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

聊到太晚，岑晴直接睡在蔡蔡家，第二天早上她叫了个早餐，和蔡蔡一起吃。

两人今年都准备去参加山东那边的花朝节，蔡蔡嚷嚷着新年要买新裙子，出活动的时候还能顺便拍拍私服素材水视频，拉着岑晴出门逛街。

蔡蔡前两天在网上看到一家新开的工作室，是她喜欢的风格。岑晴瞄了眼工作室名字，想起来前两天还在群里看到这个工作室发过互免合作的邀请，不过互免合作得按照对方要的效果来，想拍好还是得自费。

蔡蔡几乎把这边所有的工作室都合作遍了，各家的水平价格都摸的清清楚楚，所以两人逛完街扫完货，便顺道去了新开那家看看。

工作室在四惠那边，位置不太好找，两人稀里糊涂在一片住宅区转了半天，最后还是打电话让对方来接的。

按照蔡蔡的经验，新店开张，正致力于积攒知名度的时候，以她们现在的身价，那对他们来说就是单向引流，就算自费拍摄肯定也能物超所值。

岑晴笑着听她分析，不知道是不是以前钱亏多了，现在的蔡蔡在用钱上非常谨慎小心，唯恐一不留神就被标上冤大头的记号。

结果等两人到了地方，还没见到业务员，先和一张熟面孔打了照面。

因为工作室设在小区里，屋内的规格和一般公司不一样，前台位置也坐的比较窄，那女孩穿着厚厚的羽绒外套，一张白嫩小脸，俨然是正在网上和小瑶女士打官司的甜如意。

对方看到她们先愣了一下，身子微微一动，像是想站起来，但又碍于某种迟疑定在原地。

和蔡蔡想的差不多，工作室这边在认出她们之后，热情程度直线上升，甚至主动帮忙提东西，请她们去会客室详谈拍摄的事。

就在这时，被晾在一旁的甜如意横了进来：“曹经理，那我们拍摄的事呢？”

被称作曹经理的男人看她一眼，“你是易小姐吧，”他脑袋往后转了一下，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没人跟你说吗，今天摄影临时有事没档期了。”

甜如意一脸严肃：“可我们约的就是今天拍摄。”

曹经理顿时露出一副“你真搞笑”的表情：“易小姐，这个真是没办法的事，这样，你先回去，等摄影这边档期空出来之后咱们再约时间。”

甜如意：“我们是签了协议的！”

“签了啊，”曹经理一点不怵，“所以呢？”

互免协议说白了，主要是针对肖像权的协议，重点在于肖像使用和盈利等权益问题。而且违约责任写的比较粗，诸如耽误拍摄的责任判定基本没有约束力，就算他们现在不拍了也能找到说法站住脚。

甜如意看出了对方的有恃无恐，一张脸红了又白，在他们要进去时，又冲了出来，大声说：“那你们就说清楚，是今天不拍了，还是以后都不拍了！”

曹经理脸色一沉：“你别闹事啊。”

甜如意：“我们约在今天，我是准时到的，是你们不想拍了，那你们就要给出一个理由！”

“易小姐，刚才不是说了，摄影师临时有事！”曹经理直接倒打一耙：“因为一些不可抗力延迟拍摄都很正常，你要么先回去，咱们再约时间，你要是违约不想拍了，那我们也不勉强，就这么算了，别说我们欺负你一个小姑娘。”

甜如意：“我人在这，现在是你们违约不拍！像你们这种没有信用的工作室，我也没兴趣跟你们合作。”

有大客户在，曹经理显然不想和她浪费时间，立马叫来一个女孩带甜如意到办公室签字，双方免责解除协议。

等甜如意被带走后，曹经理迅速摆出笑脸：“不好意思，这个是我们的一个互免合作，不收钱的。本来是为了推广，但摄影师今天有事实在拍不了，就想和她协商着改天。谁知道……”他做了个“你们看”的手势：“太强硬了，开门做生意都不容易……”巴拉巴拉巴拉。

到了会客室，曹经理又忙着拿样片和茶点，岑晴手机忽然响了一下，拿起一看，是蔡蔡推送过来的消息，转发的一个爆料贴。

帖子里说甜如意因为陷入抄袭风波，反而为自己引流，现在还接到了商单，你以为人家在忙着起诉维权，其实人家正忙着数钱。

这里面还cue到了这家工作室，说他们为了引流专门去找甜如意合作，可见为了钱没什么下限，让大家避雷。

岑晴看完，和蔡蔡对视一眼，心里便全都清楚了。

甜如意到底有没有因为黑红引流不亏反赚先不说，但这家店的和她互免合作，摆明了是想借这波流量冒头，如果甜如意能把他们的作品知名度提高，那就是最划算的一波营销。

可当针对甜如意的攻击开始转向工作室时，他们又立刻明哲保身。或是托词，或是观望，所以声称摄影师有事，暂时延缓拍摄。

结果甜如意看出来了，且在这件事上的态度颇为刚硬，一点回环的余地都不留，直接解除合作协议。

曹经理坐下来，先是把两人捧着夸了一遍，然后开始介绍工作室的一些优势，张口都是营销话术，蔡蔡听得兴趣缺缺，岑晴也没发表什么意见。

曹经理说的口干舌燥，终于忍不住试探道，如果今天下订的话可以有哪些优惠，蔡蔡的耐心也用尽了：“今天决定不了，这边有没有多一点的样片，我拿回去对比一下，有需要再联系吧。”

曹经理见她们要走，立马搬出更多的优惠想要留人，毕竟甜如意那点黑红流量远没有这两位含金量高。

蔡蔡照单全收，话还是不改：“行，我好好考虑一下。”

进来总共也没谈多久，送两人出来的时候，曹经理的热情减半，在看到从另一边出来的甜如意时，脸色更是难看，似乎认定今天丢了大单是这个女人造成的。

甜如意也看到岑晴和蔡蔡，两边几乎是前后脚离开工作室的。

这位置位于地铁背面，街上人车稀少，非常安静，三个女人走在一起，甜如意显得格外拘束，这种时候走远或者靠近，好像都挺刻意。

最终是蔡蔡先开了口：“哎，我认得你。”

甜如意的注意力一直在她们身上，所以蔡蔡一开口她就反应过来，脚下当即就靠近了几步，笑着打招呼：“山青老师，蔡蔡老师！”

岑晴笑笑：“你好。”

蔡蔡：“你也认得我们啊。”

“当然！我常常刷到你们的视频，特别喜欢！”甜如意一改在工作室里的战斗状态，现在看起来就是个人畜无害的小甜妹。

打了招呼，两方自然而然的聊起来，小甜的确是关注过两人，对她们各自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