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演唱会会场很大，四处都是洋溢着笑容的陌生面孔，人流拥挤中，江宜年找到了他们票上的位置。
听众入场还在继续，周围声音嘈乱非常。
虽入了场，但距离演唱会正式开始还要一段时间。
贺文烁从包里摸出来两板贴纸，是刚才在演唱会外等待入场的时候有人卖的，他在一排图案中选了最精致的一个，揭下来看江宜年，寻思贴哪比较合适。
会场灯光下，江宜年的脸更显精致，尤其是一双眼睛，似乎承载了无数光亮，耀眼异常。
“......”
贺文烁认真地看，隔了一会，才将揭下来的那个小贴纸图案贴在江宜年脸颊一侧。
mnjo□□丝很多，但因为一些原因，有近五六年的时间没开过线下演唱会了。
江宜年也是第一次参加，新奇多过开心，视线不停地扫过中心舞台和遍布会场周围的大屏幕，直到脸上多了东西。
他一转头，正对上贺文烁无比专注的眼睛，目光一缓。
“......”
贺文烁很满意，选的图案很满意，贴的位置也满意：“好了，很好看很适合你。”
江宜年伸手摸摸脸上的小图案，又看向贺文烁还拿着的那板贴纸，“我帮你贴？”
贺文烁配合的低头：“来吧。”
江宜年接过贴纸，从中间揭下来一个，打量着贺文烁的脸，会场灯光同样落在贺文烁脸上，将他优越的五官轮廓完全展现出来，真挚而无害。
“......”
江宜年把贴纸按在贺文烁脸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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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会的前半场，就未现身mnjok一出现就赢得了轰鸣般的欢迎声，他唱了好几首非常受粉丝欢迎的歌，观众席上，挥舞的荧光棒久久不落，独成一道无比靓丽的风景线。
直到中场休息，听众席上的声音终于有了点消减的趋势，演唱会上一贯的观众互动环节开始了，正中央舞台的两侧和其他方向的大屏幕上出现了第一组被镜头选中的幸运观众。
出现在大屏幕里的男生女生穿着一样款式的情侣上衣，当这对小情侣发现他们竟然成了镜头捕捉对象后，激动的相视一笑，而后立刻靠近，给大家表演了一个亲亲。
听众席上声音不断，才有削减的火热氛围又升了上来，方才为了歌曲而挥舞的荧光棒这会变成了为能吸引镜头注意而挥舞。
大屏幕上的画面短暂停留，而后发生变动，这次镜头给到了两个带着应援头饰的女生，两人似乎是朋友，女生们看到了屏幕，在短暂的惊讶和激动后后立刻朝着大屏幕举出了永远相mnjok的条幅。
也许他们是想到了上个镜头里的情侣，两个女生在会场镜头即将离开前，亦是亲昵互相秦了一下对方的脸颊。
听众们互动热情高涨，声音依旧很是响亮。
然后，镜头转了方向，大屏幕上的画面也再次发生变化，周围隐隐传来笑声。
“......”
当江宜年看到大屏幕里出现了自己和贺文烁时，眼底的意外毫不掩饰。
这么大的会场，这么多的人，旁边都是在挥舞荧光棒期待镜头的歌迷，但这种幸运时刻偏偏就给他们两个撞上了。
可是，他们没打算拍照，没打算表白mnjok，更不会有当众秀恩爱的可能。
“......”
江宜年只是转头看看贺文烁，准备等着会场镜头在他们身上短暂停留后移走。
贺文烁也发现了屏幕上的自己，仰头惊讶地拍了拍江宜年的手臂：“我们上屏幕了！”
大屏幕里，贺文烁因为一贯的不上相而显得普普通通，但江宜年就不普通了。
精致的眉眼，干净的发型，在会场灯光下有着难以形容的氛围感，一时间起哄声更甚。
“好帅。”
“他好好看啊！”
“......”
坐在贺文烁旁边听众席上的女生热情的提醒他们两个人，“在拍你们呢，快做点什么呀。”
“......”
可是他们能做什么。
江宜年看看贺文烁，无声地想表达不要理他们，等镜头过去就好了的意思。
贺文烁接收到江宜年的眼神，扬了扬眉。
“......”
他明白了！
他刚刚也看到了镜头里上了屏幕的观众是怎么做的。
贺文烁一低头，不假思索的朝江宜年靠近。
周围听众席上的声音葛然变的更大，起哄声居多。
江宜年：“？”
他震惊且不解地看着贺文烁的脸在他的视线里不断变大。
贺文烁该不会是想......
这样不行！
江宜年只是怔了几秒，鼻尖上已经多了一抹热意，太近了，他再次愣住，还从来没有从这么近的距离看过贺文烁。
在一众嘈乱的会场声音中。
贺文烁用鼻尖蹭了下江宜年的鼻尖，一双带着笑的眼睛跟江宜年核对——在镜头下应该是要这样没错吧，你看他们也很激动。
“......”
周遭的声音的确是有比刚才更大一点，不过幸好，大屏幕上，两个人面对面贴鼻尖这个画面只维持了两秒钟，会场镜头就再次切向了其他幸运听众。
“......”
江宜年呼吸一滞，立刻跟贺文烁拉开了距离，鼻尖上炙热的温度还没散去，胸膛里是比舞台上鼓点还要密集的心跳声。
不对。
这不对的。
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在贺文烁突然靠近过来的时候，心头会突然升起一抹无法忽视的紧张。
也许......是受到上次午后那个莫名其妙的梦的影响。
就在刚刚的一瞬间，他竟然真的以为贺文烁可能会亲下来。
“......”
贺文烁摸摸自己的鼻子，又想去摸江宜年的鼻子：“怎么凉凉的，你冷吗，是不是这里的冷气开的太足了，外套给你穿吧。”
江宜年避开贺文烁的手摇头：“没有。”
他微微平复了心情，冷静了下来。
没有不对。
他们一直都是这么相处的，一直都是这样的。
没有不对劲。
没有别的意思。
他们认识了这么多年，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维持了这么多年的关系，是不会变质的。
贺文烁还是坚持不懈的摸到了江宜年凉凉的鼻子：“真的不冷？”
江宜年肯定道：“我不冷。”
演唱会后半场依旧精彩，mnjok鼓励粉丝跟唱，会场的火热氛围更上一层高度，直至演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