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008
李月儿只看过书,面红耳赤时便把书合上自己缓缓,可惜打开的书页能翻开再合拢,但挤着小臂的双腿打开后就很难再合上。
眼下主动权掌握在主母手里,是停下还是继续由不得她做主。
主母,“求我。”
李月儿,“……”
低低轻轻的气音吐在她耳廓上,气息灼烧她耳垂。
李月儿双手想挠主母后背,但又不敢,只得改成指腹轻抓,“求您。”
今日时辰尚早远没到熄灯歇息的时间,屋里烛火通明,加上李月儿故意只落下最外层的那个纱帐,橘黄暖光透过浅色薄纱照到床上,为本就浓稠的气氛增添了几分旖旎。
李月儿都不好意思睁开眼,偏偏主母捏着她的下巴逼她抬起头。
李月儿那双本就温润的秋水眸子像是下了场潮湿的雨,水光盈盈,随时都能溢出泪珠滚落脸颊。
卷长浓密的长睫更是湿成一缕又一缕,眼尾绯色透出几分魅惑柔顺,让人更想蹂躏欺负。
唇瓣被她咬的发白,牙齿稍微松开血液立马充盈回来,红的过于异常。
曲容垂眼遮下眼底异样,“还敢吗?”
平时清冷平缓的音调多了几分情意晕染,显得微微暗哑。
李月儿眼泪掉下来,泪珠砸在主母手背上,“不敢了。”
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她肯定老老实实把两层帐子都放下。
主母放缓动作,李月儿这才得了喘\息的机会。
主母身上的衣裙颜色不同款式跟布料却相同。
李月儿解开那打成结的腰带,红着脸,询问的眼神抬脸朝上看。
主母垂眼,迎着她的目光微微别开脸。
李月儿这才剥葱似的,将浅色睡裙从主母脖颈后面往下剥。
衣襟敞开下滑,堆积在主母手肘处。
李月儿已经从仰躺的姿势改成跪坐在床中央,双手撑在主母身体两侧,身体前倾,唇瓣轻贴主母锁骨。
短短两次,李月儿就发现主母有轻微的爱洁癖好,连带着不准她用唇瓣去碰她的唇。
李月儿低头的时候脑子里忍不住的想,可能是她在主母眼里身份低微又卑贱,主母既不愿意让她亲她的嘴,也不愿意主动用嘴贴她的皮肤。
刚才闹了那么一通,主母只是动了手,唇瓣从头到尾没碰过她肌肤半寸。
许是察觉到她有些走神,主母始终游离在草丛边缘的手又塞了回来,逼得她将神思拉回当下。
曲容,“在想什么?”
李月儿,“在想……主母您身上好香。”
跟衣服是一个味道,裹着初冬霜气般,清清淡淡的冷梅香。
她想的明显不是这个,曲容看她两眼,没继续追问,而是顺着她的话回答,“衣服洗完后会专门熏香。”
同款熏香用的时间久了,连带着身上都沾染了这种气味。
李月儿给她洗的那件衣服没有熏香,闻着应该是清清爽爽的阳光气息。
李月儿昂脸,眸光亮亮,眼底闪过一抹狡黠,“才不是,我觉得这就是主母本来的味道。”
她食指往下滑,抹了层水光,抬起来抵在嘴边,迎着主母的目光放进口中,“连这里都是一样的冷梅香气。”
曲容,“……”
李月儿话音落下,虽没看到主母脸上情绪有多少波动,但对方放在她深处的手指却往上一抬指腹回抠。
李月儿眼神都变了,腰身一软,趴在主母怀里。
。
藤黄抄完经书回来的时候,已过戌时,她甩着酸疼的手腕,寻到院中丹砂的身影,“主母呢?”
丹砂坐在院中石桌边,昂脸赏月,余光瞥见藤黄过来,言简意赅的回道:“在忙。”
藤黄,“……”
藤黄扭头朝主屋方向看过去,屋中烛光明亮,迟迟没有动静,也没传话让人送水。
藤黄想凑过去听听动静,转瞬想到自己酸软的手腕,这才老老实实坐在丹砂旁边等着。
约莫过了一刻钟,主母屋里金铃响起。
铃铛挂着门外廊下,线在主母床帐尾端,只要主子在屋里轻扯绳子,无需开口唤人,丫鬟们在外面就能听见。
藤黄假装自己没回来,昂脸专注的看月。
丹砂扫她一眼,轻抚身后坐皱的衣裙,起身过去。
门推开,里间跟外间用来隔挡的帘子并未放下,以至于丹砂站在外头,只要她想,抬头就能瞧见里间的床帐。
丹砂低头垂眼,目光从头到尾都凝在自己脚尖上,“主母。”
曲容,“提壶温水来。”
曲容长发垂拢在背后,只在腰背处用根红色发带将满头乌发缠上,柔软碎发两缕垂在鬓角处。
她已经穿好衣裙,是李月儿今晚刚送来的那件,虽松垮系上露出锁骨胸口,但还算整齐端庄。
丹砂应声退下。
随后提壶温水进来。
见主母没有别的吩咐,丹砂退出房间的同时再次将门带上。
等她回到石桌边,就见藤黄好奇的趴在桌上问她,“见到李月儿了吗?”
丹砂摇头。
她俩一直守在门口院内,李月儿既然没从屋里出来,屋内地上也没见到身影,那就只能是在主母床上了。
房门紧闭,曲容才走回床边,“下来喝水吧。”
李月儿的抹胸被主母扯掉扔在了脚踏上,她不嫌弃主母脚踏“脏”,可主母见她伸手去够的时候,斜眸扫了她一眼。
李月儿,“……”
穿她身上又不是穿主母身上,主母嫌弃个什么。
再说了她总不能不穿就出去吧!
李月儿咬唇跪坐在床边,扯着那层薄纱遮在身前,求助讨好的望向主母。
曲容把自己刚才穿过的那件睡裙扔在李月儿脸上。
衣服兜头落下,李月儿瞬间被满满的冷梅香气笼罩。
李月儿半是迟疑半是奉命的将衣裙穿上,腰带系好,然后下床坐在圆桌绣墩上,双手捧着杯子喝水。
她不是很确定主母的意思。
可对方的确没像昨晚那样让她出去。
李月儿眼睫颤颤,眼眸闪烁,垂眼小口抿水。
等她喝饱了,主母也逐渐熄完外头的烛台进来。
李月儿局促的站起身,“主母我……”
她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