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二合一)
隔壁桂花婶听着开门的动静连忙探出头来，见着两人可算是回来了，走出来站门口。
“小桃，你家的猪叫唤有会儿了，你快去看看是不是要生仔了？”桂花婶拍着大腿也跟着焦心道:“村里也没有会给家畜接生的人家，都是瞎搞，现在怎么办才好啊？即便去请人过来帮忙也有点晚了，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给动物接生这个原本就很少有人会，每到这种时候找人来帮忙都难找，大多看家畜的命。
要是命好家畜能够自己生下来是最好的情况，要是命不好生不下来双方都受折磨。
人们瞎折腾也有个度，是实在没法了才死马当活马医，能活就活，不能活也就没了。
家畜可金贵着呢，要是难产死掉了可不得了，亏大了。一年到头都白养了，就等着下仔呢。
虽然不是自家的家畜出了问题，但猪圈里的母猪也快到了生产的时日，要是也遇到这种情况束手无策，急的不行又帮不上啥忙。
杨桃闻言也大致清楚了情况，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桂花婶，叫唤多久了啊？”
桂花婶仔细回想了下说：“大概就吃晚饭那会，反正到现在已经叫挺久的了。”
“村里不是有那个喇叭嘛，早中晚都会播放全国新闻、本地通知、农业知识戏曲等。”
“我们也不会看时间，就按照它那个时间来作息，广播响就起床、吃饭、回家休息。”
杨桃看了眼时间是七点过，村里的广播还在播放着戏曲，八点半结束，六点开始的。
也就是才过去一个小时多，时间来得及。
几人也不在门口唠嗑了，忙往后院走。
还没靠近就听着凄惨的声音和狂躁的撞击动静，此时猪圈里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三头母猪所站的位置不同，且身下早已泥泞不堪，湿漉漉的羊水以及形状不一的粪便和其他杂物的混合物，说是一锅粥也毫不夸张。
因为配种时间接近，所以母猪集中分娩了。
三头母猪体型差不多，黑的彻底没辨识度。
这个黑只是外表的黑，刮去毛发后藏在里面的就是白色厚实的皮肤，黑山猪肉质较紧实。
只见母猪时起时卧，一直嚎叫着，流了一地的水，却迟迟不见仔猪出来，明显是难产了。
难产这种情况多发于初产和老龄母猪。
见此情景桂花婶连忙上前，却又不知道怎么才能帮母猪生仔，竟开始急病乱投医起来。
“小桃，我记得之前村里有户老伯给自家接生过牛犊子，猪应该也差不多，我现在就去请过来帮忙啊。”说完还没等杨桃开口就跑远了。
杨桃刚想告诉桂花婶说自己会接生的，不用去麻烦别人。结果话还没出口，人就跑没影了，不愧是以前长期逮着小虎追着打的猛将。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次接生任务繁重，可有三头母猪。然后扭头对着身后的谭向川吩咐道：“你去给我准备些东西，一会用的上。”
母猪的生产时间一般是二到三小时内得诞出第一头仔猪，整个产程下来要二到六小时。
要是时间过长依旧没有生出来的话，仔猪可能会在腹中缺氧而死，严重的话母猪也会力竭身亡，无论是哪个结果都很糟糕。
仔猪也并不是一头接一头很迅速的产出，每头仔猪产出的时间间隔在二十到三十分钟。
若三小时内仍然没有仔猪产出，就需要人工辅助生产，有人工物理刺激还有药物助产。
两头仔猪间隔时间超三十分钟，就得注意可能下一头仔猪已经窒息而亡，产出死胎。
产出后等个三五分钟，脐带停止跳动后在距离四五厘米处剪断，按压止血，碘伏消毒。
刚产出的仔猪要把口鼻里面附着的粘液处理干净，以免影响仔猪呼吸导致窒息。
还要把仔猪身上包裹着的粘液保护层去除干净，用干爽粉均匀的涂抹全身。
