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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任闪婚后》

2. 初恋

南栀心脏重重一跳,由不得感觉自己被左右夹击,压抑得窒息。

尤其是左手方的应淮存在感实在太强,包厢被各色烈酒交杂的浓郁气息也盖不住他身上嚣张扩散的木质冷调。

不动声色引得南栀余光乱颤,心绪震荡。

哪怕应淮从进来到现在,压根没往她身上落过半个眼神。

没有认出她一样。

南栀如坐针毡,悄无声息地拉扯大摆量的鱼尾裙边,竭力远离应淮那一截墨黑裤管。

她脑袋侧向右边,低声对林成安说:“我们换个位置吧。”

林成安也有此意,她另一边坐的可是应淮,他最想打交道的人。

奈何不等他回,应淮好整以暇地开了口:“你们在玩什么?”

有几个在玩游戏,听见他问,林成安的注意力立马被转走,接话要紧:“小游戏,应总要不要一起?”

应淮单手解散深灰衬衫的顶扣,随意卷起袖子,露出肌肉鼓胀偾张的小臂。

他极轻地点了点下颌。

他有玩的兴致,其余人自然都要作陪,南栀也被林成安带着参与。

游戏名叫“答非所问”,规则简单,大家依次提一个问题,由下家作答,答案必须风马牛不相及。

比如有人问“你叫什么名字”,下家可以回“现在是冬天”。

假如有谁没有反应过来,给出了正常答案,便要接受惩罚。

惩罚规则相当老掉牙,真心话和大冒险二选一。

服务员送来了两叠错落堆放的积木塔,每根积木上面都刻有内容,一叠是真心话,一叠是大冒险。

等会儿谁要是输了,要在其中抽取一根,上家将照着上面的内容,发出惩罚。

南栀作为应淮的上家,早早想好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暗自祈祷他反应快一点,永远不要输。

在这里碰上他已经是意外之外的意外,她可不想和他产生过多的牵连,哪怕只是一场游戏。

不过这个祈祷在南栀心中晃过一圈,就被她打消了。

应淮以前玩游戏可是顶厉害的,脑子的转速叫人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开了挂的机器,大大小小的游戏从来没输过。

然而三年没见,应淮大脑像是遭受过重创,第一次轮到南栀提问,他就实打实接了:“二十七。”

南栀卡壳一瞬,确定自己问的是“你多少岁”后,僵硬地扭过脑袋,不可置信地盯他。

这么弱智的游戏,他居然输了?

还输在头一轮!

应淮约莫感受到了她一言难尽的打量,偏头回视。

这也是今晚,他第一次正眼看她。

应淮眼睛是标准的桃花眼,眼皮褶皱分明,长而翘的眼尾挑出潋滟邪肆,天生的看狗都深情。

但此刻定向南栀的眸色却暗沉阴鸷,晦涩难辨,叫人不寒而栗。

仿佛无声在问:老子就是输了,有问题?

南栀无端打了个哆嗦,慌慌张张错开目光,落荒而逃一般。

应淮快速收回视线,起身端起茶几上一杯服务员新倒的威士忌,眼尾清清淡淡撩过那两叠积木塔。

见到第一个输的人是他,其余人开始起哄,林成安激动地问:“应总,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应淮不假思索:“真心话。”

话音未落,他伸手拿了一根积木,属于真心话那叠中,最上面的一根。

他全然不好奇上面写了什么,像早就知晓似的,没看一眼,直接抛给南栀。

南栀着急忙慌接住,一瞅积木上印刻的文字,本就不太自然的脸色更添异样。

其他人见此,无不探头探脑:“是什么是什么?”

“嫂子快说啊。”

林成安近水楼台,上半身斜向南栀,率先瞧见,夸张地发出一大声“哇哦”。

微凉的积木攥在手里,比烧红的烙铁还要灼人,南栀见他感兴趣,打算把积木塞给他,让他问。

然而她刚要有所动作,应淮凉淡的嗓音幽幽响起:“问。”

不耐的语气裹挟浓重的警告与威胁,言外之意好像是:敢让他问,你试试。

南栀捏握积木的手指微有一颤,无论如何不敢再给林成安了。

她逼不得已,硬着头皮张开娇艳红唇,机械念出:“说说你的初恋。”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她反而松了一口气。

暗自腹诽刚刚的自己纠结迟疑个什么劲儿,纯属是瞎内耗。

他们是谈过,还谈过两年多,但他的初恋和她有什么关系?

