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暴雨击溃
「Chaptertwel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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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下了雨,暴力的拍打在窗户上,狂风摇曳,声响清晰的快砸破越娉婷的耳膜。
幸亏回来的早。
越娉婷心惊胆战的凝视过边岱的眼眸,说那是一双深邃,漆黑,淬了冷的刀锋似乎毫不夸张。
掌握。
被她掌握。
什么意思。
越娉婷怎么也不没想到边岱最后来了这么一句。
他在学校里,不是一直不喜欢她的吗,而且徐颂还把他害得不能回学校。
追根究底,这一切都源于越娉婷。
他这话是说冰释前嫌?
还是怪她呢。
越娉婷揣摩不懂他的“圣意”。
她也没想那么多,处理完他的伤口,晚上给老头打了电话,说是找到边岱了,老头很是着急,问她在哪里找到的,人现在又在哪里。
越娉婷觉得也不好说,简单说了几句,给那边搪塞过去,说是他明天就回学校上课。
老头也意识到了她的不便,没再多问,挂了电话。
晚上经海下了雨,从狂风暴雨到淅淅沥沥的很催眠,这一届军训的学生里怕是来了个雨神,接二连三下个没停。
越娉婷是自作主张让边岱住在她家的,虽然这事张叔不同意,她碍于她的面子,张叔也只能妥协。
家里房间多,弟弟没回来,就把弟弟房间让给边岱睡了。
等他一切安顿好,越娉婷穿着睡衣从房间里轻声关门出来。
张叔跟刘姨一左一右审视着她,越娉婷马上苦瓜脸了,双手捏着耳朵从两个人中间走:“你们放过我吧。”
刘姨听张叔说了,马上开始说教她:“大小姐,你捡个人回来就算了,怎么还能是个异性!还留他在家过夜,这要是让先生和太太知道了……”
“打住!”越娉婷指着张叔,打了个圈,又指向刘姨,最后放下手:“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啊?”
况且,她已经把监控掐了。
越娉婷轻哼一声,去客厅真皮沙发上一躺,脑袋靠在沙发背上,视线盯着天花板,难得的舒适。
几秒后,视线里出现两张倒立的人头,刘姨和张叔一左一右,不解气的睨着她。
刘姨提醒:“大小姐,这,越家毕竟在经海一区这一带算得上是名门望族,先生和太太名下的资产包括在整个经一区的声望,那都是望尘莫及的。”
“就连小姐你,也是从小泡在蜜罐子里,姨我看着的,捧在手心的金枝玉叶,”刘姨自小在越家从务,至少在她都没记忆的时候就在越家待着,见多识广,更懂得分寸:
“我先不说先生太太多忌惮外姓人进家门,就是有名有姓,那也是不能身上粘着血,不干不净进来的。”
刘姨也苦口婆心的同她说道,娓娓小声道:“你领进来的这孩子,不知道从哪里来,我看他的状况,一看就像是,被什么人盯上了。”
“姨只是怕你,染上什么乱七八糟的祸事。”
越娉婷听着心里酸酸的,越发烦躁,她揉了揉头顶的黑发,耳边的声音却还是没有停。
刘姨严肃道:“总之越家,连同小姐你,都是高不可攀的。”
她最后道:“小姐还是太善良了些。”
“行了!”
越娉婷从座位上站起来,刘姨还是那副说辞,表情紧张替她着急,张叔更是在旁不知所言。
“姨,我知道你的担忧,但是碎碎冰他是我同学,他受伤了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理。”越娉婷看了一眼边岱紧闭的房门:“你放心吧,他没事了,我就让回家,不会赖在我们家的。”
刘姨见她这般说,和张叔互相看了一言,“哎哎”两声,勉强应下来,没再多叨叨。
晚上的雨越下越大,越娉婷在客厅呆了一会就去睡了,方便行动,她特地开着客厅的灯,张叔和刘姨也很快休息了。
安静的家院内,这头早已熄灯的房间里。
边岱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到了房门边,清楚的听到了越娉婷同家里佣人的谈话。
他的表情冷淡僵硬,硬朗的下颚绷得很紧,犹如万年不化冻的冰川,从里到外没有一丝一缕的情绪波动,僵硬冷厉。
边岱的视线游荡在空气中,手腕上划出来的血痕还在细密密冒血珠,他表情很淡,凝视了几眼手腕受伤的部分。
眨了眨眼。
雨又下大了。
…
…
第二天,经海一中。
边岱被越娉婷带回来了,大摇大摆落落大方全校瞩目。
边岱走在后面,他单肩背着包,校服还是越娉婷找人给他整得。
边岱昨晚没怎么睡得好,眼下有些困,不知道等会上课会不会打瞌睡。
越娉婷走着走着就不见了,边岱也就一个转弯没看住的时间。
现在他人在博学楼,教室在启程楼,还得再转一个弯。
边岱伸手揉了揉眉心,继续往前走。
“这是边岱吧,他回来了啊。”
“不是说不来上课了吗,事情闹得还挺大的,体育生被罚停课了都。”
“但本来就是他们的错啊,体育生为什么要针对一个有心脏病的普通转校生,出去了都没脸说我是经一中的。”
边岱忽视周围一遭的声音,背着书包走到高二(一)班后门,抬手准备推门。
突然,越娉婷猛的一声把后门打开了,边岱抬眼,只见她凝肃着表情,退后了一步。
边岱皱眉,看到她两侧跟上来的人,时休和徐颂。
他没看懂。
下一秒,只见两个人横着脸看似要拽上来创死他的表情猛的一鞠躬,大声道:“对不起!”
“……”
路过班边上的学生全都捂着嘴快走,还有的停下看戏。
边岱疑似听到耳边有几声乌鸦飞过的声音,而后他挑眉抬眼,看着越娉婷站在两个人身后,双手环着胸看他,那表情像在说“你看我给不给你面子吧”。
边岱没理会,转身,往正门走了。
到正门,边岱刚推门,耳边“砰砰”的响起两声剧烈的响炮声,他微微眯了眯眼,视线里掉下来一大片一大片的礼花闪片,而后听到铺天盖地的掌声。
徐颂突然过来勾住他的肩膀,从左至右,压弯了他的脊背,一股脑子捧胸至腹,给他叨叨:“兄弟,赵路行那货我替你找他,给个面子,之前的事是我们错了,这都跟你道歉呢。”
边岱没说话。
越娉婷又出现在视野里,视线最直接的地方,她还是那样双手环着胸,嘴唇带笑,神采奕奕。
“怎么样,这排场,”
“大小姐给不给你面子?”
…
…
上午第一堂是英语课,换任的英语老师终于来了,是个年轻的女硕士,说话温温柔柔的,一口的南方腔,清朗明晰。
交代了一下作业,还说明了月考的相关信息。
越娉婷背单词快背晕了,关上了布满各种记号笔的单词书。
扫眼看到边岱在写英语卷子,他的右手状况比左手好一点,虽然也被刀片划得面目全非,但至少没伤到根本。
越娉婷想到他刚才的表情,细想,碎碎冰刚才是什么心情呢,有那么一瞬间的喜悦涌上心头吗。
如果有的话,那她也算是不白做了。
见他写得入迷,她没打扰,脑袋朝外,睡了过去。
大课间去升了个国旗,回来大课间,没看到边岱,越娉婷周围环视了一圈,徐颂说是被老头喊走了。
越娉婷还要去政治老师办公室拿作业,几个老师刚好在一起,她瞬间去探探虚实。
穿越教学楼来到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