虽然时间是在产程范围内，但也得依据现实情况而做出改变，母猪的羊水已经破了。
杨桃让谭向川去打来肥皂水润/滑以及热水、剪刀、纱布块、碘伏;还有母猪产后用药。
谭向川知道事情的紧急性，也是迅速就去准备好了。急匆匆的分两次端来热水和肥皂水，物品摆放整齐后杨桃撩起袖子就准备开干。
“等等，小桃，我带人来了。”桂花婶还没走到猪圈就看着杨桃打算动手，大着嗓门喊道。
杨桃听着声音停下动作，抬头望着桂花婶。
桂花婶拉着给自家接生过牛犊子的老伯风风火火的赶过来了，她有点担忧，小桃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接生，这种事还是要交给专业人士。
被拉扯着的杨伯来的急，到了地方还在不停喘气，瞪大着眼睛带着怒气看着桂花婶。
她注意到视线带着歉意的把人往前推解释道:“这不是情况紧急嘛，你快看看这猪情况。”
杨伯恢复后也把注意力放在猪上，这会也不计较桂花婶拉着人就跑，路上灌了好几口风。
对于养家畜的来说，这些可都是命根啊。
他跟着杨桃围着猪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其实也有点不太懂，之前接生的是牛不是猪啊。
但来都来了，还有好几个人在旁边看着呢。
桂花婶拉着杨伯过来的时候遇到几个人，然后说上几句话就清楚了，凑热闹的过来看。
如果能够学会接生这门技术活的话，也是顶好，不过这种还是讲究手法和操作熟练度。
光看着眼睛和脑子是会了，可手不会啊。
杨伯磨拳擦脚但还是跟杨桃提前说明情况，“我只给牛接生过牛犊，没给猪接生过。”
“家畜应该差别不是很大吧，都一样的。”
“还是有些差别的，不同动物的生理构造不同。”杨桃笑着对桂花婶和杨伯说:“桂花婶，杨伯其实我会接生的，之前在养殖基地干过。”
“不过也幸好有桂花婶喊杨伯你过来帮我，多个人搭把手，速度就快多了。这次有三头母猪同时进行生产，我心里也没多少底，忙不过来。”别人辛辛苦苦请人过来帮忙，即便用不上，也得感谢他们，杨桃客气着跟他们好话。
桂花婶听着这话也没想到，“好事啊。”
随即夸道，“不愧是大学生，懂得就是多。”
杨伯听着杨桃说会弄，也不强撑着硬上了。
他也没多大把握，自家的随便弄弄，反正死了也没啥关系，别人家的得十分用心对待。
现在用不上他帮忙，他就在旁边搭手学习。
其他人则半信半疑，皱紧眉头，这能行吗？
相比较杨桃，他们更加信任杨伯可以接生。
只见杨桃开始辨别母猪难产的具体原因，大致类型分三种。骨盆狭窄而胎儿头大出不来;母猪出力小未完全张开;胎位、胎势、胎向异常。
面前这头猪的情况是第一种，要将产道涂抹润/滑/油，如果空间不大需要扩张后才能取出，然后用手牵引，抓住仔猪两后肢缓慢拉出。
要是骨盆狭窄的实在出不来就只能侧切，可能会下/体撕裂强行扩张以及剖腹产，而剖腹产的话对身体的影响巨大，腹部开了个口子。
用手掏这个方法，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用，对母猪的伤害很大，严重可能损坏生育能力。
杨桃并不打算一开始就用，先尝试辅助。
她先用碘伏给手部消毒后，给母猪按摩。
一只手按摩乳/房处从前往后，力道适中，一只手按压腹部鼓起的地方帮忙母猪使力。
这个方法很管用，不一会就见着母猪诞出了头仔猪。只要头只出来，后面的就顺利多了。
而其他人见着仔猪冒出头来也高兴，惊喜道:“生了!母猪下仔了，可以啊。”心想人不可貌相，有两把刷子，要别人可不一定弄的下来。
杨桃笑着把仔猪递给杨伯和谭向川处理后续，然后等缓一缓又开始帮忙母猪使力生仔。
谭向川之前跟着杨桃学过些技巧，但没怎么上手操作过。突然接过仔猪，感受到手心传来温热的触感还有些不可思议，这就是新生命嘛。
手抖的不行，怎么抱着都不是，呆愣愣的。
