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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监狱]咒术师真的不能踢足球》

67.死亡,重生

床上的人浑身是血,雪白色的长发被血污黏连在惨白的脸颊和颈侧,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一件沾满血迹的黑色制服外套胡乱盖在她身上,但依旧能看到衣物下多处狰狞的、似乎被利刃撕裂的创伤。

一只苍白的手无力地垂落在床沿,指尖还在微微滴着血。

千切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

尽管血迹斑斑,尽管生命气息微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熄灭,但那侧脸的轮廓,那独特的发色……

是九重歌!

绝对不会错!

巨大的震惊和恐慌瞬间淹没了他,让他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他眼睁睁看着那辆载着她的床朝着手术室的方向飞速远去,像一场短暂而残酷的幻觉。

紧接着,两个人跟随着担架床的方向快步走来。

其中一人异常醒目。

他身材高挑,穿着同样风格的黑色制服,额前一抹奇怪的刘海,脑后扎着一个小小的丸子头。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甚至微微眯着眼,但周身却散发着一种极度压抑后的、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他的手上和袖口沾染着大片未能擦净的血迹,暗红刺目,与他苍白的皮肤形成诡异对比。

千切的目光死死锁在这个少年身上。

他看起来和九重歌来自同一个世界,一个千切完全陌生、却在此刻以最血腥的方式撞入他眼帘的世界。

丸子头少年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千切过于直白的注视。

他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极快地侧过头,那双眯起的眼睛精准地捕捉到了千切。

视线相交只有一瞬。

千切感到一股冰冷的、非人的寒意掠过皮肤。

那眼神里没有情绪,没有波澜,只有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近乎漠然的疏离。

他很快转回头,加快脚步,沉默地追随着那辆担架床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千切豹马独自站在空旷明亮的大厅里,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张宣告他重获新生的康复报告。

纸张的边缘被他捏得发皱。

刚才那一刻的冲击力太过强烈,盖过了所有康复的喜悦。

千切豹马几乎是无意识地动了起来。

他的双腿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朝着那行人消失的走廊追去。

康复报告从他指间飘落,无声地掉在光洁的地板上,他浑然未觉。

走廊尽头,手术室的门刚刚闭合,顶端的红灯刺目地亮起。

那个扎着丸子头的少年正靠在墙边,微微低着头,刘海垂落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表情。

他身上的低气压几乎形成实质,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滞。

千切在几步远的地方停住脚步,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破肋骨。

他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全部勇气,声音因为紧张和恐惧而有些发干发颤:

“那个……请问……”他艰难地开口,目光紧紧盯着手术室紧闭的门,“里面的人……是九重歌吗?”

丸子头少年——夏油杰——闻声缓缓抬起头。

他没有立刻回答。

那双细长的眼睛在刘海下微微睁开一条缝,露出了其后深不见底的紫色瞳孔。

那目光落在千切身上,带着一种审视的、仿佛能穿透人心的冷漠。

他看到了少年脸上毫不掩饰的焦急、恐慌,以及一种纯粹的担忧。

夏油杰的视线在千切身上停留了几秒,似乎判断着什么。

他看到了千切身上运动服的品牌logo,看到他因为长期运动而挺拔的身形,也看到了他眼中那种与咒术师世界格格不入的、属于普通人的关切。

最终,夏油杰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只是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动了一下下颌,既像是疲惫导致的肌肉抽动,又像是一个默认的示意。

随即,他重新低下头,闭上眼睛,将一切情绪和交流的通道彻底关闭,仿佛千切根本不存在,仿佛刚才那短暂的对视从未发生。

他整个人再次被笼罩在那片沉寂而压抑的屏障之后,拒绝任何形式的打扰和窥探。

虽然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但这种沉默的、近乎默认的态度,反而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千切的心上。

真的是她。

那个在球场上救下他、语气冷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关怀的九重歌。

千切僵在原地,进退不得。

无数问题堵在他的喉咙口——她怎么了?为什么会伤成这样?那个少年是谁?

