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21.凌迟
「“两面宿傩当前扮演程度100%。
警告！警告！当前印象值严重不足，请尽快补充印象值，不然两面宿傩卡牌即将面临封印直到有空缺卡位出现。”」
……
……
……
以海边废旧仓库为中心，巨大的光柱冲天而起，一瞬间形成了覆盖方圆几公里大小的结界，结界内的所有咒灵尽皆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加强。
而与之付出的代价平衡，仅仅是让结界内的所有普通人拥有了一双能够看见咒灵的眼睛。
蝙蝠侠以及罗宾们第一时间注意到了那到光柱，此时身处一栋高楼最顶层的蝙蝠侠扔掉了手中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黑面具，脸色阴沉的看着那道远处冲天的光柱。
“哈哈哈哈哈哈，我成功了，终于成功了！”
“你做了什么？”
因为黑面具下令手下在哥谭四处放火开枪，蝙蝠侠没能前去援助虎杖悠仁，迫不得已只得先来解决发疯的黑面具，连带着罗宾都在大街上配合警察平息暴乱。
“借助外力总得付出点代价，那家伙竟然想要我灵魂，不得已我就只能多拉几个下水给我垫脚了。”
见到计划彻底成功黑面具失去了保密的兴趣，对着蝙蝠侠挑衅似的露出了一个偌大的微笑。
“蝙蝠你还不去帮忙吗？说不定你新入手的那只小鸟已经死了。”
面对黑面具尖锐的嘲讽，蝙蝠侠却并没有给予回应，视线像是捕捉到了什么，抬头向着天台外看去，随后蝙蝠侠语气微妙的回道。
“比起我，你或许需要担心一下你自己。”
“什么？”
黑面具下意识将目光顺着看去，可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东西，就在胳膊突然出现的巨力拉扯下，猛的被拉出了好长一段距离，身体在地板上拖出一道血痕。
愤怒的情绪还没来得及从脑内诞生，一道震天的巨响轰然炸开，无数翻飞的碎石向着四方迸溅开来，一部分甚至镶嵌进了黑面具的伤口内。
但被蝙蝠侠拎在手上的黑面具已经无暇顾及伤口的刺痛了，只见他原本躺着的位置，此时化为了一道巨洞，从洞口甚至还能看到下方的楼层。
下一刻猛烈的失重感再次袭来，黑面具的□□被狠狠的砸进了墙壁之内，与他一起被砸起来的还有蝙蝠侠的身体。
天台被砸开的烟尘消散，粉黑发少年的身影于烟尘中出现，四只猩红的血眸在月光下折射出摄人的光芒。
来者手里也拎着个东西，鲜红的血液不断浸湿地板；那物件宛若肉块，随着微弱的呼吸起伏一颤一颤的，还隐约传出轻微的呜咽声。
血肉模糊的肉块导致一般人很难判断出那是个什么东西，但蝙蝠侠却还是一眼认出，那似乎是某一个四肢尽断眼、耳口鼻被挖的人类。
医学上被称为——人彘。
“冷静一点，你好歹考虑一下虎杖的感受，你不会想让他看到这些吧？”
虎杖悠仁身份已经在反派那边暴露，蝙蝠侠索性也就不在用职业称呼，希望用更加虎杖悠仁的姓名，尽量稳住面前暴怒的诅咒之王。
回应蝙蝠侠的是无数无形破空而来的锋利斩击。
伴随着骤然响起的非人惨叫声，蝙蝠侠感受到无数的液体迸溅到了自己的铠甲以及面颊之上，像是有人拿花洒对着自己一般。
深色的蝙蝠披风盛开朵朵暗红色的血花，被溅射的血液太多从铠甲流下，最后从手指关节流淌出一条血柱。
在黑面具一声声短促、尖锐的哀嚎中，面对眼下惨无人道的酷刑，蝙蝠侠在第一时间做出抵抗。用蝙蝠镖向着两面宿傩投掷了出去，很可惜蝙蝠镖在半空中就解体化为了尘埃
他先是将黑面具的身体往后拉，但斩击依旧毫无障碍的砍在肉块之上，削去一片片血肉，之后又试图用蝙蝠镖打断两面宿傩的攻击，很可惜蝙蝠镖在半空中就解体化为了尘埃。
其中一道斩击划破了蝙蝠侠的铠甲，在男人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比起攻击更像是警告。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要不是不想面对一个跟自己发疯的小僧，两面宿傩早就连着蝙蝠侠一起砍成臊子了。
只要稍微一想刚刚出现在眼前的幻境内容，渗透入心底的冰冷感几乎要将两面宿傩的大脑冻结，但当幻境被打破，随之升腾而起的怒火，叫嚣的要将眼前的一切焚烧。
一把扔掉手中的肉块，两面宿傩一步一步的向前逼近，他每逼进一步，蝙蝠侠就带着奄奄一息的黑面具退一步，直到后背顶到墙壁退无可退。
“实在不行，要不你给他们俩一个痛快？”
蝙蝠侠凭借着优秀的解剖学，在这极短的时间内大概推测出了刚刚被两面宿傩扔掉的肉块身份极有可能是稻草人。
他不是没有想到被激怒的诅咒之王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但这未免也太快了吧？
“滚开。”
两面宿傩终于给予了一声回应，话音刚落抬手一把将蝙蝠侠往旁边一扔，随后一脚踩在面前疯狂蠕动肉块上，像踢球一样的将两个肉块踢到了同一处。
随后两面宿傩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还在蠕动的咒力球，也一同扔了过去。
耀眼的火光从手尖冒出，随着少年手腕翻转，一抹堪称微弱的火焰被弹射到了肉块之上。
“呃呜，嗬嗬嗬——”
原本已经逐渐气息衰弱的肉团们，在火焰的加持之下，再次开始了剧烈的挣扎、翻滚，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将身上的火焰熄灭，甚至因为舌头的缺失连惨叫声都发不清晰。
微弱的火焰燃烧间炸出了滋滋的油花，在血水与油水的助力下，火焰燃烧的越来越迅猛，痛苦的哀嚎响彻了整片夜空，与高楼下方被结界刺激出来的咒灵嚎叫声交相呼应。
作为这场炼狱般折磨的唯一旁观者，蝙蝠侠不忍地移开目光，即使他再想阻止，这也实属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脖子上的血痕是最好的证明。
要是受害者是哥谭的普通市民，他就豁出命去了，但黑面具和稻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