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Chapter·方案
“养宴云川?”时和不确定地问了一遍。见宴云川点头,他在脑海里幻想了一系列的“天凉王破”剧情,以为宴云川网吧出了问题。
怕戳痛宴云川,时和小心试探:“听说沈停他们开学了,这样周一到周五就不能去网吧了?”想问问网吧是不是受了开学季的影响,再出主意。
宴云川看时和这幅想问不敢问的模样,好笑地坐到时和身边捏了捏他的手:“网吧没破产,我也没破产,再养一个网吧都不成问题。”
“那你说的养宴云川……”时和问。
“字面意思。”
宴云川本想解释,瞥见时和眼里勾起的好奇心,他话锋一转,说道:“只是‘宴云川’不太好养,他吃得多,费钱,还容易生病,身体素质也不行。宝贝儿,这样你还想养吗?”
每说一句,时和就在心里勾勒宴云川的画像侧写。想到宴云川刚生了一场病,就觉得除了吃得多这一点,其他好像都对的上。
至于费钱……
时和真就理解成了字面意思,眼里的好奇越来越重,嘴上很认真地说:“我每个月都一万的游戏基金,没花完的都存着了。”
意思是费钱没关系,够花。
听罢,宴云川笑了声:“不充游戏了吗?”
时和摇摇头。
宴云川循循引诱:“这样你的天赋值会跟不上第一梯队,容易影响副本输出,说不定还会影响PK赛。不后悔吗?”
前面的天赋值、副本输出,时和听的眉头都不皱一下,唯独说到PK赛,他坚定的表情才有了一丝犹豫。他赢不赢无所谓,但不想宴云川输。
只是这样的犹豫不到三秒,时和便坚定说:“掉出第一梯队我也能赢。”
耳边响起两声轻笑,时和以为宴云川不信,侧过身蹙眉想自证:“我真的能——”剩下的“赢”字被宴云川一个吻吞进了腹。
墙上灯影狭长,重叠着跌进了阴影里。
宴云川想到时和说的:“耶梦加得另一层意思是重生。”他这一刻有点信了。
如果一年前有人对他说,再等等,等一年,他会遇见一个人,这个人会不计条件的维护他,帮他,还会用自己拥有的一切换他,他只会觉得这是命运戏弄他的一种手段。
结果时和就这么措不及防地出现了,慌乱又热烈,足以让他走出所有阴霾。
他喜欢看时和情动时候的眼睛,喜欢听时和克制又忍耐不住的声音。直到把人又弄进浴室洗了一次澡,宴云川才善罢甘休,跟着时和前后脚给自己冲了个凉。两人终于冷静了下来。
从浴室出来,宴云川刚往时和的方向走一步,时和就从床边一路退到了门口,提防的模样好像宴云川是什么“采花大盗”。
他挑了挑眉,径直欣赏着时和一脸“你离我远点”的表情走到门边,手腕贴着时和腰际,一寸一寸移到了门把手上,感受时和半推半就的摩挲笑着说道:“电脑在客厅。”
就这样把时和“惹毛”了。
时和全程一言不发地跟在宴云川身后,看着宴云川坐到沙发边,往座位拍了拍,他依旧站在原地,似乎铁了心保住自己的“尊严”。
“不养‘宴云川’了吗?”
只一句话,时和就破功了。
走到沙发边,宴云川手指飞快敲着键盘,屏幕里,一行行代码眼花缭乱地跳进时和眼睛里。墙上的挂钟转了十几个来回,代码停下,页面一道白光乍现,一个黑发白T的小人出现在了屏幕中央,手机拿着玫瑰单膝下跪,他面前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小人,只是黑发黑T。
屏幕跳出弹框:是否愿意豢养宴云川。
弹框只有一个选项。
“是。”时和说道。
黑T小人接过玫瑰花,两人像求婚成功那样隔着屏幕接了个吻,漫天花瓣自顶洒下。屏幕一转,页面出现了一个简易的房间。
这是一个特别临时的像素游戏,可宴云川还是给自己做了一个“两房两厅”。
“点击门可以去网吧。”宴云川握着时和的手操作着,“到时候我加几个代码,这样我的账号登陆哪台电脑,这里网吧对应的电脑就会亮灯,你就等看见我在哪。白天可以让‘我’去网吧赚钱,网吧吧台的东西都可以买,单人包厢可以进去,右上角会显示‘我’的健康值,医院模块等我完善。”
“我可以做一个简单的1对1联机,这样你在线的时候,可以跟我互动。”
“这只是一个初始版本,如果还想要其他的玩法可以跟我说,我慢慢加上去。”
宴云川每说一句,时和眼里的震撼和惊讶就多加一分。说到“说不定等‘宴云川’能自己养活自己了,伯母就带你回来了”时,时和突然满腔热血地说:“宴云川!重新做游戏吧!”截断了宴云川所有的话,只留下满室寂静。
“我——”宴云川嘴唇微张,破天荒地躲开了时和炽热的眼神,最后叹息一气。
他打开手机,点开其中一个加密相册递给时和:“密码0507。”
只一个密码,时和便知道跟凌岳有关。果不其然,点开相册,里面都是宴云川跟凌岳的合照,有在网吧的,有在烧烤摊的,还有跟单身的,跟很多个他不认识的人。
时和突然发现,曾经的宴云川也很多姿多彩,身边围满了人。只是为什么会一步步走到今天这样,形单影只?
正想着,他听见宴云川说:“这个相册已经两年没点开了。”
时和不理解地望过去。
宴云川瞥了相册里的照片一眼,又立马揉着眉心挪开,两手摊开又收拢,说道:“我一点开,手机就会渗血。”
“两年前那个游戏项目,是凌岳和照片里的另外两个人给的灵感,那两个人是我同组伙伴。他们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这个项目里。后面凌岳出事,项目演讲中止,一年的心血功亏一篑。”也把所有的悔恨投射到了他的身上。
“医生说这是严重的创伤性应激障碍,我做不了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