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温彻斯特兄弟

“你是天使？看着不大像。”查莉保持怀疑态度，她想象中的天使怎么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这个我们验证过了，他真的有翅膀，而且还刀枪不入。”迪恩在查莉身边小声地解释。

“所以这是什么情况，你进来的时候敲门了么？”查莉有点防备。

她不喜欢深更半夜的这种贸然拜访，哪怕他的确救出了迪恩的父亲也不行，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好心啊。

“迪恩，我和你还有正事要说，能让别人先回避一下吗？”卡斯蒂尔一脸严肃地看向迪恩。只是查莉一来，刚刚有点沉重的氛围已经彻底被打破了，现在这个场景怎么看怎么滑稽。

“看来你当了两千多年的天使，还没有领略过青春期的社交女王蜂是多么的烦人，你想清净一点是不可能的。”

迪恩隐隐觉得查莉这种性格的人天生就是来克卡斯蒂尔的，她根本不会被这种沉重的宏大叙事给绕进去，她只会关注具体的“人”。

如果刚刚这位天使告诉查莉世界末日要来了，她根本不会被唬住，只会莫名其妙地反问他:“嗯嗯所以呢？”

卡斯蒂尔和查莉无声地僵持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他先放弃了。他决定无视这个微小的人类，反正她也折腾不出什么大动静。

“总之，我们必须要阻止这66个封印被打破，今天你们遇到的证人之印就是其中一个。否则……路西法将会行走于人间。”他严肃地看向迪恩，被注视的一瞬间，迪恩仿佛又回到那种风雨欲来的恐怖氛围里了。

“你谁啊，凭什么你叫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查莉实在是搞不懂了，“你们天使自己干什么去了？今天我们被鬼魂揍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出现？”

卡斯蒂尔缓慢地转过头来，就这么安静地注视着查莉。他的眼里有和恶狼一样的神性，但查莉却不喜欢这种感觉，这不是她会选择心甘情愿追随的神明。

“年轻人，你应该学会对我放尊重一点。”卡斯蒂尔不紧不慢地说，“天使——”

“好的我向你道歉。”查莉飞快地打断他的话，“不过亲爱的，我能提个小小的建议吗？说话的时候能不能稍微稍微地快一点呢？”

她微微拔尖的语调和看似贴心实则透露出一种打量的表情都让迪恩幻视以前在学校里熟悉的那种啦啦队女孩，这个烦人的天使终于碰到更加烦人的对手了。

“天使是上帝的战士，我们还有自己的战斗要参加。”不知道是不是迪恩的错觉，他的语速好像真的提高了一点点。“有的赢，有的输——”

“有的人生来要唱布鲁斯？”查莉没忍住把歌词唱了出来，迪恩在旁边和查莉击掌笑出了声，“嘿！这条笑话不错。”他指了指查莉，“这条笑话不错。”

卡斯蒂尔就像一台陷入混乱的机器人，以他几千年的学识完全没听懂这两个人在说什么。迪恩看着他迷茫的表情，突然觉得这个所谓的天使也没这么高高在上得令人讨厌了。

“不是吧，Journey的Don't Stop Believin'没有听过吗？你们天使过得什么悲惨的日子啊，这是最受欢迎的摇滚乐队了吧。”他一脸同情地和查莉对视了一眼。

“总之，记好了，迪恩·温彻斯特，别忘了是谁把你的父亲从地狱里救上来的。如果不是我们，他还在那里被恶魔千刀万剐呢，这是你欠我们的。”

卡斯蒂尔的一句话让迪恩的心又沉了下来，一想到自己的父亲这些年在下面生不如死的折磨，还有如果不是查莉当时为自己解除了契约，自己也会在地狱里遭受这一切，他就感觉有一种莫名的负罪感炙烤着自己的内心。

“谁欠你什么了？”查莉打断了他飞驰的思绪，“为什么不去找约翰·温彻斯特？怎么还跳过当事人找他儿子啊？谁让你帮忙了？我往你手上塞一百块钱我就成你恩人了？这不是强买强卖吗？”查莉一连串地反问。

“天呐……对你们有用的人是迪恩，对不对？”查莉似乎有点明白了，她这种类型的小说电影看得多了，道貌岸然的人往往就是最终的大反派啊！

约翰·温彻斯特就像纳尼亚传奇里女巫喂给埃德蒙的土耳其软糖一样，下一句话肯定是“这必须是你，因为你是被选中的那个！”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迪恩来做这些事？况且萨姆就睡在我们十米开外的沙发上，他为什么听不见我们这里的动静？这里所有人都听不见对吧，只是我恰巧对你的魔法免疫？”

查莉的问题让卡斯蒂尔有点惊讶，他其实也对眼前这个吵闹的人类的身份有了一点猜测，这也是他没有把她直接化成灰的原因之一，因为这样忠诚的帮手能够帮助迪恩·温彻斯特阻止天启的到来。

“因为……迪恩·温彻斯特就是被选中的那位，因为这是上帝的命令。”

查莉觉得自己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既然不用担心其他人会被吵醒，那她可要放开嗓子大叫了。

“我！就！知！道！”她突如其来的大喊把其他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哇，快看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把小臂抬起来给迪恩看，同时把卡斯蒂尔当做了一团空气。

“我发誓！就在十秒前我就心想如果他是个坏人那他肯定会说出那些坏人的经典台词你懂吗？就是告诉你有某种救世主的使命骗你去给他卖命然后你这么善良肯定就会被骗最后一切都晚了他就会得意洋洋地走出来说啊我还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的愚蠢我的计划还没有这么容易能实施而现在我终于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迪恩温彻斯特你和你的一家人就一起去地狱团聚吧然后发出一长串反派的笑声，然后！他就说出这句话了，这不能是什么预言天赋吧？这纯粹就是我的个人阅历一下子就识别出来了他的阴谋，上帝命令的？你听听自己说的话好不好笑呢？哇……电视剧诚不欺我！你是有什么阴谋吧？天使。”她最后狠狠地加重了“天使”这个词。

卡斯蒂尔觉得自己随着查莉机.关.枪般的发言，自己眨眼的速度都变慢了。几千年的寿命丝毫没有让他学会怎样和这种类型的人类相处，他只能特别认真地看向迪恩。

“抱歉，我完全没听懂。”他想了想刚才查莉给自己的意见，或许他可以学习使用这种类型的人类比较习惯的沟通交流方式，于是他一字一句地模仿刚刚查莉说过的话。

“不过亲爱的，我能提个小小的建议吗？说话的时候能不能稍微稍微地慢一点呢？”

卡斯蒂尔说这句话时的神态看得查莉恐怖谷效应都要犯了，听到最后才反应过来他在模仿自己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