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统统给孤拖出去发卖了
沈药嗔怒瞪向谢渊。
你是不是活腻了!
我还没有活腻啊!
上座的皇帝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沈药有些错愕地抬头看去,皇帝的笑容看不出半点儿虚伪,他是发自真心觉得好玩,有意思,所以笑了。
沈药又扭头看向谢渊。
他也在笑,眸光落在她脸上,“吓到了?”
沈药迟钝地点了下头,又摇了下头。
谢渊指腹蹭了蹭她的脸颊,“开玩笑呢,没事儿。”
沈药慢了半拍,明白过来,皇帝与谢渊虽是君臣,但骨子里依旧是亲兄弟。
谢渊说的话,不必顾虑太多,开玩笑都可以。
皇帝并不觉得冒犯,会听,也会笑。
沈药忽然心生羡慕。
她曾经也是有兄长的。
这世上的兄妹大概都是这样,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相互嫌弃,时不时吵闹两句,可若是分开了,又总会分外思念彼此。
可是她若是和别人争吵,或是闹什么矛盾,沈隽肯定第一时间站在她这边,替她撑腰,不管究竟谁对谁错。
若是有人欺负沈药,沈药的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没来得及滑下来,沈隽手里的**便已经将人挑飞了。
曾经沈药赌气说过:“你是这世上最讨厌的哥哥!”
可是后来,她才意识到,沈隽分明是这世上最好的哥哥。
也是她唯一的哥哥。
现在,她非常、非常、非常地想念他。-
另一边。
东宫。
昨日大年初一,谢景初身为储君,依制参与了诸多繁复的典礼,忙得脚不沾地。
直至后半夜,才忙歇了回到寝殿。
脑袋一沾着枕头,便昏昏睡去。
梦中,沈药仍是他的太子妃。
清晨时分,坐在床沿,俯下身来轻轻唤他:“殿下。”
谢景初睁开眼睛,视线所及,沈药的腰肢盈盈一握,脸颊白里透红,好看得不得了。
眸光缱绻,落在他的脸上,“殿下,该起床了。我为你做了早饭,都是你爱吃的。”
谢景初内心柔软,抬手去抚摸她的脸颊,“药药,孤曾经对你不好……我们从头来过吧?”
可是掌心所及,只有一团冰冷。
沈药的脸庞扭曲,变成了顾棠梨。
她张狂笑着:“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她已经被你害**!还从头来过,她现在可是靖王妃!靖王可比你好多了……”
谢景初恼羞成怒,猛地一下睁开眼睛。
望见熟悉的帐顶,谢景初恍惚了片刻,才意识到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他撑着坐起身,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
环顾四周,轻轻冷冷,谢景初心中寂寞与空虚的感觉,愈发浓重。
“来人。”
谢景初开口,嗓音沙哑。
早已候在外间的俞让听见动静,立刻轻手轻脚地端着一应盥洗用具进来,垂首恭立在一旁。
重生一世,谢景初比前世更加多疑谨慎,身边近身伺候的事务,如今只交给俞让。
谢景初坐在床沿,双脚悬空,神情阴郁,等着伺候。
俞让跪在地面,小心翼翼地为他穿上鞋袜。
“今日,”谢景初率先打破沉默,“母后那边可有什么话传过来?”
俞让手上动作不停,恭敬回道:“回殿下,今日没有。只是……”
他语气微顿,似有迟疑。
“嗯?”
谢景初敏锐垂眸,盯住他,“只是什么?说。”
俞让深吸一口气,如实禀报:“……今日靖王与王妃进宫给陛下请安拜年了。”
“药药?!”
谢景初猛地一怔,下意识地站起身来。
但是他忘了,俞让的手还没收回去。
这一脚踩下去,直接将俞让的手指头踩在了脚底下。
钻心的疼痛令俞让脸色一片惨白,“殿下……”
谢景初却半个字都没听进去,心思全在沈药身上,不顾一切向外走去,甚至都没来得及穿上外袍。
谢景初大步流星走出寝殿,到了东宫主殿门外,却被两柄交叉的冰冷戟锋拦下。
“让开!孤要去给父皇请安!”
谢景初面色阴沉如水,发号施令。
为首的守卫队长神态恭敬,却寸步不让:“太子殿下恕罪!陛下有令,除大年初一必要的朝贺典礼外,殿下依旧在禁足反省期间。没有陛下的亲口谕令,不得
踏出东宫半步!末将等实在不敢违逆圣意!”
谢景初切齿“那就快去通传!告诉父皇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