如同先前那些人关起门来八卦的,应淮大学前两三年招蜂引蝶,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她第一次见他,他便是被五六个女生团团圈围。

应淮倚上沙发靠背,闲适翘起二郎腿,密集眼睫扇垂低处,有一搭没一搭地晃动酒液,不徐不疾地作答:“大学谈的,又乖又听话,个子不高不矮,一米六五,齐刘海,头发刚好过肩膀,不喜欢化妆,经常穿浅黄色和浅绿色。”

听罢,南栀满目愕然,指节止不住地收紧,长方体形状的积木边角硌到柔软掌心,割出尖锐生疼感,她亦浑然不觉。

这三言两语的模糊描述,太像本科时候的她了。

不,肯定说的不是她。

大学里面,符合这些标准的女生成百上千,何止她一个。

应淮稍微挑起眼帘,似有若无扫她一下,轻飘飘补充一句,击碎她最后一丝侥幸:“姓南。”

包厢里的这伙人原本就对他的感情过往存了十二分探究欲,闻此闹腾得不可开交,七嘴八舌要他再说点儿。

林成安可是兴奋,抓住最后一点追问:“南?哪个南?南方的南吗?”

应淮:“嗯。”

林成安雀跃地说:“和我女朋友一个姓哎。”

“是吗?”应淮浅抿一口威士忌,黑眸转动,再一次赤/裸/裸地瞅向南栀,“挺巧。”

伴随这声状似无意,却意味隽永的评价渗入耳道,南栀呼吸一滞,断定他是故意的。

一室纷扰喧哗间,男朋友近在咫尺,被前男友那双深不见底的骇人双瞳牢固锁定,如芒刺背,南栀再也在这里坐不下去。

好在这个节骨眼上,一通电话打了进来,南栀借口出了包厢,去人少的角落接。

是打小一起长大的赵晴好。

她肯定又在宠幸最爱的炸鸡,听筒传出窸窸窣窣撕裂炸鸡酥脆外壳的声音。

旋即响起她明亮欢快的声线:“栀子大宝贝,猜猜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消息?”

“什么消息?”南栀情绪还陷在应淮那一茬刻意为之的顽劣里,音色有些低迷。

赵晴好听出不对劲,炸鸡都不啃了,擦擦嘴巴赶紧问:“咋啦这是,心情不好啊?怎么听你声音比没洗头没化妆,出门却好死不死撞上了前男友还要丧。”

南栀:“……”

她确实撞上了前男友。

虽然洗了头,还找专人做了一套无懈可击的妆造,但那感觉,比没洗头没化妆还煎熬。

南栀不想多聊这个话题,立马问:“不是说有个消息吗?”

赵晴好这才言归正传,聊起要紧事。

她爸爸在贡市政府工作,职位不低,手里握有一些人脉资源。

她说爸爸今晚和人吃饭,遇到一个对彩灯行业感兴趣的投资商,可以为南栀引荐。

华彩摇摇欲坠,差人又差钱,南栀正在想法子拉投资,听罢即刻应下:“好啊,麻烦叔叔帮忙牵牵线了。”

赵晴好却犯起了难,支支吾吾地说:“宝贝,我爸说了,这位老总吧,上了年纪,可能正处于更年期,脾气不太好,讲话又直又冲,他担心你应付不了,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南栀同样想都没想:“没事,我可以。”

既然决定了回国,非要以一己之力撑起这家公司,她就做好了直面风暴的准备。

她态度坚决,赵晴好便不再多劝:“那成,我让我爸去联系,看看能约在多久,尽量快一些。”

尾音方落,她话锋一转,将火气汹汹的矛头指向了林成安:“不是我说,栀子,你那个新男朋友家里不是有权有势吗?他不会没有资源吧,为啥不想想法子,帮你解解燃眉之急?”

南栀默然,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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