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眼盲人夫[已修]
回到主卧。
林悯脱下脏掉的睡衣,感受到那湿漉漉的触感他叹息了一声。
一股若有似无的凉意缠绕着他,比之前更明显了些,但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他没有在意只是把衣服扔进垃圾桶。
想到这是谢明远最喜欢的,林悯又不由得感觉到几分可惜。
被弄脏了。
林悯来到浴室把自己清洗干净,他没看到床头的婚纱照上,自己身旁的丈夫阴森的绿眸一直随着他的动作转动。
他只是觉得今天很困,很快就抵挡不住睡意沉沉睡去。
林悯看不见。
在他呼吸变得平稳悠长之后,床边一道半透明的高大身影缓缓凝聚,轮廓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清晰。
阴森的绿瞳俯视着床上的人。
从过分温秀漂亮的脸颊,到脏衣篓里那件被弄得脏污的睡衣。
那是他买给他漂亮的妻子的。
他的宝贝只穿了一次,就哭红了眼睛怎么哄都再不愿意穿,可今天却穿着这身衣服去敲了他那些年轻下属的房门。
雪白的脸颊红红的,像是知道这身衣服对男人吸引力有多大。
是故意的吗?
不,宝贝肯定是爱我的。
阴冷的鬼气开始失控,谢明远阴郁的目光看向门外的某个方向,如果不是现在鬼气太弱没有办法触碰到别的东西,他会亲手捏死那些觊觎他妻子的贱人。
他将心爱的妻子拥进怀里,爱怜又阴鸷地亲吻着皮肤上那些红痕。
“宝宝你看,老公还能让你舒服。”
“你会一直爱我对不对?”
谢明远昏沉的大脑只剩下床上熟睡的妻子雪白的脸,他看着妻子小小的湿红口腔,小心翼翼地地爬上属于他们的婚床。
他虚虚地笼罩着熟睡的妻子,冰冷的唇贴近那柔软的轮廓:“好甜。”
厉鬼冰冷的指尖执拗地落在那些男人碰过看过的柔软皮肤上,睡梦中的林悯随即无意识地瑟缩了一下,骤然发出一声细微的、带着哭腔的呓语,像是在求饶。
腰肢不由自主挺得很高。
感受到妻子的热情,阴森的厉鬼终于睁着绿瞳笑出声:“宝宝,我会让你忘不掉我,你永远忘不掉我的。”
“我就知道宝宝还爱我。”
“那些妄想靠近你的贱男人,我把他们一个个全都撕碎……”
林悯在睡梦中不安地扭动。
他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无意识想要推开压制着他的东西,又实在使不上力气,透着粉的白皙指尖无力地抓挠着。
但是仍旧无济于事,就连舌根都要被那股凉意搅得发麻。
林悯漂亮的脸上满是泪痕,哪怕还在昏睡中也呜咽着再次想逃开,却被单手轻松一捞就牢牢困在了怀里。
直到被熟稔地碰了碰哪里。
原本还在下意识呜咽挣扎的漂亮人夫忽然颤抖着挺了挺腰,发出一声哭喘,乖乖窝在冰冷结实的胸膛前不动了。
伴随着一声低沉轻笑,原本四周骤降的寒意忽然平稳下来。
“还记得老公?嗯?”
哪怕口腔里那股凉意已经离开,林悯仍旧拧着眉睡得十分不安稳,淡粉的舌尖软软地搭在洁白的齿列上,又被爱怜地含了进去。
他无意识地呻吟出声,细碎又黏腻像是在对始作俑者撒娇。
可刚被取悦到的那股凉意却又发疯般缠绕着他的身体,漂亮人夫脸上的表情分不清到底是痛苦还是别的什么,只是哭着哀求。
却被那股凉意悉数堵住。
直到人夫再次弓起腰,口中下意识求饶般喊着老公,才被重新抱进怀里,宽大冰冷的掌心托着他雪白清瘦的下颌亲了亲。
安抚性地按揉着他酸胀的小腹。
……
林悯醒来时大脑昏沉沉的。
只是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就感觉到一股不适感从各处传来。
嘴巴很酸,肚子也觉得涨涨的。
尤其是昨天被姜茶泼湿的那个部位,不知道是不是被水烫到了,只是被蹭到就隐隐约约感觉到电流划过,还微微有些刺痛。
像是被欺负过头了。
哪怕穿着轻薄的丝质睡衣,林悯还是被刺激得瑟缩肩膀,免得那里再被布料碰到,眉心微蹙有些懊恼道:“怎么好像肿了……”
他对这种感觉不陌生,以前被谢明远纠缠一夜醒来就会这样。
但现在谢明远已经死了,林悯思来想去只能猜测是昨晚被茶水烫到的原因,他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足心也有些被过度使用后的不适。
他看不见足踝上密密麻麻的红痕。
只以为是昨天在走廊和玩家们争执时无意间蹭到了哪里。
林悯刚有些艰难地起身,就听到房门被人不紧不慢地敲响,他慢吞吞过去打开门,睁着空茫的眼睛询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他抿了抿有些红肿的唇。
“我来叫您吃早餐,等吃完饭我们要去银行取一下谢先生寄存的东西。”傅沉渊沉沉地双眸盯着他脖子上的痕迹。
是卫迟?
他薄唇抿了抿。
林悯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听到他说起谢明远的事就知道主线到了,他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不好意思,我起晚了,还要客人来给我准备早餐。”
他没注意到男人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脖颈处深深浅浅的红痕。
正想要直接出门就拦住。
“今天外边降温的很厉害,我想您还是穿得厚一点比较好。”傅沉渊看着那些痕迹,如果被周烬看到肯定又会像疯狗一样乱叫。
他脸上的笑意消失,不知道是因为周烬这个麻烦还是小寡夫脖子上的痕迹。
林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现在身上就穿了件普通的睡袍,的确是有点冷,他想了想便接受了傅沉渊的建议,在对方的帮助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