杨伯倒是见多识广，但面对比牛犊子还小上几倍的猪仔也更加小心，实在太小太脆弱了。
给仔猪把身上清理干净后，拍上干爽粉。
母猪休息几分钟后又开始发力，仔猪就跟下饺子似的，一个接一个出来，足足生了八只。
“一个，两个，三个……”旁边有人数数。
“这胎崽下得还可以，不多不少刚刚好。”
眼看着母猪肚里的其他仔猪生出来，谭向川见状连忙空出手来上前接住，避免落地摔死。
虽然距离地面的高度不算高，但对于刚出生的仔猪来说危险系数还是有点大的。
而且还要防备仔猪落地后，被踩到压到。
母猪才不会管什么是不是幼仔，经常会出现母猪把自己的孩子压死的情况。
所以饲养员就只能时刻注意，在喂完奶之后就得把仔猪赶紧抱离，不能放在一起。
这头母猪产子后，杨桃就去处理另外两头。
杨桃给母猪打了缩宫素催乳，这会功夫下来乳/头已经通畅，上面挂着几滴乳白的奶水。
谭向川和杨伯接手，一人抱着好几只仔猪。
把仔猪放到乳/头处，而仔猪在闻到香味后哼唧着不自觉的往那边靠近。闭着眼睛摸索着找到来源后本能吸吮了起来，吃的津津有味的。
仔猪产出后在一两个小时内吃到母猪初乳，是获得抗体提高免疫力存活率的关键。
他把有几只晚点出生有点体弱抢不赢其他的仔猪抱起来，固定住乳/头位置投放在嘴里。
要是不会自主吸吮，就只能用奶瓶人工喂。
在此期间不断的查看情况，避免仔猪呛奶。
体弱的小仔猪要住单间，方便特殊照顾。
等把这几头仔猪轮流喂完奶水后，谭向川给它们抱到早就准备好的保温箱里。
这个保温箱是杨桃计算着时间提前就做出来的，原本应该是二月底就能出生的，现在延后了几天才发动，有点误差也很正常。
仔猪放到保温箱后，其他人就围了上去。
见着刚出生的猪乖巧的模样，忍不住说道:“这猪长得粉粉嫩嫩的，看着可真喜人。”
“要不是这猪是家畜得留着过年杀猪吃肉，要不然像城里那样当个宠物养也是可以。”
“对，准成。那城里的人养宠物也不知道有啥怪癖，好看的易生养的不要，尽去挑那种丑的还动不动生病花钱的。”说话那人啧声，“这哪里是养宠物讨喜啊，分明就是养得一祖宗。”
“就是就是。”此话一出其他人也随声附和，这年头养宠物的人少之又少，人都吃不饱哪里管得起宠物吃什么，不把它们吃了都算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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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头母猪杨桃依旧用刚才的按摩手法，但是很可惜这次没能成功顺利的生出来。
见不到仔猪出来，其他人也跟着心急。
就在众人因为这事焦虑沉默的片刻，杨伯在此时举手示意到，“这种情况我会，之前跟着村里大队养猪的学过，很管用的，见效很快。”
杨伯原本并不打算强出头，结果看到这种场景都请来帮忙了，还是想尽自己的一份力。
就是刚刚在生产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以前跟着老养殖户学的土方法，很快就生出来了。
闻言众人的目光都投了过去，仿佛救星般。
杨桃听着这话也让出位置交给杨伯操作，她趁机休息下，顺便看看“土方法”是个啥。
只见杨伯上去就把脚踩压在下腹部鼓起处，通过模拟宫/缩助产，想把胎儿挤压出来。
其他人见状被吓得心脏砰砰直跳，但没人敢伸手阻止，只是在旁边劝说着慎重操作。
生怕拉扯的途中一个没收住力，踩死了。
“或许还能再抢救下呢，别踩肚子啊。”
肚子可是很脆弱的，里面有各种脏器。
平常都是小心更小心，尽量避免撞击刺激。
更何况现在肚里还有崽，踩着真的没事吗？
杨伯说着心里有数，之前看都是踩一脚就生出来了，这方法很管用还能省下看病的钱。
