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Episode 10
Episode 10 我品出一丝不对劲
八月底有Bank holiday银行假期。
我感觉这里英国本地人都对加班和值周末假都并不是特别感兴趣,对生活品质的看重,远胜于赚钱。
比如说,我家的赫伯斯也要休假了。
明明假期间,他要是能继续来照顾我的生活起居的话,起码是三倍工资,可他已经订了摩洛哥三天四夜游。
赫伯斯让我自己叫外卖吃,难道他不知道外卖有多么不健康吗?
“他已经要抛弃我了……”
London完全不想理我。
“如果我被饿死了,你也会死吗?”
London直白地说道:「不会。」
它好过分,怎么会如此冷冰冰地说出实话?
“你心里难道都没有我吗?”
「嗯。」
“唉——”
我忍不住用力地叹了一口气,继续专心致志玩着手机游戏,语气波澜不惊,“London你也太傲娇了,连「没有」都不敢说。”
要是换做刚相识的London完全会无视我的话,可是聪明如它,很早就发现,如果它没有及时让我住口,我们之间的感情就会单方面的越发你侬我侬,进而变成相爱相杀,恨海情天。
「完全没有。」London一句亡羊补牢。
当然,London有时候也会想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简单说,就是想用魔法打败魔法。
可惜,我既脸皮很厚,又是那种耳朵容不进半点坏话的人。
再来,London做不到完全忽视我,所以它注定要饱受我的折磨,或者立刻转移我的注意力。
前些天,我还听到它说,自从跟我认识之后,它的话越来越多了。
这不是好事吗?
我真为它高兴,在我的培养下,它成了勇敢的e人。
「不,这只是让我越来越啰嗦。」
London言语里面特别嫌弃,对自己的状况更是不耐烦。
“这有什么,我还陪着你呢。”我不假思索地说道。
于是,两人……一人一城的对话陷入了温暖而余韵悠长的沉默中。
London静了静,静了又静,「我变成这样子,难道不是你害的吗?你这种自我感动的句子是从哪里来的?」
“天生的。”
嘿嘿。
玩笑话归玩笑话。
正事归正事。
随着一局手机游戏的结束,和London的闹腾也跟着告一段落,我便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做事。
八月底的假期人少,周围的警觉也低,交通与监管也相当松懈。
这很明显是歹徒下手的好时机。
我预料周六晚上必出事。
当天晚上,我就约了三个重要人物。
第一位是我们的关键人物劳埃德银行经理「塔克·里奇」。这人有打开地下金库的钥匙。如果他发现银行失窃,肯定能第一反应去检查自家银行情况。
其他两位可以忽略不计,这个人不得不说一句。
第二位是贝克街劫案的第一发现人「罗伯特·罗兰兹」。他能够引起劳埃德银行经理去检查自家银行。
在历史中,也就是20世纪70年代,他作为一位无线电的爱好者,半夜左右意外间拦截到了劫匪之间的对话,第一时间也立刻报警了。然而,警察却没有立即行动。等意识到这里面的危急情况,他们也要在无线电接收范围的750家银行一一进行排查。
等发现贝克街出事,盗贼们也早就逃之夭夭了。
有「米尔沃顿」推波助澜,这案子可以早点破案。
第三位是最近交上来的「新朋友」阿尔伯特。
或者说,莫里亚蒂。
在针对福尔摩斯探案集《红发联盟》这一篇章的某些解读里面,有人怀疑,红发联盟这么周密的计划和安排离不开犯罪界的拿破仑莫里亚蒂教授的设计。
我其实就是很想看看。
如果这件案件超出了莫里亚蒂的预期,他会作何反应。
虽然事实上,从我的认知和情感角度上,我都并不是很认可这位教科书级别的英国贵族是莫里亚蒂,但是既然连London都专门给他念了词条。
我就暂且相信这位仁兄是莫里亚蒂本尊。
再加上,两个人虽然从职业领域、外形条件和气场上就千差万别,但是他们两个的行动风格都能从我所知的莫里亚蒂们找到相同点。
比如说,阿尔伯特和神夏的莫里亚蒂,在遇到自己认定的对手或者心腹大患时,都会选择直接正面接触对方,且经常阴魂不散。
我记得神夏第一季第三集莫里亚蒂第一次正式出场的时候,就敢假扮成gay给夏洛克塞写着电话的纸条。
这还得感谢阿尔伯特只是给我制造了车祸,而不是给我塞神秘的纸条。
不然,我不仅会报警,还会见一次打一次。
另外的话,阿尔伯特和原著的莫里亚蒂教授那样,做事透着一种上流社会人士的老派风格,贵族式骄傲,善用礼仪伪装自己的冷漠与距离感,透着一股冷静节制的正统反派气息。
最重要的是,莫里亚蒂这个姓氏在福尔摩斯的宇宙里面,只有一个人敢拥有这么个姓氏。
我几乎不到半个小时,就接受了阿尔伯特就是犯罪顾问的身份。
然而,我的计划不到半天就遇到第一场重大波折。
我忘记带卡出来了。
或者说,我忘记带绑定我黑卡的手机出门。
赫伯斯也没有跟我说,我哪部手机里面绑了卡。而我也并不想回去拿手机。
London:「你做事太随意了吧。」
“正所谓方法总比问题多。”我也不用慌。
又不是临付钱时,才发现自己没有卡了。
再说,阿尔伯特会没有钱?
我大不了蹭他一顿。
最多也才2000英镑。
如果他真的那么小气的话,我就把我车子钥匙压在餐馆里面。
我甚至提议道我可以留在餐馆里面刷碗。
London严词拒绝:「不准干这种掉身价的事。」
看看,我就算想吃苦,也有人阻拦我。
没等我越想越极端,我就在路上遇到了我的秘书珍妮。
她听说我忘记带卡之后,立刻自告奋勇说要帮忙解决我的问题。
我也是从这里才知道,原来我的每个秘书都配一张每月额度一万英镑的公司卡,可以任意刷用。秘书们不必跟财务部门打那么多的交道,只要在月末提交发票即可。
我也好想当「米尔沃顿」的秘书。
London:「……」
因为她要提供帮助了,我干脆让她晚餐也跟我们一块吃。
反正多一个人不多,少一个人不少。
秘书珍妮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健谈,也不怕我。
我还以为我几次阴晴不定之后,她会在我面前战战兢兢的,不敢随便跟我说笑。结果她为人非常大方。
在等人的过程中,她随口跟我谈起她过往。原来她中学是在精英女校读的。十年级的时候,学校还专门安排全体学生进行为期一年的寄宿式学习。
这段经历立刻勾起了我的兴趣。
“那周末可以回家吗?”我问。
珍妮摇了摇头,语气却轻松得像在讲别人的故事:“不能啊。”
“那座山离市区得有六七个小时的路程。学校每个月中旬,只开放一次为期两天的家长谈访日。学生家长如果要过夜的话,还得是在山脚租旅馆住。除非是学生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