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他手好小啊。
应当也很软……
只是可惜,没能试一试,白皙怯弱的手心,是不是软如柔荑。
陆笱从小郎主的卧舍中退出来,还未走几步,险些撞到迎面走过来之人。
嗬……陆笱无声的倒抽一口冷气,是太子爷!
陆笱当即收起那些飘飘然有的没的心思,抱拳低声说:“殿下。”
梁璟抱臂而立,面色黑沉沉的,挂着没有任何感情的表情。
依照陆笱对殿下的了解,太子爷但凡是真的生气,从来不会挂脸,要么便是淡淡的笑,要么……便是如此面无表情。
殿下生气了,此时气性不是一般的大。
可是,为了甚么?陆笱满心的迷茫,太子爷到底为何而不快呢?
梁璟幽幽的开口:“温竹寻你何事?”
陆笱更加迷茫了,方才太子爷明明在窗户外面都听到了,按照殿下的耳力,肯定是听到了,那太子爷为何明知故问?
是了,他定然是在试探我的忠心!
陆笱一板一眼的回答:“回禀殿下,那温家小衙内将卑职唤过去,仔细的盘问了卑职昨夜去了何处,是否到过浴堂。”
梁璟眯起眼眸,自然,他都听到了,正是明知故问。
陆笱又说:“卑职起初以为那小衙内怀疑了甚么,不过小衙内没有再行追问,似乎也只是问了这一嘴,可有可无的,再说……”
陆笱忽然笑了起来,不是梁璟那种不怒反笑、笑里藏刀、皮笑肉不笑,而是憨憨然的傻笑。
挠了挠后脑勺,陆笱说:“卑职私以为,那小衙内其实也不坏,心思良善的很,看来与传言不实,应当不会有甚么坏心思。”
梁璟轻笑了一声,没头没尾的说:“贼眉鼠眼。”
谁?陆笱迷糊的想,殿下说我贼眉鼠眼?不能够啊,但这话听起来十足耳熟,好似在哪里听过,便在不久之前。
梁璟又说:“你之前说温竹贼眉鼠眼,居心叵测,怎么?如今只是去了一趟房中,就变成心思良善了?”
陆笱:“……”
这话……
好像,也许,可能是我说的?
梁璟凉丝丝的说:“温竹给你灌了甚么迷魂汤?”
嘭——
不说还好,陆笱突然下意识的脸红,一张小麦色的脸,暴涨的红彤彤,一张端正的国字脸上莫名浮现出一抹羞赧的好不意思。
梁璟:“……”
温竹轻轻的感叹:“阿狗跑得好快啊,我生得这般吓人么?”
以前在副本中做炮灰,系统都会根据剧情需要调整温竹的外貌,毕竟温竹在副本中的职务是短命小炮灰,颜值绝对不能抢镜的那种。
可偏偏,温竹本身的颜值就属于极其瞩目的类型。
眼下温竹用的便是自己原本的模样,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么吓人么?
小系统的嗓音响起:“不是1029你的容貌吓人,是1029你的气质吓人。”
温竹挑眉:“气质?”
小系统嗯嗯两声,说:“酷似狼外婆的气质。”
温竹:“……”
温竹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此时认定了,阿狗就是昨日与自己发生干系的“奸夫”,于是虚空挥手,将系统的控制面板调出来,在任务3的答案中输入……
——阿狗。
嘟嘟——
答案错误!!!
系统说:“小系统温馨提示,编号1029你还有2次机会填写正确答案,否则……任务失败!”
温竹摸着下巴:“不是阿狗?”
明明阿狗昨日来过浴堂,他的手臂上还有抓痕,脖子上还有红痕,身材也如此的顶尖,要腹肌有腹肌,要胸肌有胸肌,竟然不是他……
那会是谁呢?
一阵嘈杂的呼喊声忽然响起:“这位郎君,您不能进去,小人们还未通传……”
“郎君,请留步!郎君您不能……”
“滚开!我乃丞相之子,就凭你一个低头等的奴人,也敢拦我?!”
隔着这般大老远儿,温竹都听到找茬之人自报家门的声音了,可不是昨儿个被温竹丢出妓馆的丞相之子么?
温竹推开舍门,便看到一行人往院落里走,丞相之子走在前头,好几个仆役拦在旁边,虽用手拦着,可架不住丞相之子横冲直撞,一看便知是来找不痛快的。
丞相之子一眼便看到了温竹,指着温竹的鼻子说:“好啊,是你!”
温竹笑盈盈而立,这里可是城父府,别说丞相的儿子了,便是丞相的老子,也不能在城父府撒野。
不等温竹开口,有人已经匆匆冲入院落,拔身护在温竹面前,只可惜对方的身材并不如何高大,只是比温竹高了那么一点点。
是便宜二哥温檀。
温檀平日温文尔雅,从未这般厉目过,呵斥着:“窦昶,你要做甚么?有甚么事你冲我来,不要为难我弟亲。”
窦昶笑起来:“哈哈哈!别跟我这儿装甚么兄友弟恭,我今儿个找的就是他!”
窦昶隔着温檀,用手指温竹,说:“他!就是他!”
那口气,好像在告状。
温竹奇怪的打谅窦昶,原窦昶不是一个人来的,当然,除了带着一把子高壮打手之外,身后还跟着一位翩翩公子。
那公子身量不算矮,比一般的男子高大挺拔,起码比温竹要高上一个头,但绝不足阿奴和阿狗高挺。
公子脸上挂相,一看便知是个风流纨绔,一身贵气扑面而来,素白色的绸缎褂子,身上却用各种各样的绣线勾勒出簇簇团花,团花又用金线勾边,纵使在冬日稀薄的日光下,也能熠熠生辉,随机闪瞎路人的狗眼。
头上紫金冠,宝石大得怕是要生出颈椎病;腰上金蹀躞,金之重微微压身,那公子时不时用手拽两下腰带;走起路来叮叮当当作响的,那是玉佩玉环压襟和牙签筒,光是牙签筒,都是象牙雕刻,小小一只筒子上两只螭虎戏珠,活灵活现堪比微雕。
有钱,太有钱了。
窦昶告状说:“小郎主,就是他,他就是温竹!”
那有钱的公子同样上下打谅温竹,饶有兴致的说:“就是你?昨儿个将窦昶光溜溜的丢出女闾?”
女闾就是妓馆的意思,这有钱公子一开口,莫名还有些文绉绉,用的不是日常百姓的字眼儿。
他说话直白,毫不考虑窦昶的脸面,意外的是丞相之子竟没有发怒,只是脸色绿了白,白了青,自己忍耐了下去。
温檀刚要护着温竹,温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对温檀点点头。
然后,慢条条走出来,斯斯文文的说:“是我。”
有钱公子睁大眼睛,兴趣更浓:“当真是你?”
不等他再说甚么,窦昶使劲咳嗽了两声,凑上前去,殷勤备至的说:“小郎主!就是他,大家都传他才是庸都城第一纨绔,第一!!”
窦昶强调了一遍第一,又说:“他胆敢抢走小郎主您第一的头衔,又如此羞辱与我,小郎主,你可要给我做主!”
有钱公子点点头:“是了,你抢走了本……咳,本郎主第一纨绔的头衔,本郎主从小便有一个宏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