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师娘
闻涧瞬间瞪大了眼睛，感觉自己离真相好像更近了一步。
没想到传说中的师娘的消息，竟然以这种方式得到了。
俞珺见这几个人这么惊讶，有些摸不着头脑，有些不解道：“啊？你们竟然不知道吗，难道是我们幽冥谷太避世了，以至于消息完全没传出来？”
闻涧回过神，下意识看了眼师兄，道：“外界似乎都对此讳莫如深，而且我们宗主他似乎一直在闭关，难道是因为师娘出事留下了心魔吗？”
任秋寒感受到师妹的目光，也陷入了沉思。
有些不确定道：“师父说我是随的师娘姓，按你这样说我不应该姓俞吗？”
俞珺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谷中弟子最擅易容，出门在外自然要有化名啦。”
继续道：“当时前任圣女就是外出游玩被解诸救下，当时她化名叫任羽游，不过本名确实和我一样性俞，叫俞壬。”
闻涧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皱眉道：“不对，如果说将魔气分离之后基本杜绝了修士因心魔堕魔的可能，那如今魔族开始动作，师父若是心魔严重，岂不是也有可能堕魔？”
想起了解诸宗主自上次仙魔大战后就频频闭关的异常情况，剑宗几人神色都有些凝重。
一个大乘期的修士堕魔，若是他加入了敌对方，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在场几人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时心情复杂，屋内竟是安静了下来。
俞珺眨眨眼，表情倒还算一如既往的轻松，率先打破了寂静，道：“哎呀，应该没这么严重啦，堕魔倒也没那么容易。一般来说没有魔族引导，纯靠心魔的恨意很难做到的。”
随后道：“我还没说完呢。我本来也会像俞壬一样直接在下一次秘境开启时献祭自己的，但是那摘星阁似乎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只是告诉我你是个变数。”
俞珺看着闻涧，认真道：“那摘星阁的阁主说跟着你说不定能改变命运，还说让我顺便保护你，说你很重要呢。”
闻涧心绪万千，不知道这个变数跟自己穿越而来的身份有没有关系。
如今看来，自己也不过是知道了些灵魔气的转化相生原理，若是说解决灵气枯竭自己还能有几分思路。
这解决天道缺损的问题，自己完全没有头绪。
想到这，闻涧坦诚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俞珺倒是没有失望，只是摆摆手，道：“能解决灵气枯竭已经很厉害啦，说不定天道也和这些有关系呢。我也只是来碰碰运气，成不成功都无所谓啦。”
一旁一直沉默的燕青易突然抬起头，直直地看向俞珺。
这视线愣是将俞珺都看得有几分不自在，难得的没有继续逗这个少年。
燕青易轻声道：“献祭后，会怎么样，魂飞魄散...吗？”
俞珺安慰道：“我们献祭后，神魂和□□中蕴含的神族血脉都将融合进天道。虽说我的意识将不复存在，但你也可以理解为天道就是我们意识的一种延续。”
少年脸色变了又变，却再没说话，只是静静和俞珺对视着。
闻涧悄悄抬手拽住师兄的衣袖，见师兄注意到了自己，才用契约传音到。
“师兄，白泽当年也是将神魂和□□都一并献祭给了天道，我怀疑神兽的血脉可能跟天道有关系。”
任秋寒面色不动声色，道：“很有可能，那俞珺一族为女娲后裔，女娲也算是半人半蛇，说是有几分像神兽也没问题。”
闻涧推测道：“这样说来，我怀疑是起作用的是神兽中上古遗留传承下来的某种东西，不知道和所谓的神血有什么关系。”
闻涧思量着，既然幽冥谷已经这么做了数代，那为何偏偏上一次要白泽也一起献祭呢。
当时情况绝不会那么简单，说不定缺的不只是死亡的那几人的气运，更是天道的缺口到了单一个俞壬无法辅助修补的程度了。
将自己推测都告知了师兄，闻涧越想越忧虑。
拽着师兄衣角的手也越来越紧，直至将原本平整的袍子扯出了几道褶皱。
稍微冷静了一下，才道：“师兄，我觉得天道盯上你了。以后我们不但要小心魔族，也要注意天道会不会干预什么事。”
闻涧微微眯眼，心中甚至涌起了一股和师兄缔结主仆契约的冲动，将师兄的生死控制在自己手中，这样才能抵消心中的焦虑一般。
看向师兄仍旧沉静的侧脸，闻涧深吸口气，才将自己心中汹涌的控制欲压下。
任秋寒还不知道师妹在想什么，只是传音安抚道：“无事，我和你一起调查，绝不会轻易献祭牺牲。”
心中虽是不太满意师兄的回答，但闻涧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若无其事的帮师兄抚平了衣角，伸手将自下灵舟后一直乖乖窝在自己肩上的球球抱在怀里，一下一下地顺着毛。
感受着指尖的柔软，闻涧逐渐恢复了冷静。
在师妹将球球抱下来的一瞬，大师兄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师妹撸着狗，感觉像是在给自己顺毛一样。
这边还有外人，即使心下异样，任秋寒仍装作无事发生。
为了防止心中的异样继续扩散下去，大师兄出声打断了俞珺和燕青易的对视。
道：“俞珺道友，我师父仍在闭关，待他出关，我再和师父商议你的去留。如今我作为代理宗主，允许你暂住在剑宗。”
随后又看了看燕青易，道：“但你如今身份特殊，便只对外称是客卿。你是想和我们去凌霄峰暂住，还是和燕师弟回锻体峰？”
俞珺看了看燕青易，笑道：“那当然——”
眼见着少年脸越来越红，才不紧不慢道：“要跟着燕小郎君啦，不过中途我能去找闻涧玩吗？”
闻涧点点头，道：“当然可以。”
巫亦云即使心里还有疑问，但也知道此时不是问话的好时机，只是准备找个机会拜访闻涧，好好问问什么情况。
任秋寒无奈摇头，道：“那你便跟燕师弟走吧，走之前留个通讯，有什么事联系我们。”
闻涧在一旁探头道：“我也在调查天道和魔族相关的事情，若是你的事有了想法，也会告诉你的。”
燕青易看起来还是有些心事重重，闷闷地应了声，也没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