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 被遗忘的美少年

“糟糕，是恶魔化状态。”

“橘危险了。”

“哥哥。”

“立海大的真是为了胜利不择手段。”

“是故意伤人吧！”

“可恶。”

自切原赤也头发由黑转白，肤色由白转红，场下的声音就此起彼伏。

“这不是网球比赛吗？听上去真像是什么热血少年漫，立海大是什么大boss吗？”樱井怜双手抱臂，神色厌倦。

汹涌的负面情绪自四面八方而来，几乎要漫过她的头顶，她几乎要溺亡。

“可他是把球往我哥哥身上打！”短发少女瞪了一眼樱井怜，怒气中夹着哭腔。

“你哥哥可以弃权。”樱井怜抬了一下眉，“没人强迫他继续比赛。”

“你……”不动峰的正选几乎都转头怒视樱井怜，可能因为樱井怜是个女生，才没有多说什么。短发少女似乎要过来找你，被其中一个人拉住了。

透过那双愤怒的眼睛，樱井怜看见了某种事物，她暂时还不能解析出那是何物。

“樱井，”站在樱井怜左侧的不二周助皱眉，显然不赞同，“网球不是用来伤害人的，即使是对手。”

“呵呵，”樱井怜揉了一下眉头，“不二君总是五追七，不也是在伤害对手的小心脏吗？”

“樱井，你今天说话好伤人。”菊丸英二趴在不二背上，圆溜溜的眼睛里并不是一如既往开心的神色。

“也许。”樱井怜不再多说，她不能理解。

她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会因为场上的人心情有所波动。

他们很重要吗？

比赛受伤不是很正常吗？

如果不能这样打，那为什么没有被写进规则呢？

“樱井桑。”相当陌生的声音传来，俊美的少年闯入樱井怜的视线。

很清新的丁子茶色占据了樱井怜的目光，她忽略了与他一同的其他人。打网球，认识她，估计又是在立海大网球部经理的时候认识的。

樱井怜盯着他，微微颔首。她总不能直接说她不记得他的名字了吧。

“真没有礼貌。”不动峰那边传来声音不大不小的声音。

“樱井不是这样的人。”菊丸英二瞪圆了眼睛，要去辩论一番被樱井怜拉住了。

樱井怜摇摇头，她不打算让她失忆广为人知。

“樱井桑和青学的这么熟吗？”美少年托腮，手臂上缠绕的绷带相当显眼。

“我现在是青学的网球部经理。”樱井怜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

“唉？！”许多声惊呼重叠在一起。

“有什么事吗？”樱井怜不悦地扫了一圈众人，最后目光落在美少年脸上。

“樱井桑认为胜利要不择手段吗？”美少年严肃的目光停留在樱井怜的脸上，他们眼睛对眼睛。

沉默半晌，樱井怜冷冷地说：“规则之内的算是不择手段吗？若是，为什么不写进规则呢？”

“可是伤害别人总是不好的。”美少年蹙眉，还是美少年，不会变身美少女。

“他可以弃权，没人强迫他继续，”樱井怜挑眉，毫不掩饰她的讥讽，“说到底是道德绑架，终归是追求胜利罢了。”

美少年眉头没有舒展，却没有说什么。

“怜，谢谢你，”紫发少年不知来到樱井怜身边多久，又听了多久，“话说的再多，他们也不会理解的。”

话毕，少年垂下眼睛，修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不被理解的孤独为客观的美丽增添了几分主观的怜爱。

“幸村，”樱井怜转移话题，“期待决赛见到你，视频记录里肯定比不上现场观看。”

不二周助疑惑，樱井怜显然没有恢复记忆，但还是会和幸村熟悉起来嘛。

他睁开蓝色的眼睛，有些不爽地插入话题：“期待决赛见到立海大。”

果然，那抹突然出现的蓝一下子吸引力樱井怜全部的注意力，不二周助微勾唇角，没有眯起眼。

“我也很期待决赛与青学一战。”幸村精市抬眼，锋芒毕露。

“还有我们四天宝寺，ecstasy～”丁茶色美少年笑容灿烂，被一致忽略了。

也许更惨的是手冢部长，外校客套应该是他来做吧。

“哇哦。”樱井怜试图捧场，语气无一丝激动。

“话说怜会觉得我的网球可怕吗？”幸村精市向樱井怜走了一步，更近了，垂眼半晌又抬眸看了她一眼。

“灭五感什么的，听上去就很酷啊！”樱井怜真心实意地赞美，幸村不加掩饰的低落与忐忑几乎想让她摸摸他，但光天化日之下不太好。

樱井怜选择飞快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关东大赛后，我们比一场吧。视频中的肯定没有现场live刺激。”

“好。”幸村精市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笑意使美丽的容颜多了少年人的活力。

还是个年轻人啊。

年轻，可以气盛，可以忧郁，可以灿烂，真好。

“立海大的部长好茶。”菊丸英二忍不住吐槽，在回去的路上。

其他人的神色也表示了他们的赞同。

越前龙马压下嗓子里那一句“还差得远呢”，这方面他并不是很想胜出。

“是吗？”樱井怜佯装迷茫，作为咒术师，她先天就可以感知他人的负面情绪，她当然幸村身上的那种孤独与迷茫并非错觉。但，茶听上去很有意思。

“樱井是觉得我们在故意污蔑幸村吗？”不二周助蹙眉，蓝色的眼睛此时像一片深蓝忧郁的海。

樱井怜疯狂摇头，她完全忘记了去捕捉不二身上流露的情绪，她见不得一点他疑似伤心的表现。

“噗，”不二周助掩唇笑出了声，眉眼弯弯，“这就是茶。”

“噗。”其他人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新数据，樱井同学能成功抵抗茶艺的概率为0.45%。”乾贞治边笑边不忘掏出小本子记下。

樱井怜发誓，一向宛如高山雪莲只可远观的手冢部长也露出了转瞬即逝的笑容。

越前龙马抬起帽檐，大大的猫眼盈满笑意：“还差得远呢。”樱井前辈抵抗茶艺还差得远呢。

那么好笑吗？

她没有发现她也笑了。

她想说，她其实判断他们负面情绪的真假，但笑声岔开了这个念头。

如果知道情绪可以被清晰辨别，像测谎仪一样，他们会恐惧吧？

也许不会，但为什么要赌这个可能性呢？

话说有什么忘了呢？

应该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