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冲刺六百
「Chapterthirteen」
-
越娉婷一路跟着边岱从办公室出来的，她灰溜溜的跟在后面，看着少年走在前面。
原来碎碎冰还有这一通伤心事，跟家里人不和已经到达了这种不可调和的地步。
他究竟经历了什么，跟他爸爸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跟她母亲说话也这样夹枪带火，更重要的是，为什么自/残。
越娉婷好奇猫猫人设要没招了，她再次尝试屏气凝神，排除万物，卯着劲的去摄取他的内心。
几秒后。。。
“……”她放弃了。
这不被窃取的内心将成为她一生执着的事情。
越娉婷甚至觉得这次用力过猛，自己的心都开始有点不舒服，紧紧的。
正想抽手揉揉心口，前面的人突然停下步子，越娉婷还没注意，撞上去。
她作业本被撞得摇摇欲坠，稳了好一会儿才正常停住，越娉婷鼓起腮帮子生气看他：“你干嘛突然停下来？”
边岱转过身，睨着她看。
“你看什么？”越娉婷气囔囔的问。
边岱的脸色突然变得好差，那种血液的生理惨白是无法形容的，他一瞬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束缚强制。
“你，”
越娉婷屏气凝神。
边岱面色如霜，似乎在她肉眼可见。
他突然向前一步，越娉婷忍住一口气没敢动。
边岱的瞳仁像囚于湖底的水色宝石，越娉婷根本看不懂，却深陷进去。
几秒后。
“没事。”他悻悻回眼。
紧接着走了。
越娉婷愣在原地，猛的吸了一口气，开始猛烈的呼吸，凝视着边岱离开的背影。
秋风落叶。
这天儿终是又要冷了。
…
…
越娉婷回去发完政治作业，几乎一上午都没有跟边岱说话。
不过他也一副老样子，死木头不开窍的表现，该干嘛干嘛。
上课就上课，下课就写作业，机械式的运作没有休息。
一上午结束，徐颂带着赵路行来了，徐颂扯拉着赵路行过来，给边岱表演了一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鞠躬道歉，全班瞩目。
“怎么样，赵路行，体育队也是有名有姓的，他堵你这事是他不对，徐哥我替弟弟道歉了，给个面子吧城北来的。”徐颂哔哩吧啦说了一堆。
赵路行挣开他的束缚，一脸傻逼：“徐颂这事你就没有……”
徐颂一手捂上他的嘴巴：“他这人做坏事道歉会羞耻，咱都是爷们，给点面子。”
除了越娉婷，在场还有挺多人，下课“情报局”的也在后门堵着看戏。
边岱一手漂亮的钢笔字落到地理大题的最后一句话，抬眼看两个人。
赵路行正疯狂挣开徐颂的束缚，然后恶狠狠的看着他。
边岱突然说：“你们没作业写吗？”
徐颂：“啊？”
赵路行：“？”
“比一场吧。”
“？？？”
突然的战书响当当的飘到徐颂和赵路行脸上：
“九月月考，考过我，这事就算了。”
越娉婷在边上乐开了花，指着徐颂笑：“哈哈哈哈哈那你完了，你包是考不过碎碎冰的哈哈哈哈哈…”
还没笑完，边岱突然冷脸看过来：“你也是。”
越娉婷不笑了。
…
…
这招实在太狠了。
但是也不是没有破解之法，至少对越娉婷来说尚有余地可以转圜，但徐颂他们是真的要接受被碎碎冰高分抨击的命运。
“你说他图啥？”徐颂嘴里嚼着口香糖，一边走一边跟越娉婷掰手指算：“他就图这一次的虚荣，他真是物质的人！”
越娉婷都听不下去了：“你能考六百分你不虚荣？”
“我不！”徐颂抬头挺胸：“我徐颂光明磊落堂堂正正我才不会是那种考高分就虚荣傲慢欺负低分的人！”
当天，徐颂在手机上下了10个G的学习视频外加报了几千块的班，越娉婷不经意间扫到他网课的标题：
《想一周速成高三六百分吗！来吧来吧！来看我们的课吧！》
《不要9999，不要999，只要99，清北学霸教你如何四百分考六百分！》
《什么！？高三大文六百分直逼市级状元！》
《六百分！我考到了！》
越娉婷：“……”
晚自习下课是十点半，越娉婷收拾完书包，看着边岱整理完，起身就要走。
“哎。”
他停住步子。
“你跟我走呀。”她提醒他。
边岱像是才想起来，他是没有家可以回的，还是越娉婷捡走了他。
几秒后，他“嗯”了一声。
“我去买瓶水。”
越娉婷跟着他一起走的，边岱在一楼售卖机买了瓶矿泉水，两个人一起回越家。
徐颂今晚特地先走了，越娉婷问他干嘛去，他说回去冲刺六百分，她笑喷了，放他走了。
晚上的风凉凉的，过几天就要国庆放假了，国庆回来就考试。
“你白天说的那话什么意思？”越娉婷想着还是出声问。
“什么？”边岱不知道她说哪个。
“就是你让徐颂赵路行还有我考过你的那些话。”
“就是字面意思。”
“连我也要？”她愤愤道。
边岱：“这不是你下给我的战书？”
越娉婷愣了愣，停步回想。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越娉婷猛的一拍头，她怎么这么爱给自己找事呢。
边岱还在往前走，越娉婷赶忙跟上去，在他边上念叨：“那我要是没考过……”
“话抄一万遍。”
“……”越娉婷跟他算上了：“拜托，那是当着老头面没办法我才应下来的，你在城北那么多年，六百分都是平均分，我怎么考的过你啊。”
边岱无视她：“那是你的事。”
越娉婷火了，快两步绕到他跟前，逼着边岱只能停下脚步。
越娉婷一手指怼到边岱胸前指着他：“你忘了吗，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的命已经归我了，你现在做什么事都应该听我的，不能惹我不高兴。”
边岱看着她的手指，又看了看她。
倏忽，他抬步向前，越娉婷的手指恰恰好落到他锁骨下一点的位置，再落一点就要碰到心口。
虽然隔着校服，但越娉婷能感受到他身上隐隐上升的体温，在她指腹打转。
她猛的抬眼，边岱也正看着她。
秋风瑟瑟满地枫叶，风卷着叶片在地上打转，路灯隐隐作息，万籁俱寂。
“大小姐…”
“算了！”
越娉婷突然收手，耳根烫上红晕，心跳如麻，捏了捏指腹，收场说：“算了算了，你不用让我，我肯定能考过你，我这么厉害，肯定不会输给你。”
她喃喃到转头，收手往家走。
边岱立在原地，敛眸感受，心口的温度又在一点点的上升，发疼发烫。
几秒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