她，“泽芝姐姐。”
卫泽芝二十一，大他们一岁。一般在朋友关系里，有一两岁的差距，在相处间是不会叫哥哥姐姐的，更多会直接叫名字，不过愿意叫哥哥姐姐的当然也可以叫。
但“泽芝姐姐”又比“泽芝姐”更甜。卫泽芝没有同胞弟妹，但堂表弟妹都有，年龄相差比较大的，小时候会叫她“泽芝姐姐”的，长大后都改口叫“泽芝姐”。
宋鹤羽说：“泽芝姐姐，我是宋鹤羽。”
宋鹤川好像贴心地说：“泽芝姐姐，你可能会分不清我们，”
宋鹤羽很自然地接上他的话：“但没关系的，反正也没人分清过。”
宋鹤川：“如果姐姐不确定名字的话，”
宋鹤羽：“直接叫弟弟也可以，我们都会应的。”
他们脸上都笑盈盈的，嘴巴很甜，讲话好像很热情很乖，他们是长得非常像、也有意消弭个人特征（比如发型穿着一致）的双胞胎。
她现在可以从座位分辨谁是谁，但走出去不一定，他们都说了“没人分清过”，她理所当然不觉得自己能分清，所以承他们的好意，“好啊。”
天龙人也有区别，季停云是里外如一都很冷漠傲慢的高岭之花类型，江行简是表面阳光温和、好像很好接近，而双胞胎比江行简更进一步，表面上不只是温和，他们是热情，甚至是很主动的热情，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她现在身份不一样。
她当时面对江行简，只是他的同学，她收到的待遇是他对同学的、对外的。她现在面对双胞胎、面对江行简和季停云的朋友，因为江和季对她非常在意，她也就是这些人讨好的对象。
虽然是双胞胎的接风宴，但中心依然是卫泽芝。而双胞胎很乐意如此，因为他们是带着对卫泽芝的强烈好奇心回来的。
接风宴很愉快，但双胞胎没有满足于一次见面，理所当然地积极创造各种机会和她见面，然后仔细观察她，不觉得她讨厌，但也并不喜欢她。
其实他们还什么都没做，但不管是江行简还是季停云都觉得他们接触太频繁，甚至怀疑他们喜欢卫泽芝？？但真的没有啊！
他们真的很无辜，他们明明没有喜欢卫泽芝，他们对她的接近只是在做社会观察，但这样轻蔑她的态度也明显不能在江行简和季停云面前表露……他们装傻，硬说当她是一见如故的姐姐，但江和季都不信，还开始从中作梗！还好卫泽芝是愿意和他们见面的，卫泽芝表态了，江和季就偃旗息鼓了。
其实如果卫泽芝不表态，他们也不会放弃的，还没观察出结果，怎么能放弃。而且他们家又不差，即使真有心思，也有资格堂堂正正分一杯羹好不好。但表哥竟然在私下告诫他们不要凝视深渊。
他们笑盈盈看着他，异口同声，很无辜地说，“表哥，我们听不懂呀。”
宋宸冷淡地笑了一下，“那算了。”
宋鹤川不再装了，他的绿眼睛很亮，盯着宋宸，饶有兴致地问，“表哥，你说的是你自己吗。”
宋鹤羽：“表哥，你是不是嫉妒了。”
宋鹤川：“你是不是嫉妒她喜欢我们。”
宋宸笑了，是真心实意的笑，他的语气带着一点轻嘲，“她喜欢你们？”
喜欢吗？
其实也可以说是喜欢的。
所以卫泽芝梦见他们也不会意外，而且她很乐意在梦中与他们相会、相交，她想吃点新鲜的洋菜，嗯，半洋菜。
也吃到了。
虽然卫泽芝不知道梦到的是谁，因为只有之一，但是叫弟弟就好了呀。他们在梦里相交、相连，耳鬓厮磨，血热情浓，她叫他弟弟，但他轻轻抚摸她的脸，碧绿的眼眸凝视着她，语气在撒娇中带着微微不悦，“泽芝姐姐，你叫我鹤羽，好不好？”
他的不悦发挥的有点像小孩子闹别扭，有点可爱，但其实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