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鬼画符
单翎遥遥望了一眼，那栋与小康农庄一模一样的小楼许久都没有亮起灯光，忽然觉得他们的行为好像过于明目张胆了，“我们是不是有点，太放肆了。”
“哪里放肆？”
綦骄单挑起一边眉毛，“开灯有助于我们更仔细的观察，获取线索。”
单翎也挑了下眉，反应过来，“是对自我实力的清晰认知。”
綦骄笑笑没说话。
目前特执队的对手只有变异种，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是他们的陪练。
单翎与他们不同，她靠捡，靠继承。
綦骄说不等就不等，早早来到吕效停车的位置，钻进载员舱，让单翎坐他旁边，拿出从平房地下室找到的记录本。
“他们好像很喜欢做记录。”单翎说。
綦骄翻开一页，折了个角，“受污染影响，大部分人的记忆能力减弱，只有记录下来才能准确记录实验的实时条件和重复实验的准确性。”
“那你呢？”
“我记忆力还行。”
问完单翎就后悔了，岂止是还行，简直是过目不忘。
他垂眸看着手里的记录，虽然详细的写着实验的过程和各种试剂的用量，但关键的东西，像白水鸭、鸭血等，都没有在记录里出现过。
实验结束后得到的反应成果也没有。
綦骄丢给单翎，“看不懂，你再看看。”
单翎啊了声，“我就能看懂了？真瞧得起我。”
说着便翻阅了起来，“白水鸭靠什么污染物生存？”
綦骄说：“不知道。”
“靠。”
整本记录看下来以后，单翎更倾向于是利用白水鸭以污染物为生存条件的要求，判断实验体的变异程度是否达标。
至于鸭血，是不是取自白水鸭还当另说。
也许是为了涮火锅。
单翎被自己逗笑了，捏着记录本甩甩扇风，“这里只是记录了实验的前期准备和完成后的验证工作，中间最关键的部分没有记录。”
“会不会在米佐人的记录本上？”
綦骄：“没看过。”
“哦，在吕效那儿。”
说曹操曹操到，吕效满脸兴奋地跳进载员舱，“你猜我发现什么了？”
没等单翎开口，他直接摊开手掌，掌心中静静躺着六发子弹。
吕效把子弹递给单翎，“同样的房间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洞口里发现了这些子弹，你试试。”
单翎一愣，“你觉得是M793的子弹？”
“不确定，所以试一下。”
单翎从腰带中取出那把手枪，取出弹匣将子弹装了进去，这一次却非常丝滑的上膛，轻松程度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在玩一把玩具枪。
“真是啊。”
吕效盘腿坐下，“我看过，这种子弹的外形抛弃了击中目标的准确性，一旦被击中，要么死要么截肢。”
“这么牛？”单翎惊讶道。
吕效点头，“冲击力巨大，而且我怀疑它里面还有装置，能在击中人体的瞬间爆炸。”
单翎一听来劲了，当即把子弹从弹匣里抠出来，举到眼前，“拆开看看吗？”
“拆不了，一体成型。”
单翎：“......”
“拿这里面的确放着炸药，威力还不小。”不然连子弹壳都炸不开。
吕效嘿嘿笑着，“你还记得那两个姓闵的说过什么吗？”
“没有子弹用不了。”
“他们这么自信，不一定就是觉得我们找不到这种子弹。”
吕效此刻仿佛爱因斯坦上身，智商高到单翎无比钦佩。
“再往大点想，他们肯定猜到了我们会来。”
单翎抬手：“这到不一定。”
“怎么就不一定了？不然他们为什么会将子弹藏在这里？”吕效挪着屁股往单翎身边靠了靠，“我看过了，洞口周围的泥土早就干透了，肯定不是近期才放进去的......哎？”
吕效抬手扯着自己的两根眉毛，“哎？”
单翎小心翼翼把子弹收好，“是恰好吧？他们也不知道我们能从墙里抠出一把枪，又从另外一个小楼里找到了子弹。”
“嘶...真的不能拆开看吗？我感觉给子弹装定位器也是他们能干出来的事。”
“不会。”綦骄突然说，“哪怕再小的定位器也需要占用一定的空间，子弹的威力就减小了，得不偿失。”
“哦。”
单翎终于是歇了拆子弹的心思，“那两个姓闵的如果真是232基地的人，把枪和子弹拆开分别藏在两个一模一样的小楼里，还要再回来找，图什么呢？”
监视？钓鱼执法？
或许还有一个词语更贴切，微服私访，但单翎不确定他们是否知道这个词，万一不知道的话，綦骄那老贼又要怀疑她的身份了。
纪甄一插了一嘴，“问问他。”
“去哪里问？”吕效眼珠一横，“枪里的定位器被我扔了，他们找不到我们。”
纪甄一：“......扔了干嘛？”
“我不扔好让我们走到哪里都能被他们找到啊。”
“得让他们找到才能解决问题啊。”
“你确定他们能解决问题吗？万一不能呢？”
眼瞧着两人快要吵起来，綦骄抽过单翎放在腿上的记录本立在两人中间，“要吵出去吵。”
“枫礼去开车，你俩说说都看见什么了？”
从始至终一直沉默的颜枫礼继续沉默着去开车，吕效冲纪甄一哼了声后坐到了单翎旁边，纪甄一挥了挥拳头，坐到了綦骄旁边。
“甄一你说。”
纪甄一表情凶凶的，“什么也没有，布局虽然一样，但四层房间基本全是空的，只有一楼的意见房里放了张桌子和四张凳子。”
“打扫得特别干净，我们从窗户爬进去，一落地就踩上了四个黑脚印。”吕效说。
单翎回头看着吕效，“没有永生舱或者陨石之类的东西吗？”
“没有，找到子弹的那间房的隔壁，空无一物。”
纪甄一重重叹了口气，“有病似的，整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单翎听完陷入沉思，目前得到的线索来看，确实找不到这两处农庄的必要联系，但仔细一想，对他们来说影响也不大。
“队长怎么看？”
綦骄神色平淡，“我还是保持原来的看法，大宜城农庄是按照这里一比一复制的，至于目的，可能是想借农庄之名掩盖变异种的事实。”
单翎又觉出了不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