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入洞房
02入洞房
当然漂亮了,那还用说?
云蕖甜甜地笑,伸出手也回应着谢清寒的拥抱。
不知道为什么,在谢清寒的怀里,云蕖总是特别安心。
云蕖的脸在谢清寒的胸膛上蹭了蹭,猫儿一样,谢清寒无可奈何地笑,“怎么啦?”
云蕖嘟着嘴,脸上早已红霞纷飞,“什么时候入洞房?”
谢清寒哑然失笑,低下头去看怀里的云蕖,云蕖回望着谢清寒,脸像熟透的桃子。
烛台上的烛火摇晃,谢清寒将云蕖抱得更紧了些,“这会儿还不行。”
云蕖的眉毛立刻扭成了一条弯弯曲曲的黑线,“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都多久了。”
谢清寒依然在笑,他从来没有笑过这么久。
他笑云蕖的单纯无知,也为今日的自己开心。
这么多年,终于有了一个人,愿意与他一直往下走。
“新娘子着急了。”谢清寒伸手在云蕖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
云蕖的脸从脖子红到了脸颊,她从谢清寒怀里坐起来,争辩道:“哼,难道你不着急?”
谢清寒望着云蕖红扑扑的脸,拉起她的手,也不再掩饰自己心底的真实想法,道:“我当然着急,来,我给你描眉梳头,然后我们就去拜天地。”
“好。”云蕖笑起来,乖乖地跟着谢清寒来到铜镜前。
铜镜里的自己满面春光,头上的珠翠华丽闪烁,脸上的红妆因为方才的眼泪而有些花掉。
谢清寒拿起一觚远山黛,细细地涂在云蕖的眉毛上。
云蕖其实不必上妆就很美,她的美是那种让人觉得很舒服的美,清丽脱俗,不似人间,没有异域美人那种耀眼的美,但也足以让人忍不住一看再看。
谢清寒涂得不多,只是将云蕖原来的眉毛描得浓了些。
做完这些后,云蕖自己又上了些妆,让自己看着完美一些,毕竟是第一次成婚,她要好好对待。
“好了。”云蕖站起来,将嫁衣穿上,在谢清寒面前转了个圈,“谢清寒,你觉得怎么样?”
谢清寒边看边点头,“好看,特别好看。”
云蕖像个小孩子一样笑起来。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雪粒子落在屋顶的声音清楚可闻。
一群人从门口涌进院子里,嘈杂的声音很快打破院子里的平静。
云蕖害怕地往谢清寒怀里钻,“是什么人呀?”
谢清寒拍拍云蕖的肩膀,让她别害怕,“是祝贺我们新婚的人。”
云蕖喜笑颜开,“还有祝福我们的人啊?我要去看看。”
谢清寒握着云蕖的手走出来。
门外站着的是一群衣着朴实的村民,一个个手里都拎着东西,云蕖仔细看了下,不是一坨肉,就是几颗鸡蛋,云蕖在心里点头,很是满意,这些东西够谢清寒吃好多天了。
村民们神色慌张,看见谢清寒和云蕖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领头的一个精壮小伙大喊道:“祝谢公子和云姑娘新婚大喜,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他喊完,他身后的村民也跟着喊起来,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一声接一声,头磕得也一个比一个响。
屋外寒风呼啸,云蕖也没了笑容。
谢清寒皱眉,尤其是在看到云蕖黯淡下来的神色之后,眉间的阴翳更重。
他手一挥,“多谢各位,都起来吧,安伯和秦婆两位在哪?”
他说完,领头的精壮小伙就将旁边的两位古稀老人扶起来,“谢公子,他们在这里。”
安伯和秦婆两位拄着拐杖,脸上布满了皱纹,看见谢清寒,他们的眼中俱是恐惧之色。
精壮小伙推推他俩,让他俩说话。
安伯望望精壮小伙,又望望秦婆,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谢公子,老奴在这里。”
谢清寒转头看向云蕖,低声和她说:“安伯和秦婆两位是落梅村里最德高望重的,我们没有父母,让他俩代替我们的父母来见证婚仪,最好不过。”
云蕖眼睫颤抖,完全没想到谢清寒会这么细心,把她没想到的事情都想到了。
她偷偷地握紧了谢清寒的手,感受谢清寒手心的温热一点点朝她传过来,她的心也因此跟着暖暖的。
谢清寒将目光从云蕖脸上挪开,他抬头看了看天,沉声道:“天色不早了,婚仪该开始了。”
谢清寒拉着云蕖往另一个屋子走。
到了拜堂的屋子,云蕖指着柱子上的云朵和雪花,让谢清寒看,“你看,这可是我一刀一刀刻出来的。”
云朵惟妙惟肖,雪花栩栩如生,云朵时而靠在雪花上,雪花有时躲在云朵下面。
谢清寒忍不住伸手摸着柱子上的痕迹,手指从那云朵和雪花上停留,又划过。
云蕖看见谢清寒手指上的伤痕,心疼地握住,“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呀?伤疤怎么那么大。”
谢清寒拂去云蕖去握着他的手,将手背隐藏在袖子里,“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云蕖低头想了想,又对谢清寒说:“没事的,我这里有一些药膏,你多涂涂,伤疤会好的。”
云蕖在心里记下,走之前要跟系统要一点药膏,系统那么神通广大,他那里一定有。
村民们还在屋外等着,一直到谢清寒发话了,村民们才陆陆续续地走进来,云蕖抓了一把喜糖,挨个给他们发。
起初村民们还不敢接,直到云蕖好声好气地和他们说了好多话,他们才发觉云蕖似乎不是个坏人,最起码和谢清寒那个恶魔不一样。
云蕖顶着沉沉的珠翠,穿着厚重的衣服,发完喜糖后整个人累得汗都出来了。
她只希望自己多做的这一点儿,能让村民们对谢清寒的防备心少一点儿,这样她走了后,谢清寒也能不那么孤单无聊。
两位老人也被请了上来,坐在了屋子正中间的两个座位上。
领头的那个精壮小伙走到前面,和云蕖,还有谢清寒点了点头。
谢清寒不知从哪变出一个红盖头,给云蕖盖上,云蕖伸手想要掀开,被谢清寒拦住,“不许掀开。”
云蕖拧眉。
谢清寒接着道:“要送入洞房的时候才能掀开。”
云蕖的脸又红了。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不掀开了还不行么?”云蕖放下盖头,将红红的脸隐藏在红红的盖头下。
两人都站好后,精壮小伙清了清喉咙,用略带颤抖的声音大喊一声,
“一拜天地—”
云蕖和谢清寒转身,面对着屋外的天与地,两人握着彼此的手,朝着天地跪拜。
“二拜高堂—”
堂上坐着的两位老人登时紧张起来,云蕖和谢清寒不比他们轻松,他们的手心都沁出了汗,心跳快得彼此都能听到声音。
“夫妻对拜—”
精壮小伙越说越不害怕,声音愈发高亮起来。
云蕖和谢清寒也分开了彼此的手,面对面站着。
隔着一层盖头,云蕖看不到谢清寒的样子,可是不知为何,她突然有种在这里也很好的感觉。
她因此迟疑了一下,没有拜下去,可很快她就听见谢清寒的声音,“不愿意嫁了?”
那声音像冰冷的薄刃一样,无声杀她。
云蕖摇摇头,着急解释,“才没有,谢清寒你不要多想。”
云蕖说完,身子深深地拜了下去,没多久,她的头碰到了谢清寒的头,她就知道,仪式要结束了。
最后精壮小伙激动地喊了一句:
“送入洞房—”
他的话音刚落,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