——但他看着夏油杰那副拒绝任何交流的姿态,所有的话都只能咽了回去。

他只能也靠在对面的墙上,手指冰凉地抠着墙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盏代表生死未卜的红灯,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无力。

时间在充斥着消毒水气味和死寂的走廊里黏稠地流淌。

每一秒都像被无限拉长,敲打在千切豹马紧绷的神经上。

他靠着冰冷的墙壁,目光死死锁住那盏灼人的红灯,仿佛只要眨一下眼,就会错过什么至关重要的信息。

对面的夏油杰始终维持着低头的姿势,像一尊凝固的、沾染血污的雕像,周身散发的压抑感几乎让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几乎要达到顶点时,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却散漫的脚步声。

“杰。”

千切猛地抬头。

*

一个身材异常高大、戴着墨镜的白发男人双手插兜走了过来,步伐随意,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强大的气场。

他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白大褂、满脸倦容的短发少女,正不耐烦地打着哈欠。

是五条悟和家入硝子。

五条悟走到夏油杰面前,微微歪头,眼罩下的视线似乎扫过了夏油杰身上和手上的血迹,又瞥了一眼旁边脸色苍白的千切。

“嗯?这又是谁?”他语气随意地问了一句。

但并没真的等待答案,注意力很快转回夏油杰身上:“所以呢?情况有多糟啊?总不至于需要硝子亲自出手……”

他的话还没说完,家入硝子已经皱起了眉,她显然也闻到了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并且注意到了夏油杰异常的状态。

她没理会五条悟,直接看向手术室的门:“她在里面?什么伤?”

夏油杰终于抬起头,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极其简短地吐出两个字:“重伤。”

五条悟啧了一声,抬手似乎想拍拍家入硝子的肩:“那就没办法啦,硝子,辛苦你……”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

手术室门上那盏刺目的红灯,“啪”地一声熄灭了。

千切的心跳随着那灯的熄灭猛地漏跳了一拍,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瞬间攫住了他。

门被从里面推开。

一名主刀医生走了出来,他摘下了口罩,脸上带着疲惫和一丝难以掩饰的沉重与遗憾。

他的目光在门外等候的几人身上扫过,最终落在了离他最近的夏油杰和刚刚赶到的五条悟身上。

医生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干涩而低沉,每一个字都像冰锥般砸在寂静的空气里:

“非常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最残忍的语言。

“伤者伤势过重,多脏器破裂,失血过多……她的心脏,在上一分钟……停止了跳动。”

“请节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千切豹马猛地瞪大了眼睛,瞳孔剧烈收缩,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无法处理这句话所包含的恐怖含义。

停止了……跳动?

五条悟脸上的那点残余的、故作轻松的表情瞬间冻结、剥落。

他插在口袋里的手似乎僵住了。

家入硝子打哈欠的动作停在了一半,倦怠的神情转化为愕然。

夏油杰……

夏油杰的脸上依旧看不出明显的情绪波动,只是他垂在身侧的手,那只沾满了九重歌鲜血的手,极其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然后,他缓缓地、深深地闭上了眼睛,将一切可能外泄的情绪彻底封存。

走廊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医生那句“停止了跳动”、“请节哀”还在空气中冰冷地回荡,无情地宣告着一个残酷的结局。

那盏熄灭的红灯,像一只冷漠的眼睛,注视着所有人的崩溃与绝望。

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和绝望中——

手术室的门再次被猛地撞开!

一个穿着绿色手术服、戴着手术帽和口罩的年轻女人冲了出来。

她甚至没完全摘下口罩,露出的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急切和一种难以置信的光芒,直接打断了主刀医生的话,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不对!等等!九重小姐的心跳恢复了!”

主刀医生猛地一愣:“什么?这不可能!明明已经……”

“是真的!刚刚监测到的!虽然很微弱,但确实重新开始跳动了!而且她的生命体征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稳定下来!”

那医生就是花见,她的语速极快,目光急切地扫过门外的几人,尤其是在五条悟和夏油杰身上停顿了一瞬,“就是……就是……”

旁边似乎还有普通人……到底要不要说啊!

