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乱糟糟的生物课
帝丹高中的生物课课堂上，小花衣爱兔握着手机，反反复复检查着手机简讯。
自那天那位名为川上富江的先生未能及时赴约后，小花衣就再也没能联系上他。她有点失望，因为她还挺想成为偶像练习生的。
自己长得如此可爱，如果不能成为偶像站在舞台上让所有人看见，那太可惜了一点。
而且，她真的已经不想再读无聊的文化课了，明明都是自己早已经知道的知识，可每天却还要浪费时间听那些老师对着课本唠叨，无聊得要死。
“垩鮨鱼的身上，存在着自然界里非常奇特的一种现象。”年轻的永崎老师用尽可能大的声音说道。
因为学生欺负他年轻老实，所以一直吵吵闹闹，根本没有人在听他在说什么，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东岛有消息了吗？”坐在小花衣斜前方的山仓奈未，转过头小声地问身后的森理纱。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警方已经立案调查了。我猜要么今天要么明天，就会来我们学校。”森理纱回道。
“真的吗？那简直太让人兴奋了！”
“你兴奋什么，人是你杀的？”
“什么嘛！警察来学校唉，说不定会来一个大帅哥！那样的话不就是偶像剧了！”
“这么喜欢警察，那不如真的去杀一个人，那样警察天天会来找你。”
“我才不敢，而且……你们怎么知道东岛已经被人杀死了？”
听到这里，小花衣回过头来，手撑着下巴，看向那群正在八卦的女生，神情淡漠。
“松香跟我说的。松香一直在调查东岛的死，那天放学后她还去了……”声音忽然压地很低。
小花衣趴在桌上，想听得更清楚一些，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听见。
“真的吗？！”山仓奈未惊讶地回道，然后用书遮住脸，看向小花衣。
小花衣及时躲开了目光，但余光还是能看见她的表情相当震惊。
小花衣觉得有些烦躁，那种想杀人的情绪又一次涌现。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攥成了拳头，手机上的装饰钻石陷进肉里，有些疼。
“嘶——”她发出一声轻哼，声音引起了森理纱的注意，她连忙拍了一下山仓，“别说这个了。”
“哦哦。”山仓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恍然大悟，赶紧转过身去。
但没有消停一会儿，又回头问道：“话说回来，松香为什么今天没来学校？刚刚给她发简讯她也没回我。”
森理纱说：“我一大早给她打了电话，她说她情绪不太好，所以今天请了假。”
“唉？情绪不好？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放学后我们去看看她吧！”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那就一起去吧。”
小花衣不再看她们，她再一次看向窗外。
窗外的树上，两只鸟依偎在一起，春风拂过它们的羽毛，在沙沙作响的树叶间，头靠着头，像是在说悄悄话。
小花衣看着两只小鸟，露出甜美的笑容。
世界温暖美好，就像童话一般。
尽管教室里已经嘈杂不堪，但永崎老师依旧认认真真地上着课：“……我们曾在电影里见过的小丑鱼，与刚刚讲到的垩鮨鱼一样，也有着能够转换性别的能力。在特定环境下，一部分雌性会选择变成雄性，同样的，一部分雄性会变成雌性。”
“他们不会自己爱上自己吧！”不良学生甲谷圣大声问道，他坐在最后一排，将腿翘在说上，晃着椅子。
“哈哈哈，爱不爱不重要，重要的难道不是他们可以自嗨吗？”不良二号黑山健人大声笑道，并伸出两只手，做出了一个相当明显的手势。
看见的男生都跟着笑，女生赶紧低下头。
甲谷圣顺起一本书扔到他的头上，瞪着眼装模作样地说：“不要在课堂上做这么粗鲁的动作，会让老师很为难的！”
说着一蹬桌子，坐直了身体，将手举得高高的，问道：“老师，我有问题！”
永崎老师点了点头，笑着问：“你说。”
“我想知道人也能有这种能力吗？”
“唉？你是指……”
“人也可以性别转换吗？”甲谷说着，指了指自己，“我真的好想跟我这样帅的男生谈恋爱啊！”
“啊甲谷，你要跟你自己谈恋爱，你是同性恋吗？有人笑问道。
“放屁，都说了性别转换，你们几个有没有认真听老师上课？！！”
“所以你是自恋狂吗？哈哈哈哈哈。”
“啧。”甲谷怒视了他们一眼，又问道，“老师，要达到什么条件我才能变成女孩子呢？”
“啊、这个、这个……”永崎老师显得有些为难，“目前还没有在人类身上发现这种现象，所以甲谷同学，你的这个想法，可能没办法实现呢！”
“唉——不会吧！那些科学家到底在干什么嘛！这种东西都研究不出来吗？真令人失望，日本还会有未来吗？”
“这种事不是研究能研究的出来的，这是自然现象。”
面对甲谷圣这种学生，永崎老师还愿意如此有耐心地对他解释，看来永崎老师真是个好人。
小花衣这样想。
她看向甲谷圣……她很少会去关注这个人，因为她觉得他实在太吵了，而且相当肤浅无知。
小花衣讨厌笨蛋。
不过今天，她对他起了一点点兴趣。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动了动嘴唇，无声地说：“又吵又闹的笨蛋，还是死掉比较好。”
在甲谷圣坐下后，上课的气氛变得更糟糕了。永崎老师的声音完全被学生的吵闹声淹没。小花衣因此不得不戴上耳机，调大了音乐声。
但是突然，就像被按下了关机键似的，整间教室瞬间安静下来。
小花衣因为戴着耳机，所以没有察觉。过了几秒，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教室的门被拉开，外面站着一个花白头发的沧桑女人。
森理纱第一个认出了她，惊叫道：“是东岛的妈妈！”
女人听见了，微微点了点头承认，然后扶着门框说：“不好意思，老师，我想找一下小花衣同学。”
小花衣听罢，取下了耳机。
“这位女士，你有什么事吗？”永崎老师问道，并向她走过去。
“小花衣、谁是小花衣……”东岛太太推开永崎老师，径直往教室里走去。
班里的同学，有人为她指了路，她很快便来到了小花衣面前。
“你、你就是东岛常常跟我说起的小花衣？”东岛太太问道。
小花衣站起身，大方地回应道：“是的。阿姨您好，我就是小花衣，我叫小花衣爱兔。”
东岛太太打量了她一下，忽然扑通一声跪下，握住她的手，哭着哀求道：“拜托你，告诉我东岛在哪里好吗？求求你！求求你了！”
“……”听见她这样说，小花衣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缓缓低下头，看着她。
她低着头，阳光从她的身后倾泻而下，她的脸被阴影笼罩，让她看起来阴森可怖。
东岛太太被她看得浑身一颤，但依旧映着头皮说道：“我的丈夫，几年前去世了，我一个人带着凉子长大，她现在不在了，我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