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0 章 交由大理寺!
沈知念往前一步,目光如刃般落在许阿狸脸上,语气带着不容闪躲的逼问:“说书先生的话、牡丹的追问,桩桩件件都对得上,你买通人编段子引山匪注意,故意把牡丹推出去当替罪羊,又让我落入山匪手中,事后还撒谎阻拦报信,是不是这样?”
许阿狸被问得浑身发紧,却仍强撑着不肯松口。
她方才趁乱让另一个丫鬟偷偷去侯府请宋鹤鸣了,只要定远侯来了,周府尹再怎么公正,也得给侯府几分面子。
沈知念是**县主,动不得,但牡丹只是个没背景的戏子,到时候随便安个“诬陷侯府妾室”的罪名,就能把她压下去!
就在这时,雅座的门被猛地推开,宋鹤鸣穿着一身墨色锦袍,脸色沉得吓人,一进门就拧着眉头扫过屋内:“怎么回事?**的,闹到府尹这儿来?”
许阿狸见状,立刻像是找到了靠山,眼眶一红就扑过去:“鹤鸣,你可算来了!牡丹她上次就诬赖偷镯子,这次更过分,竟联合外人污蔑我勾结山匪掳走她!还把说书先生找来做**……”
她说着,声音里满是委屈,眼眶泛红,手指紧紧攥着宋鹤鸣的衣袖,可心里却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慌得厉害。
宋鹤鸣的脾气她清楚,向来最恨被人蒙骗,若是待会儿沈知念再拿出别的凭据,或是说书先生又抖出更多细节,她这点漏洞百出的说辞,未必能蒙混过关。
可转念一想,她又定了定神——她现在“有孕”,肚子里揣着侯府的骨肉,这就是她最大的倚仗。
宋老夫人盼孙心切,宋鹤鸣再生气,也不会对怀着他孩子的女人怎么样。
她越想越庆幸方才让丫鬟去请宋鹤鸣,若是来的人是裴淮年,以他对沈知念那在意的模样,怕是连问都不问,就会偏帮沈知念和牡丹,到时候她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她必须把宋鹤鸣找来,有侯府的势力撑着,有腹中的孩子护着,就算证据再不利,她也能有转圜的余地。
想到这儿,她又往宋鹤鸣身边靠了靠,委屈的哭声压得更低,多了几分柔弱:“侯爷,您可得信我,我真的没做那些事,是她们联合起来欺负我……”
宋鹤鸣没有像以前一样,上来就护着许阿狸,反而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牡丹,语气沉了几分:“牡丹,你说说,当日被掳的经过,还有你指控许阿狸的事,再仔细讲一遍,不许漏半个字。”
他耐着性子,听完了牡丹的哭诉、许阿狸的辩解,也听了说书先生的供词和沈知念的补充,原本紧锁的眉头拧得更紧,突然沉默下来,指尖无意识捻搓。
脑海里的片段突然翻涌——
那日他在戏班听戏,许阿狸明明说自己身子不适、先一步回郊外的宅子,可他已经到了,才见她才从外面匆匆赶来,还说路上不小心扭伤了脚腕。
他当时心疼,第二日带她去济安堂找陈伯看诊,可陈伯把过脉、查了脚腕后,却没好气的说“许姑娘的脚腕没伤着,脉象也平稳,不像扭到的样子”。
陈伯性子耿直,从不会说假话。当时他只当是许阿狸娇气,没放在心上,如今想来……
后来春喜火急火燎来侯府报信,说沈知念被掳走,许阿狸却拦在门口,说春喜“造谣生事”,还说“她们主仆二人都在演戏”,劝他别当真。
当时他信了许阿狸的话,竟真的没立刻派人去找。
他越想心越沉,像被一块巨石压着,又闷又疼。
抬头时,正好和沈知念的目光撞在一起——当初她被山匪掳走,被裴淮年救了,他竟从未细问过她是不是受了委屈,甚至还因许阿狸的挑拨,对她冷言冷语过。
宋鹤鸣的喉结动了动,满心都是悔意,连声音都哑了几分,目光落在许阿狸身上,再没了往日的温和:“阿狸,你说你是被冤枉的,那日你回宅子,是从哪条路走的?可曾遇到过相熟的人,或是店里的伙计能为你作证?”
许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