几人听完也不再多劝，眼睁睁看着母猪被踩肚子。踩了好一会儿，母猪并没有任何伤害，这才放下心来，看来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小桃，就这么踩着母猪肚子没事吗？”
其他人也没见过还能这样助产的，只能问另外个专业人士，提出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
“没事的，这个方法也得看情况来判断。”
“在胎位正常的情况，顺着母猪努责的规律，合理的踩助产对母猪的伤害是很小的。”
“如果遇到胎位不正的情况下，尽量不要使用这个方法，可能会内脏破裂、胎儿骨折。”
“这法子是有点虎，但也是经过很多人实践有成功案例出来的，就是风险比较高。”
杨桃此时也紧紧盯着动作，要是有别的问题就及时换人，也给在旁边的人解疑答惑，“像这种行为根本不被认可，是被严令禁止的。
“但私底下还是会有不少人用踩助产，这种要是不会别照猫画虎，要不然会出大问题。”
杨伯踩完见母猪身下还没反应，换个法子。
扭头就看着谭向川距离工具最近，直接说道:“小川，你给我递根注射器，就打针那个。”
谭向川也不犹豫立马就递了过去，平常都习惯了被杨桃使唤，递完后才问:“管里都没有药水了，要这个注射器做什么用？要新的吗？”
进来那会杨桃就给每头母猪都打了催产素，现在注射器里面空空如也，就是个废的。
催产素得在宫颈全打开但宫缩减弱的情况下使用，在未打开情况使用可能会子/宫破裂。
“不用，将就着用呗。”给母猪打针的针头有一次性也有重复性的，重复性的比较便宜。
其他人也摸不着头脑，没有药用针干嘛。
杨伯没解释，旁边的杨桃已经知道了动作。
其他人眼巴巴的望着杨桃，不等开口问。
她就开启了专属小课堂，给学生科普知识。
“针扎尾根处刺激宫缩助产，这个行为确实可以增强宫缩但并不采用，同样风险较大。”
“杨伯用的针管就是刚才注射催产素的针并没有更换新的针头，可能有感染细菌风险。”
“母猪尾根处神经系统错综复杂，要是针扎错误下身瘫痪了怎么办？都不够钱治的。”
其他人听着下身瘫痪立马就想到了之前有个人上山放羊，傍晚了赶羊回家才发现数量对不上，然后把羊赶回去后又上山去找丢失的羊。
天黑路陡，在山上的一处小断崖底下发现的，看着高度不大就一个坎直接跳了下去。
结果和羊一起被困在里面没出来，直到他妻子和他分开后，迟迟找不着羊，也找不着人。
然后下山喊村里人帮忙，找了有一阵听着呼叫声才找到人。找到后发现那个地方确实不算高，但那个男人摔到了尾巴骨，下身瘫痪了。
瘫痪后整天就只能躺在床上，干啥都不方便，大小便都只能在床上解决，就是个残废。
夏天要是不及时处理掉甚至还有可能长褥疮，那个男人接受不了自己啥也做不了，沦为废人一个。家里顶梁柱就这样整天看着妻子儿女忙碌，为病情奔波，趁人不在家喝农药走了。
半身瘫痪需要投入进去的资金可多了，压根就不值得。听完其他人算是打消了自己动手的想法，原以为不就是踩几下扎几针的事。
结果事情那么严重，还是花小钱省大钱吧。
“通过尾根处刺激增强宫缩的除了针扎还可以用手按压尾根凹陷处，配合双/乳热敷。”
“凹陷处不刺破皮肤，不破坏神经系统，所以相对而言安全性更大。但需要手长时间按压。人又不是机器，怎么可能没有误差没有疲惫。”
就在杨桃给人科普的同时，杨伯已经开始扎针了，也竖着耳朵听杨桃在喋喋不休的说。
合着他这整套流程下来，全是错误方法。
最后杨桃得出结论:“广播里不常说，管它黄猫，黑猫，只要能够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高风险高收益，有些时候就得赌一把。”
“这些方法虽然已经不再被使用，但你们一会就等着看母猪会不会下仔就知道了。”
