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31章
之后的一路没再遇上拦路收过路费的家伙，不知该说是林希乐幸运还是对方幸运。
偶有变异鼠窜过街道，皆被轻松解决。
开着小破车顺利到达了最近的农贸市场。
[……这里发生了什么喵？]
橘猫望着目的地，不禁喃喃道。
“我们似乎来晚了。”林希乐说道。
她拿长刀轻轻戳向脚边立着的商品宣传板，随着“哗啦”一声，宣传板化作酥脆的齑粉散落一地。
眼前的农贸市场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到处是火烧过的痕迹，里里外外的商铺无一幸免。
显然他们来晚了，这里已经成为了一片灰烬废墟。
农贸市场朝阴，且被一旁的超高层小区遮挡，坑洼处与门头房房檐下，不少地方还存着前阵子暴雨的积水。
积水里一半是灰烬，一半是灰烬加积水的混合物，黏腻黑黝，散发着阵阵臭气。
商铺门窗破碎。
空气里的浮灰污染指数爆表。
林希乐看向橘猫：“话说这个样子，还需要进去吗？”
橘猫往鼻子里滴着某种金色的药水，它仰头等了一会：
[本猫需要进去探查一遍才能确认，如果特殊猫草种子在的话，我可以感受到那种子的气息。]
猫猫拿出种子袋，埋头深嗅着唯二的两粒珍贵猫草种子。
林希乐：“虽然但是……该说不说……我觉得即使有的话也已经熟了吧。”
[来都来了。]
橘猫熟练抛出水蓝星常用劝人句。
[火不一定都烧光了，那种子也许正好在某个没有被波及的角落里安静地等着本猫大驾光临。]
“行吧来都来了随你，往好里想，这里似乎既没人也没变异鼠，不需要争抢。”林希乐叮嘱，“橘猫你只需要注意高处的架子还有头顶的天花板，别掉下来就行。”
[放心，本猫能提前感知到危险。]
橘猫进店挨处查看。
林希乐在外看守放风，顺手拿酒精湿巾擦着从地中海男那收来的开刃长刀。
“这家店没有。”
橘猫首战失败。
“咳、咳咳，这家店也没有喵。”
橘猫嗖地跳出，又嗖地跳进下一家店铺里。
林希乐将开刃长刀擦得光亮，她在空中挥了挥，长刀发出飒飒的破空声，是一把锋利好用的刀。
“也不在这家喵。”
橘猫没多久又从窗户里跳出，对身上落着的浮灰没理会，迅速进入一旁的店铺中。
“没有。”
“呼没有。”
……
……
“没。”
“没。”
“没喵。”
从农贸市场的一头，到农贸市场的另一头。
橘猫进，黑猫出。
只收获了一身陈年灰烬和隐约臭气。
真黑脸·橘猫失望宣布：[全部检查完毕，特殊猫草种子不在这个市场里。]
“没关系这里没有，我们再去下一个农贸市场。”
林希乐收起长刀，从空间里掏出鸡毛掸子给橘猫清理浮灰：
“我谨慎的多问一句，有没有可能是这猫草种子熟了的缘故？”
[啊湫！]
黑灰色·橘猫抖抖脑瓜，蹭黑鼻头率先恢复粉嫩。
[不会，种子熟了我也能闻到。]
橘猫失望摇头：[我完全没感受到特殊猫草种子的气息。]
林希乐再发问：“那有没有可能是种子已经烧成了灰？”
橘猫傲娇扬头：[成了灰，本猫也能准确辨别是哪一缕灰。]
行叭。
“这样我们就彻底排除了一个错误选项，接下来还有四个农贸市场。”她总结道。
猫猫星猫猫果然有点子东西在身上。
她换了一把新的鸡毛掸子：“再稍微低一下脑袋橘咪。”
[啊啊啊湫喵——]
＊＊＊
随着小破车驶入城区，林希乐观察到云水城城区内路况比末日最初那时要干净许多。
一些主干道明显被清理过，拦路大树侧翻的废车极少见到，路上仍有障碍物，但不算多。
路况改善，小破车速度得以加快。
她轻轻哼着歌，眼盯前方，风驰电掣驶过一个又一个路口。
