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5章 纵识苏格兰，莱伊类琴
白石朝比约定时间稍早了一些到达训练基地，空旷的场地里只有远处靶位传来一声接一声极有韵律的、经过消音器处理的狙击枪响。
只见一个长发男人正伏在狙击位上，身形挺拔，专注地透过瞄准镜观察着目标。侧面轮廓冷硬，左手指尖稳稳地扣在扳机上。
枪声再次响起，电子屏上显示出完美的命中数据。
那个背影，乍一看有几分琴酒的冷峻，尤其是那头长发和左利手的持枪姿势。
但……
一个念头闪过，白石朝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调整了一下表情，让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纯粹的、看到依靠的喜悦和一点点依赖，声音清亮：“琴酒大哥！你已经到了吗？”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朝着那个背影扑过去。
然而，几乎在他声音响起的瞬间，那身影肌肉骤然绷紧，然后极其敏捷地向侧后方撤了一步，精准地避开了他的“扑击”，同时冰冷的狙击枪口微调，依旧稳稳地指向远处的虚拟目标，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甚至没有影响到训练。
白石朝扑了个空，恰到好处地踉跄了一下，【身娇体软易推倒】的特征让他看起来差点摔倒。
那人缓缓转过头，露出一张冷峻却并非琴酒的脸庞。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墨绿色的瞳孔锐利如鹰，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白石朝适时地露出惊讶和慌乱，连忙后退一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语气带着点无辜：“啊！非、非常抱歉！因为是和伏特加前辈约在这里，我以为琴酒大哥也在。您的背影，还有这超厉害的狙击距离，又是左撇子……所以我一时认错了，真的非常对不起！”
他微微鞠躬，“我是新来的，代号斯皮亚图斯。请问您是？”
在报上代号的瞬间，他毫不犹豫地在脑中切换了标签。
【百晓生】。
莱伊看着面前这个笑容干净、语气柔软的青年，眼里审视未减，冷淡地回应：“莱伊。”
他心里掠过一丝疑虑，组织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号人物？而且看起来和琴酒很熟？这种亲昵的举动，可不像是普通上下级。
“好友”列表上瞬间多了一个名字——莱伊。
攻略列表展开——《狙击：从入门到实战（1000码外精准打击心得）》《莱伊出品：微动作心理学（洞察与反侦察应用）》《高效任务执行流程优化（减少无用步骤）》《冷峻气质养成指南（生人勿近版）》……
一连串充斥着硬核技术和冷静分析的攻略闪过。
白石朝心中立刻有了判断：冷峻，坚定，不苟言笑。极强的狙击能力，恐怕不在琴酒之下。同时具备优秀的推理能力和情报搜集分析能力，是个极度危险且难缠的角色。
白石朝仿佛没察觉到他的冷淡，笑容依旧灿烂，试图拉近距离：“莱伊先生是吗？虽然认错了人很抱歉，不过您的性格和琴酒大哥也有点像呢，都是这么酷。当然，您看起来比琴酒大哥温柔一点点，没那么冰冷。”
他歪着头，模样天真。
莱伊对此不置可否，只是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模拟屏，语气依旧平淡：“是么。”显然不想再多交谈。
就在这时，伏特加那魁梧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温和俊朗、背着贝斯包的男人。
“斯皮亚图斯，你已经到了啊！还和莱伊认识了？”伏特加看到两人站在一起，有些意外。
“伏特加前辈！”
白石朝立刻换上更甜的笑容迎上去，仿佛看到了可靠的大家长，“我刚到不久，不小心认错人，给莱伊先生添麻烦了。”
“这位是苏格兰，”伏特加没太在意这个小插曲，介绍了一下身后的人，“也是前段时间刚调到我们行动组的，在大哥手下做事。和莱伊一样，是很优秀的狙击手，之前一直在皮斯克手下。”
“皮斯克？”白石朝眨了眨眼，露出恰到好处的好奇，【绿茶】模组让他显得单纯又直率，“那是谁？也是组织里的前辈吗？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伏特加对他这种“不懂就问”的态度似乎早已习惯，甚至有点好为人师地压低声音解释：“嗯，是组织的一位高层代号成员，年纪比较大了，现在不太管具体事务了。以后有机会你会见到的。”
他语气平常得像在介绍一个远房亲戚，虽然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信息。
旁边的莱伊和苏格兰眼中都极快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这个斯皮亚图斯是谁？竟然能如此随意地向伏特加询问组织高层的信息，而伏特加还真的回答了？虽然没透露什么核心机密，但这种态度本身就很不寻常。
白石朝心里门清。现在琴酒不在，伏特加对他的好感度又高，问了大概率有收获，就算被呵斥拒绝，本身也是一种信息——说明那是需要保密的重要内容。稳赚不赔。
苏格兰保持着温和的微笑，心里却瞬间明晰了许多。难怪刚才任务结束解散时，琴酒会特意吩咐伏特加带他一起过来，还叫上了莱伊，并且罕见地叮嘱了伏特加一句“少说话”。
琴酒是料到伏特加在这个斯皮亚图斯面前容易管不住嘴，多叫两个人来，分摊注意力，避免伏特加泄露太多不该说的。
白石朝深知合格“绿茶”的分寸感。试探底线要一点一点来，不能一蹴而就。既然已经得到了一个代号（皮斯克）和初步定位（年老、高层、不管事），他见好就收，不再追问任何可能涉及组织敏感的问题。
他乖巧地点头表示了解，仿佛刚才只是随口一提。然后转向苏格兰，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我是斯皮亚图斯，请多指教，苏格兰先生。”
作为组织制造的AI，他拥有两个核心优势。其一，是BOSS一直着力培养的恐怖学习能力，一切知识技能都能在极短时间内掌握到精通水准。其二，是网络世界的无冕之王，理论上可以知晓网络覆盖的一切。
然而，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