“杨伯的处理很巧妙，手法也很熟练。都不像刚上手的新人，应该之前的师傅也带的好。”
杨伯听着别人提起已经过世的师傅有些感触，虽然两人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拜师喝敬茶，但在他的心里就是带他入门的师父，很是尊敬。
养猪这种活一般轮不到他们小孩，但要是说割猪草，那可就是全权交由他们负责的。
知道家畜对于大队的重要性，在遇到特殊情况的时候，也只有师父日夜守着陪产照顾。
虽然最后他并没有选择走师父的路子养猪而养起了牛，因为牛肉的价格比猪肉的要更高些，而且还有劳动价值，春忙秋收都帮忙农耕。
但这并不说明已经忘记了养猪的手法，而且要不是师父勇于尝试突破自我的行事风格，他也不可能有勇气亲自上手给牛接生牛犊子。
他就接生个牛犊子还出了名，人家都喊他新晋兽医，谁家有啥家畜面临生产都会喊他去帮忙，比如今天就来杨桃家给猪接生仔猪了。
母猪原本生育使力生不出来就痛，现如今被这一扎一刺激，痛上加痛嚎叫的更大声了。
虽然嚎的不行，但仔猪已经开始冒头了。杨桃在旁边帮忙，把仔猪从包裹的胎衣里弄出来。
杨桃举着猪仔跟其他人说，“你们看，这不就是生出来了吗？所以别管那么多，能够把仔猪生出来，且母猪的伤害拉低就是很好的生产。”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有些“土方法”确实不符合标准被禁止使用，但只要死不了就能用。
太过于离谱的除外，封建迷信更是不可取。
休息片刻等母猪恢复体能后，就又开始了下一轮的生产，紧接着陆陆续续生下好几只。
当母猪的腹部不再鼓起，塌陷下去生产就结束了，这边的后续工作杨桃就转交给谭向川。
杨伯刚完成场生产此时也疲惫不堪，坐在旁休息，生产过程很漫长所以早就搬来了椅子。
几人无声且迅速的完成了交接任务，整个生产流程下来，各司其职分工明确。
一个负责母猪生产，一个负责产后照顾。
谭向川除了照顾新生仔猪还有产后母猪。
分娩结束后检查胎衣脱落情况是否完整，用温水和消毒水擦拭外/阴和乳/房预防感染。
胎衣脱落也是需要等上好几个钟头，现在的胎衣就是悬挂在母猪身下，有些较长拖地上。
母猪生仔完体力消耗也大，累得爬地上。
这种情况是需要赶着母猪走走动动，不能一直待个地方，得赶紧把胎衣自行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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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只剩下最后头母猪，这头母猪杨桃方法用尽依旧没有生出来，现在已经开始泄力。
杨桃只能不断的刺激它，如果到最后步人工掏产的话保不齐会撕裂，伤口增大可能感染。
各种方法齐上阵，母猪此时也快不行了。
大口喘着气，浑身颤抖，趴在地上不起来。
其他人见着母猪的情况也在一旁给它打气，现在这种情况怎么也不是能够中途泄气的。
“谭向川，你给我去拿葡萄糖酸钙和准备壶红糖水过来，给母猪恢复体力。”杨桃喊道。
她拿着棍棒赶着母猪起来多走多运动，母猪爬在地上半天没反应，反正皮糙肉厚不怕打。
见着母猪不肯起来，杨桃打完后又去摸着刚才用棍棒打红的印记，像是在安抚刚才的伤。
东西很快准备全，谭向川提着茶壶过来的时候，盖子掀开，甚至能够闻到空气中的味道。
有人吸着鼻子感慨道:“这年头猪都比咱人吃得好，乖乖，这得是放了多少红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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