然而,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

一股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咒力波动,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产生的涟漪,轻柔而坚定地从手术室内扩散开来。

穿透了墙壁,清晰地传递到门外每一位咒术师的感知中。

那咒力的性质温暖而蓬勃,带着一种“负负得正”的、奇迹般的生命力。

五条悟猛地抬起头,即便隔着墨镜,也能感觉到他锐利的视线。

他嘴角克制不住地上扬,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呵……”

“不愧是老子的表妹。”

家入硝子紧锁的眉头舒展开,脸上露出了然又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神情:“原来如此……在这种时候……”

夏油杰紧闭的双眼倏然睁开,紫色的瞳孔中清晰地映出了一瞬间的震动和复杂难辨的情绪。

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那上面还沾着她的血。

她竟然……真的用这种疯狂的方式……做到了?

在场的咒术师们都明白了。

根本不是什么医学奇迹。

是九重歌在真正的死亡线上走了一遭后,身体本能地爆发了求生欲,或者说,她那偏执的疯狂终于得到了回报——

她在心脏停跳的濒死瞬间,领悟了反转术式的精髓,用正向的能量强行逆转了死亡,修复了致命的创伤。

她活过来了。

千切豹马完全无法感知到咒力的波动,他只看到那个女助理冲出来说“心跳恢复了”,然后门外这几个刚才还沉浸在悲伤或死寂中的人,气氛陡然一变。

五条悟看起来很高兴。夏油杰也睁开了眼,虽然表情还是很奇怪,但绝不是悲伤。那个女医生也像是松了口气。

巨大的、失而复得的狂喜瞬间冲垮了千切,他腿一软,几乎要跪倒在地,只能死死撑着墙壁,声音哽咽地喃喃自语:

“奇迹……是医学奇迹……太好了……太好了……”

他完全将其归结于现代医学的伟大和运气。

花见助理看着千切那副喜极而泣、完全搞错了重点的样子,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什么,但最终只是摇了摇头,转身快步返回了手术室,门再次关上。

这一次,门上的灯没有再亮起红色,但所有人都知道,里面的情况已经彻底逆转。

走廊里的气氛彻底改变。

五条悟摸着下巴,语气恢复了轻快,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哇哦~真够乱来的!这下可有趣了。”

家入硝子叹了口气:“真是个疯子……不过,活了就好。”

夏油杰没有说话,他只是再次缓缓地靠回墙上,重新闭上了眼睛。

还活着。实在是……太好了。

*

手术室的门在花见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视线和声音。

室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消毒水的气味,各种医疗仪器尚未完全撤去,但原本躺在手术台中央的人——

花见瞳孔微微一缩,呼吸滞住了。

九重歌站在那里。

就站在手术台边。

她身上那些狰狞可怖的伤口已经消失无踪,皮肤光洁如初,甚至连一丝疤痕都未曾留下。

原本被血污黏连的雪白长发此刻柔顺地披散在肩后,泛着冰冷的光泽。

只有那身被鲜血浸透、多处撕裂的衣物和周围仪器上残留的血迹,无声地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她微微活动了一下手腕,眼神里还残留着一丝刚刚掌握新力量的新奇和未能完全散去的、濒死体验带来的冰冷锐利。

反转术式的暖流仍在体内细微地流转,修复着最后一点微不足道的损耗。

“小姐!”花见迅速回过神,压下心中的震惊,快步上前,声音压得极低。

“您……您没事真是太好了!但是,现在请您先躺回去,伪装一下。”

九重歌闻声抬眼,那双恢复清明的瞳中闪过一丝疑惑:“伪装?为什么?”

她的声音平稳,完全听不出片刻前还是个弥留之际的重伤员。

“外面……”花见快速解释道,目光瞥向紧闭的手术室门。

“除了夏油先生、五条先生和家入小姐,还有一个普通人。一个少年,他好像非常担心您。”

“普通人?”九重歌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起。

“对,一个很显眼的少年,”花见补充道,试图让她想起些什么,“留着很漂亮的玫红色长发,长得也非常好看……”

她的话还没说完,九重歌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了然。

“玫红色长发……”她低声重复了一遍,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双如同红宝石般的眼睛。

是他。

千切豹马。

没想到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再次遇到。还真是……巧得有点离谱。

她瞬间明白了花见的用意。

在一个普通人面前,如此迅速地“死而复生”且完好无损,这根本无法用常理解释,只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窥探。

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又奇迹般生还,还掌握了梦寐以求的反转术式,她此刻心情好得几乎要飞起来,一种恶作剧的冲动难以抑制地涌上心头。