诶？
“……这条街道是不是有点太干净了？”
前方的街道上没有散落的废纸团，没有包装袋垃圾袋，亦没有尘土飞扬。
路面微微湿润，似乎在几小时前洒过水防止扬尘。
林希乐警惕心升起，将车速逐渐放缓。
这街道即使放在末日前，也属于能评选卫生文明街道的干净。
干净的……与末世格格不入。
她瞥了一眼手表，猫猫之灵能量贴如常，没有作出危险提示。
“橘咪醒醒。”
副驾驶座位上的橘猫打着浅浅的小呼噜，胖乎乎的身体一起一伏。
林希乐发现橘猫如同旅行团观光客，很喜欢上车就睡，可以说心理素质睡眠质量是十分之好。
不过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睡觉中的橘猫一只耳朵天线般立起，且不时微微晃动，这表明它分出了一缕心神在留意着外界的动静。
林希乐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挠了挠橘咪立起的天线耳朵。
[到了喵？]
橘咪抖抖耳朵睁开眼睛，它的蓝色大眼睛里泛出朦朦胧胧的小水光。
“这条路太干净了，我想大概某个基地在前面。”
前面也是去往第二个农贸市场的必经之路。
如果非要绕道，时间最少会翻一倍，万一再遇到几波变异鼠则会耗时更久。
“我们小心点，有问题随时出手。”她叮嘱道。
[好的喵。]
橘猫眨了眨眼，优雅地坐直了身体看向车窗外。
小破车又驶过一个路口。
街道变得更干净了，道路两边甚至种上了绿植，一片绿意盎然。
这里的生长系异能者这么富裕？
林希乐仔细看了一下，是假树假花。这些假植株上喷了水，绝少灰尘，每株都维护的干净整洁。
远远的，数条红色的横幅锦旗在迎风飘舞。
“让我看看旗子上面写着什么……”她眯了眯眼睛，经过体魄增强丸强化的她目力极远。
“万能……幸福教家园……欢迎您……”
红色锦旗上写着“万能幸福教家园欢迎您”一行字。
万能幸福教？
这个奇怪名字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林希乐凝眸回忆，她很快“啊”了一声，第一次开小破车去云水城大学的路上，在广播里听过这个名字。
她当时觉得这个名字过于简单粗暴。
当然，她现在也这么觉得。
前方是末日前云水城新竣工的高档小区，背靠云水湖，容积率很低，以洋房别墅为主。
“万能幸福教搬来了这里啊……”
林希乐隐约记得听最初广播时对方的位置并不在这里，看来是鸟枪换炮发展壮大了。
她打开车载收音机，很快找到了万能幸福教的频道。
今时不同往日，万能幸福教的广播专业了很多，不再是粗粝业余的男性播音，而是温柔的女声主播。
“万能幸福教欢迎所有人，无论异能者或非异能者，无论男女老幼体强体弱……”
“万能幸福教是一个温馨的大家园，我们相信每个人都是我们的家人，加入我们，每个人都可以获得幸福……”
“万能幸福教家园物资充足，环境优美，生活住宿条件皆属优秀，这里的家人们热爱生活劳动，热爱万能幸福教，热爱……”
女声主播正不急不缓地介绍着万能幸福教的理念，她的声音有种暖洋洋的治愈感。
末日后水蓝星人口飓减。
人意味着劳动力与消费力，与末日刚开始不同，现在稳定下来的大大小小□□都有了拉新人的意识。
但多要的是健壮中青年人。
像万能幸福教这样不论不忌、什么都要的，倒是罕见。
[乐乐你说，他们会要猫吗？]橘猫听了一会广播，开口道。
“……啊？”
[本猫觉得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