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你苏建荣自愿与苏萤断绝父女关系
接下来的话显然只有容若兰说才合情合理。
只见她上前一步继续道:“有件事想必你还不知晓。我的侄儿杜衡已是圣上钦点的新科状元。可如今因你的事萤儿的亲事便不好说了。”
苏建荣一听脑海里便浮现出那日容若兰与袁夫人上门的情景。
容若兰见他神色一动便知他已将她的话听进心里。
她趁势说道:“我知你当日是为了萤儿好想从袁家和我们杜家挑出个最好的给萤儿。可谁知道风水轮流转一切都由不得你了。”
“为了萤儿能嫁个如意郎君也为了你将来能有个依靠。你若愿意便再写一份脱亲书说你苏建荣自愿与苏萤断绝父女关系。有此文书在手萤儿的婚事便可由我父亲做主。
“你与萤儿血浓于水是怎么断也断不了的关系。文书只是为了防患于未然你也不想日后你的女婿因为你的事而影响了仕途不是?”
说到此处容若兰特意停了一停继而用不在意的口气说道:“不过一切看你你若是不愿意也只能作罢我这做姨母的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苏建荣将容若兰的话在肚子里转了一圈。
若兰说的没错他当初的确是想择个好的只是不是为了萤儿而是为了他自己。
他身为商贾袁家愿意相看本就是看在岳丈的份儿上。如今他被这污糟事儿缠身这袁家恐怕是不能继续了。
再看看杜家虽说他杜家比袁家差个十万八千里可好歹在京城听若兰那意思只要他写了脱亲书这婚事还是能成的。更何况人家杜家子侄可是新科状元郎!
苏建荣一拍大腿定了下来:“写
一个脱亲书而已就像若兰说的他和萤儿的父女关系血浓于水想散也散不掉否则十多年前芝兰去世他也不会那么容易便能拿捏岳丈。
眼下先把难关过了以后凭着个状元女婿有的是翻身的机会。
容若兰见苏建荣一口应下心中便有了底便继续牵着他的鼻子说道:“如此甚好只是这还没完我还要你做最后一件事!”
“你说!”
苏建荣也是豁出去了一个兀自揽罪上身的澄清书一个与女儿断绝关系的脱亲
书,还有什么比这两个文书更严重的?
容若兰道:“前些日子林氏被抓,连带着你苏府的所有家当也被官府封了。多亏刘大人提醒,萤儿提前回去,将家里的产业做了一番清点。你若是指望全都拿回去,自是不能够。眼下唯一能做的,便是将那些曾经是从我姐姐嫁妆里出的那些分出来。”
说着,苏萤拿出了一份清点目录,道:“林氏在府中多年,又让那魏亮掌着账房。能摘出去的不多,我只能按照当年母亲身边凤仙所记的,你挪用嫁妆的那本账册,来划出哪些是从我母亲那儿出来的。”
不用苏萤与若兰继续,苏建荣便明白其中用意,他忙不迭点头道:“不愧是我苏建荣的女儿,冰雪聪明。为父明白了,你母亲病故,她的嫁妆自不应混在咱们苏府账上,哪怕官府要罚没,也不能将你母亲的给一并抹了去。”
这样,至少等他出去了,他苏建荣还不至于两手空空,妙,真是妙!
刘显岭见苏建荣两眼放光,便转身朝衙役点了点头。
只见那衙役立即搬了张案头,又端上了笔墨。
不待旁人提醒,苏建荣自己便开始洋洋洒洒写了文书,文书写就,按了手印后,他双手呈于刘显岭,主动道:“也请刘大人做个见证!”
……
待他们从牢房出来之时,已是明月高悬,也不知是不是牢房太过潮湿,众人不约而同地吐了一口闷气。
夜风拂面,顿时觉得清爽了不少。
刘显岭突然停住脚步,转身对苏萤说道:“萤儿,有关这几份文书,我还有些事需要交代你姨母。时候不早,你随着杜大人先回去书院,免得二老挂心。”
他说这话时,表情一如既往的严肃,苏萤不疑有他,只是问道:“刘大人,我见您是骑马来的,要不,我将马车留给姨母?”
今日,在得了刘显岭的口信之后,苏萤便与姨母一同坐上马车,在杜衡骑马随行之下而来,而刘显岭则独自一人牵着匹马,等候她们多时。
她倒是可以同杜衡一起共骑而回,虽然她不好意思说出口。可是,总不能让姨母没马车可坐吧?
