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三十一章 终局

“幸村选手，请问网上拍到的女子是你的女朋友吗？”记者将话筒对向紫发青年。

“目前是朋友，”幸村眨了眨眼，“我还没有告白。”

“哇哦。”记者不自觉惊叹，他的惊呼声淹没在在场所有人的惊呼里。

“部长太逊了，竟然还没告白吗？”切原赤也咕哝。

“没来得及吧，当年。”柳莲二翻来笔记本，他记得当年幸村找过他，向他要樱井的资料。当时幸村希望比赛结束后，说服樱井高中转到立海大。

切原叹了口气，想到什么又亮了：“不过这次是要告白的节奏吗？”

“86.45%的概率精市会成功。”柳微微一笑。

“樱井，看来幸村要向你表白了。提前祝99。

——from不二周助”

“谢谢。祝你也找到喜欢的人。

——from樱井怜”

樱井怜拍了拍脸，她望着电视中上的报道，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生理反应是喜欢吗？

不一定，其他的情绪也可以混淆心动。

想要靠近是喜欢吗？

可能只是熟悉，习惯带来的安全感。

什么是喜欢？

是在忘记一切后，她的灵魂还记得，她的身体还留有心动的记忆。

如果不存在危险，彼此喜欢，为什么不在一起呢？

“我以前是咒术师？”樱井翻开卷宗资料，记录着那些年她的任务报告。

“现在不是了。”五条悟托腮。

“……仇人还在吗？”樱井合上报告，涉及额度这么大的利益，她一定要仇人吧。仇人的存在意味着她无法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她得远离她的普通人朋友们。

“咒灵无法触碰你现在，”五条悟笑了，“安心，你几乎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了。至于仇人，大都被解决了。”

樱井深深舒展了一口气，说：“谢谢你，五条悟。”

“不只是我。”五条悟语气温和，却没有说还有谁。

如果她从人类成为了猴子，那要她还是她吗？

“咒术师失去了咒力，还是人吗？”夏油杰喃喃自语。

“当然是。”他的手下颤抖着说。

“是吗？”夏油杰没有笑。

十年来，他借诅咒师的势力帮她清除了一批仇人，等一个回来的可能性。

她回来了。

他却不敢见她了。

他不敢杀她。

他等得太久了。

他不敢见她。

她已经是猴子了。

“杰，别纠结。你也杀不了她。

——from悟”

夏油杰皱眉，确实，她看不见咒灵，同时咒灵也无法伤害她。

就算是猴子，她到底也是最特殊的一只。

不如不见。

不如就当从未认识过。

禅院直哉兴冲冲推开门，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樱井瞬间收敛了气势，像一条夹紧了尾巴的金毛犬。

“直哉？”樱井从书里抬起头。

“如果你结婚，我要当伴郎。”禅院直哉不敢看她。

“噗。”樱井笑了。

“？”

告白就一定会在一起吗？

女朋友就一定会成为家人吗？

告白不一定导向恋爱，恋爱的结局不一定是婚姻。

“当然，你可是我弟弟。”樱井踮起脚，摸了一下禅院直哉的头。

禅院直哉呆住了。

太久了，时间过得太快了。

他想起小时候的樱井也会摸他的头，那时候她也喜欢梳理他头顶的发旋。

她是他的姐姐，即使她厌恶禅院家。

告白需要什么？

见证人，“我爱你”，定情信物？

虽然幸村表示他可能会告白，甚至众人皆知。

樱井有点想知道，她要不要抢先一步呢？

既然她喜欢他。

既然她希望未来和他在一起。

“啊？”禅院直哉挠头，撇嘴，“等着他告白不好吗？”

“我喜欢他，我当然会是主动的一方。”樱井思考，“所以怎么告白呢？”

“我也不知道。”禅院直哉拒绝了她期待的眼神，他没有告白的经验。

“一般都是送情书给本大爷好吧。

——五条悟”

“也是。

——from樱井怜”

五条悟那张脸，那个性格，就决定了大概率是很多人像他告白，而且他有喜欢过谁吗？

樱井过去的日记本，隔着遥远的时间，寻找一种事物。

她还是想不起来。

樱花，网球，法国，画……太多的事物，怎么选择？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他就要回国了。

“叮咚——”樱井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捧粉色的花。

“谢谢。”樱井接过了花，“进来吧，幸村。”

“你明天有时间吗？”幸村眨了眨眼，手指交叉。

“当然。”樱井拿出一个花瓶，将花插在花瓶里。

“要一起去看电影吗？”幸村看向她，又似乎是在看花。

他们彼此心知肚明，没有什么第三者，就好像是本应如此，一点点靠近，确认关系可以更近一步。

“好啊。”樱井笑了一下。

电影院的光线昏暗，除了大屏上上演的爱恨情仇，她只看得见身旁人漂亮的侧颜，以及那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如果我不记得一切，你还爱我吗？”男主问女主，泪水沾湿了修长的睫毛。

“当然。”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