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火热火热
「ChapterEight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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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走的这样仓促，秋天来的不急不缓，甚至开始冷了，学校给批发了一套稍微厚一点的校服，通知各班主任月考之后带学生去领。
越娉婷想国庆回来直接回第二排了，老头给她叫住了，让她再留几天，等考完试再回去。
反正这次她不根据排名也能坐到第二排，老头跟她约定的，索性没那么大压力，真实发挥就好了。
国庆回来是十月九号，周四，过了周五，周末再补一天习，下周一开始考试，考三天。
越娉婷国庆回来之后就有些蔫，话说少了，人也不怎么溜达，时休和徐颂都看出来了。
周四上午大课间，越娉婷正在闷头写数学，时休回头端详她，徐颂也从后门口进来，双手背着，无声落脚到她背后，探头看着她写题。
越娉婷正解圆锥曲线呢，愁着辅助线不知道画在哪，伸手拿橡皮，视线瞥到时休的胳膊，她抬头。
“嘿嘿，大小姐，终于注意到我了？”
越娉婷没什么心情，拿过橡皮继续低下头写。
徐颂在后面看着脸色一黑，一手抽掉她的按动铅笔，惊得越娉婷猛皱眉回头。
徐颂拿着她的铅笔，上抬手：“你看什么？下课了也不休息？昨晚是不是熬到2点才睡的？”
越娉婷心情燥得很，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你赶紧把笔还我。”
“我问你话呢越娉婷。”徐颂来劲了。
见他不给，越娉婷直接不要了，伸手从桌子前面的笔袋里又拿了一支出来，继续写。
徐颂不罢休，又抽走她一支。
越娉婷恼了，回头怒看他：“你烦不烦？再打扰我学习我就告老头了！”
“告老头？”徐颂笑了，捏着笔，给她指路：“你赶紧去，你让老头看看你现在这个心焦气躁的状态半个小时能不能解出一道数学题，去，你现在就去。”
徐颂倒是半句话都不让，越娉婷给他说噎住了，咕哝着腮帮子回过头，双手一环，趴在桌子上。
徐颂见势，一脚卡进两个座位中间，一屁股坐在边岱的位置上。
“这小子怎么又不来了？”徐颂上下扫了扫边岱的座位：“学神也不能一直不上课啊。”
时休提了一嘴：“反正人家能考第一。”
徐颂嗤了一声，又看向越娉婷：“你呢，你这么拼就是为了考过那个城北的？”
越娉婷从他手里抽过笔，继续写卷子：“想多了，我只是想进步而已。”
“哎呦。”
“哎。”
徐颂和时休一唱一和一人啧嘴了一声，面面相觑，徐颂先笑了，拉了拉椅子凑到她边上，用手指敲了敲她桌面，说：“怎么了？跟那臭脸吵架了？”
“好像是。”时休接话。
“真是啊。”徐颂不落一句。
“你们烦不烦？”越娉婷抬起头，用笔头敲了敲卷子：“我要学习，你们赶紧走，不要打扰我！”
徐颂把打的一惊，挑眉，隔空跟时休互相睨了几秒眼神交流，最后各自耸了耸肩。
“咳，”徐颂从边岱的座位上起来，对着空座位叹了几口气：“也是，毕竟他一个城北来的，又有特权，在我们这混不熟，不想来也正常。”
越娉婷停了笔。
徐颂没再招她，时休问了声去不去食堂买水，徐颂点头，两个人勾肩搭背出去了。
“话说，他不来也好，反正经过上次那些事，面子上都是说算了，谁心里还不得有个芥蒂，他不喜欢咱经一中，咱也不喜欢他啊。”
“就是，成绩好了不起？咱班，不说别的，纪委和芷卉，数课李霜星，还有大小姐，哪个不是能征善战能文能武，哪里比城北差了？”
“学校就爱吹牛逼，把城北吹的怎么怎么好，其实也就那样吧。”
“还是咱们厉害。”
“你这小子就喜欢拍马屁！你刚才怎么不在越娉婷面前……”
声音渐行渐远。
越娉婷捏着签字笔，字迹晕了重墨点到题上，回神的时候有些字已经染的题目看不清了。
越娉婷看着题，视线扫到边上被画的乱七八糟根本看不出解题步骤的稿纸上，瞬间泄气了。
离上课还有最后几分钟，越娉婷数学卷子收了收，窗外面还有追逐打闹的声响，她毫无心情的扫到窗外。
艳阳晴天，彩云腾腾。
视线一落，看到边岱依然空空的位置上，盯着出了神。
或许他真是这样想的呢。
…
…
考试当天越娉婷早早的来了考场，这次考场顺序是根据上个学期期末成绩排的，所以一整个考场都是老熟人。
她考完语文出来的时候碰见好几窝人在讨论答案，越娉婷不喜欢对答案，赶紧捂着耳朵跑了。
下午考数学，越娉婷一个半小时写完了，能写的都写了，后面半个小时都在跟不会写的题博弈，发现还是不会写。
索性最后十分钟交卷了。
出来的时候拎包回家，徐颂冲上来跟她一边唠。
“考得怎么样啊？我看你复习那个状态恐怕要直击年级第一了吧。”
越娉婷懒得说：“别扯了，第一是芷卉的。”
“那可不一定啊，不过你们谁拿第一都一样，只要不是那个城北来的。”
越娉婷霎时停住脚，看向他：“你很不喜欢边岱吗？”
“谁能喜欢，”徐颂继续往前走：“他来咱这，就像是大鹅挤进鸡圈，能喜欢上吗？”
“……”
越娉婷翻了个白眼，不想回了，快步往前走。
徐颂遥望她，哎哎了两声加步追赶：“你干嘛走那么快啊？”
“你是鸡，你才是鸡，你愿意当鸡你自己当去。”
徐颂：“……”
越娉婷快步走，从考场绕过明智楼，徐颂在后面追她，一边吐槽她怎么这么爱计较。
快到大门，人群熙熙攘攘，越娉婷猛的停住脚步，徐颂还在后面念叨，见她停下来，也跟着不走了。
“行行行，你说的都对行了吧，我不就是随口……”
徐颂一边说着，一边冲越娉婷看的方向看过去。
他嘴里的话霎时没声了。
学校门口偏一点的地方，边岱今天没穿校服，白色体恤外面一个黑色冲锋外套，单肩背着包，一如入校时候戴着遮人耳目的鸭舌帽。
他的表情完全被藏在帽子里，彼此正伸手，别静槐站在他面前，递了支笔给他。
边岱接过，他的手背从冲锋衣里伸出来，越娉婷不偏不倚的刚好扫到他手背上白色的针口医疗贴。
她微微眯了眯眼。
他进医院了？
“谢谢。”他简单说了声。
别静槐一笑，爽快说：“不客气，哥你考试顺利。”
边岱点了点头，拿着东西就出校门了。
别静槐站在远处，看着他远行的背影，不自觉的勾了勾唇。
徐颂看不下去，用胳膊肘戳了戳越娉婷：“喂，这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