让她再躺回去装死?才不要。

她非但没躺回去,反而伸手理了理自己恢复光泽的长发。

甚至对着旁边不锈钢仪器面板模糊的倒影照了照,确认自己状态完美(除了衣服破破烂烂),然后冲着花见扬起一个带着点坏心眼的笑容。

“躺回去多没意思。”她声音轻快,完全不像个重伤员,“走吧,出去会会他们。”

“小姐!这……”花见还想劝阻,但九重歌已经迈开步子,径直朝着手术室门口走去。

门被再次推开。

外面等待的几人同时抬头。

千切豹马看到走出来的九重歌,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和困惑——她看起来……

好得不能再好了?!这怎么可能?!

五条悟挑眉,墨镜滑下鼻梁,露出那双苍蓝色的眼眸,里面充满了“哦豁这下好玩了”的兴味。

家入硝子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似乎已经预见到了接下来的混乱。

夏油杰看着九重歌那副神采奕奕、甚至有点过于活跃的样子,嘴角微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

千切豹马的声音因为激动而结巴:“九、九重小姐!你……你没事了?!太好了!这……这真是……”

九重歌打断了他,脸上露出一个轻松又带着点恶作剧得逞般的笑容,语气随意得像在谈论天气:

“啊,没事没事,一点事都没有。刚才吓到你了吧?其实都是假的啦!”

她伸手指了指身后的花见,又指了指手术室里面:“我跟花见打了个赌,看能不能骗过夏油那家伙。”

她说着,朝夏油杰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夏油杰面无表情地回看她。

“心脏停止什么的,是花见在监测设备上动了点小手脚啦!怎么样,演技不错吧?”

她笑得一脸无辜,仿佛刚才那个在死亡线上疯狂蹦迪的人根本不是她。

五条悟刚喝进去的一口饮料差点喷出来,他扶着墙,肩膀剧烈抖动,用夸张的口型无声地对夏油杰说:

“这理由也太扯了吧?!”他简直想立刻揭穿这个离谱的玩笑。

然而,还没等五条悟开口,千切豹马却长长地、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全然信任和庆幸的表情,甚至还带着点不好意思:

“原来……原来是这样啊!是为了整蛊夏油先生吗?”他非常自然地接受了这个解释,甚至自动脑补了细节,红宝石般的眼睛里充满了真诚的 relief。

“太好了……你没事就好!刚才真的吓死我了!”

他完全相信了!甚至觉得这个“整蛊”虽然有点过分,但人没事就是万幸!

“噗——”家入硝子猛地转过头,假装咳嗽,肩膀却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夏油杰抬手抵在唇边,用力清了清嗓子,艰难地把快要溢出的笑声压了回去,只是那微微抽动的眼角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他瞥了一眼九重歌,眼神里混合着“这都能蒙混过去”的荒谬感。

千切豹马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脸颊微红,目光真诚地看向九重歌:

“那个……九重小姐!这次……这次可以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吗?我、我之后想……”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涩和紧张。

九重歌看着他那头漂亮的玫红色长发和因为紧张而微微颤动的睫毛,觉得有趣,刚想开口——

“呜哇——!!!”

一声夸张的、假得不能再假的嚎哭猛地炸响,硬生生打断了九重歌即将出口的话。

只见五条悟不知何时掏出了一条小手帕……天知道他从哪里摸出来的。

用力擤了一下根本不存在的鼻涕,另一只手颤巍巍地指向九重歌,墨镜后的眼睛努力挤出几滴不存在的眼泪,声音悲切得能拧出水来:

“小歌!你怎么可以这样!你难道忘了那个月色朦胧的夜晚,你在樱花树下对我许下的承诺了吗?!”

“你说过你的心里只会有我一个的!现在居然就要当着我的面把联系方式给别的男人了吗?!我好心痛啊!悟悟的心要碎掉了!”

他一边“哭诉”,一边还夸张地用手帕擦拭着眼角,身体摇摇晃晃仿佛随时会晕厥过去。

千切豹马彻底懵了,眼睛瞪得溜圆,他的大脑真的完全处理不了这突如其来的诡异剧情。

家入硝子见状,立刻极其配合地抬手扶额,做出虚弱不堪、深受打击的样子,靠在墙上,语气幽幽地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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