刘显岭倒是一副处变不惊之样,他道:“不用顾虑,我自有安排。”
也是,这里毕竟是乐清府衙,刘大人自有他行事的章法。
苏萤遂朝着姨母与刘大人行了一礼,只是已入夜,凭着那点皎洁的月光,她并未看清姨母欲言又止的为难神情。
看着不远处,苏萤被杜衡扶上马车,向着雁荡方向离去。
刘显岭忽然伸出手,将身旁的容若兰抱上马。
容若兰来不及惊呼,便发现他已坐于她的身后,双手从她腰侧而过,拉紧缰绳,策马驶向另一个方向。
这是她头一回坐在马背上,她的夫君杜克检不会骑马,自然她更不可能有与人同骑的经验。一路颠簸,颠得她忘了挣扎,忘了让刘显岭放她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夜风扑面,吹得两颊发麻,他才在一处僻静的小宅前勒住缰绳。
他翻身而下,又将她抱下马来。推开小门,取出钥匙开锁,将她牵入宅中。
这宅子不大,只有一进,北面三间正房,两侧耳房,清清楚楚,一目了然,就像他此刻的心意,不作半点遮掩。
他推开正屋的门,取出火石,将烛台点燃。
摇曳的烛光映上他的脸庞,也映得他双眼仿佛燃着火,炽烈而执着。
“这几日,除了谈萤儿的事,你才肯与我说上几句,旁的,你一概不理。我知道,你是要为萤儿讨回公道,把苏建荣欠你长姊和萤儿的,都一笔笔拿回来。如今,苏建荣已签下文书。
他顿了一顿,凝视着她,声音忽然低沉下来:“若兰,你是不是也该同我,谈谈你我之间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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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萤遂朝着姨母与刘大人行了一礼只是已入夜凭着那点皎洁的月光她并未看清姨母欲言又止的为难神情。
看着不远处苏萤被杜衡扶上马车向着雁荡方向离去。
刘显岭忽然伸出手将身旁的容若兰抱上马。
容若兰来不及惊呼便发现他已坐于她的身后双手从她腰侧而过拉紧缰绳策马驶向另一个方向。
这是她头一回坐在马背上她的夫君杜克检不会骑马自然她更不可能有与人同骑的经验。一路颠簸颠得她忘了挣扎忘了让刘显岭放她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夜风扑面吹得两颊发麻他才在一处僻静的小宅前勒住缰绳。
他翻身而下又将她抱下马来。推开小门取出钥匙开锁将她牵入宅中。
这宅子不大只有一进北面三间正房两侧耳房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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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开正屋的门取出火石将烛台点燃。
摇曳的烛光映上他的脸庞也映得他双眼仿佛燃着火炽烈而执着。
“这几日除了谈萤儿的事你才肯与我说上几句旁的你一概不理。我知道你是要为萤儿讨回公道把苏建荣欠你长姊和萤儿的都一笔笔拿回来。如今苏建荣已签下文书。”
他顿了一顿凝视着她声音忽然低沉下来:“若兰你是不是也该同我谈谈你我之间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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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萤遂朝着姨母与刘大人行了一礼只是已入夜凭着那点皎洁的月光她并未看清姨母欲言又止的为难神情。
看着不远处苏萤被杜衡扶上马车向着雁荡方向离去。
刘显岭忽然伸出手将身旁的容若兰抱上马。
容若兰来不及惊呼便发现他已坐于她的身后双手从她腰侧而过拉紧缰绳
这是她头一回坐在马背上她的夫君杜克检不会骑马自然她更不可能有与人同骑的经验。一路颠簸颠得她忘了挣扎忘了让刘显岭放她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夜风扑面吹得两颊发麻他才在一处僻静的小宅前勒住缰绳。
他翻身而下又将她抱下马来。推开小门取出钥匙开锁将她牵入宅中。
这宅子不大只有一进北面三间正房两侧耳房清清楚楚一目了然就像他此刻的心意不作半点遮掩。
他推开正屋的门取出火石将烛台点燃。
摇曳的烛光映上他的脸庞也映得他双眼仿佛燃着火炽烈而执着。
“这几日除了谈萤儿的事你才肯与我说上几句旁的你一概不理。我知道你是要为萤儿讨回公道把苏建荣欠你长姊和萤儿的都一笔笔拿回来。如今苏建荣已签下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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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萤遂朝着姨母与刘大人行了一礼,只是已入夜,凭着那点皎洁的月光,她并未看清姨母欲言又止的为难神情。
看着不远处,苏萤被杜衡扶上马车,向着雁荡方向离去。
刘显岭忽然伸出手,将身旁的容若兰抱上马。
容若兰来不及惊呼,便发现他已坐于她的身后,双手从她腰侧而过,拉紧缰绳,策马驶向另一个方向。
这是她头一回坐在马背上,她的夫君杜克检不会骑马,自然她更不可能有与人同骑的经验。一路颠簸,颠得她忘了挣扎,忘了让刘显岭放她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夜风扑面,吹得两颊发麻,他才在一处僻静的小宅前勒住缰绳。
他翻身而下,又将她抱下马来。推开小门,取出钥匙开锁,将她牵入宅中。
这宅子不大,只有一进,北面三间正房,两侧耳房,清清楚楚,一目了然,就像他此刻的心意,不作半点遮掩。
他推开正屋的门,取出火石,将烛台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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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除了谈萤儿的事,你才肯与我说上几句,旁的,你一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