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开窍
“白小肃，你单独留一下。”
夕阳的暖光洒进会议室。原本要各自解散的精神力小队听到宋冰的话，都愣了一下。
白小肃和众人打了个招呼，有些忐忑不安地留了下来。
“殿下，您还有什么事吗？要是能办到，我绝不推辞。”
宋冰：：“确实是有一件事想要请教你。”
白小肃担心是什么比征服帝国还难的难题，表情越发凝重：“请教不敢当，殿下您请说。”
宋冰很自然的将自己的问题问了出来。
对面的白小肃，在听到她的话之后，表情从肃穆变成惊讶，又从惊讶变成了目瞪口呆。
终于等宋冰说完，她一脸不可思议：
“不是。殿下？您竟然连这种事都忘记了？天哪，那这流放的十年，您都过的是什么苦行僧的日子啊！十年都没有那啥过了，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吗？”
宋冰：“那啥是什么？”
白小肃看着她的表情一脸赞叹，钦佩，最后演变成几分看稀有物种的眼神。
严格来说她的眼神多少有几分冒犯了，但宋冰倒没什么不愉快，只是静静地望着白小肃，等待着她的回答。
白小肃被她盯的毛毛的，终于收敛了自己的表情，正了脸色：“咳咳，这个生命大和谐的事情嘛……该怎么说呢，两个女人凑在一起谈这个话题好像有点诡异……”
她思索了一番，忽然不知道想到什么，眉飞色舞地凑近了宋冰几分，脸上流露出了几分猥琐，小声道：“殿下，我这里有一些学习资料，一会儿转发给您看看？”
宋冰点头：“谢谢你，现在就发给我吧。”
白小肃脸上流露出了一种微妙的笑容：“遵命，殿下。咳咳，为了您的对外形象考虑，我这边还是建议您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再打开哈，千万记得不要外放。”
说完她找到自己的神秘文件，一键转发后就一溜烟跑了。
外面等待着的十九个队员，见她出来，一脸关切地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
白小肃张口刚想说，又笑得一脸神秘又猥琐地忍住了，贱兮兮的笑了好半天才对众人道：“秘密！”
一队人都跟着起哄。
赵梦招：“瞧你笑得这损样，是不是偷偷拿什么好处了？”
白小肃：“才没有，不仅没有拿到什么好处，殿下还从我这里要走了不少好东西呢。”
其他人奇怪问：“什么好东西？”
白小肃笑而不语。
赵梦招：“得，八成是献身了。”
白小肃：“都滚犊子吧你们，瞎想什么呢？赶紧走走走！”
几人说说笑笑的一起往核心军事区飞，在路上的时候，白小肃忽然想起了一个之前被她们都忽略了的细节。
最初遇到宋冰的时候，她身旁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孩，而那个魔童一样的女孩有直接光明正大喊宋冰“妈妈”，喊那个男人爸爸。
她脑子里忽然就一个激灵。
那个男人是谁？
*
宋冰在白小肃离开后，就点开了她转给自己的东西。
画面一开始还挺正常的，看起来还有些像电视剧，有剧情有台词的，看起来是帝国公民很日常的生活画面。
宋冰一脸认真地看了二十分钟，也没快进，每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整个人都是在学习状态的，因为体会过真正的孤寂是什么样，所以她并不会觉得这个无聊，只是看着看着，脸上忍不住出现了一丝迷惑。
她甚至开始思考白小肃是不是在耍自己。因为这和她问的问题也没关系啊。
直到——
她看到剧情中的女人把男人按在沙发上就是一顿猛亲。
宋冰顿时精神一阵，随后就看到剧中衣物越来越少。
嗯？
事情开始变得有趣起来。
等看到剧情中的女主和男主真正发生了什么，宋冰觉脑海一声惊雷。
她猛地关掉光脑，双目愣愣望着前方，某些被她遗忘到最深处记忆被唤醒。
她忽然想起在过去的十年间，司南曾不止一次对她主动。
但是每一次！都！被！她！拒！绝！了！
宋冰猛然起身。身后的椅子被撞得发出一声响。
她终于明白，这么多年来，总觉得哪里不得劲的感受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她想起司南曾经的一些怪异举动，想起无数次他在自己怀里湿润的眼眸，压抑的轻哼，略显急促的呼吸，被忽略得彻底后的可怜样。
他，是在勾引自己吗？
意识到这个事儿，宋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目光闪烁看向别处，指缝间的脸有些红。
十年前的勾引，在十年后的今天，终于得到反馈。
司南不知道。
当然，他要是知道的话，肯定是宁愿还是不知道。毕竟有些事想起来，真的是可以气死人的。
……
司南感觉自己这辈子没听说这么离谱的话。
“你说什么？联姻？你认真的？”
苏至越想越觉得可行，想到那个光辉的未来，她整个人激动到有些颤抖：
“当然就是认真的，首领。您想想，她和您一起流放的十年不仅没有伤害您，还和您一起孕育大了你们的孩子。直到现在已经回到了帝国，也没有对你们痛下杀手，有野心当女皇的同时又愿意放你和孩子走。这就说明，她是帝国贵族圈万年难得一见的奇葩！”
司南有一瞬间哭笑不得：“你这个形容……还真是……”
意外的贴切。
“您想想，整个帝国，放眼望去，谁能有这样的开放胸襟？”
司南认真思考了一下，沉默了。
确实，他相信，同样的事情，要是发生在其他的贵族身上，他和满满就绝对不可能有活到今天。甚至在过去的十年间，任何一天他死在她手上，他都不会感到意外。
说起来他最意外的，其实反而是他能和满满安然无恙活到了今天这件事。
苏至眼睛越来越亮，说的话也热血沸腾：“而且您再想想，她有正统皇族血统在身，却无权无势。”
“我们拥有海量的同胞，还掌控了精神力的基因密码，论势力和潜力，我们绝对不弱于那些超级世家贵。但我们最大的劣势就是没有一丝正统性支撑。”
“没有任何支持，哪怕有天大的潜力，但是在四面八方无处不在的压制中，我们前进的步伐实在是太艰难了，艰难到我们甚至只能制定百年计划，千年计划，甚至是万年计划。可即便是这样，我们看见胜利曙光的可能性，依旧是遥遥无期。”
司南有些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可他心里知道，苏至说的话是对的。
苏至握紧了拳头，脸上流露出了难以抑制的兴奋：
“过去十年，我们在夹缝中艰难求生，想方设法，什么手段都用了，但现在也只是勉强接触到了帝国边缘一点无足轻重的信息。可如果我们能够搭上三皇女这条船——”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脑海里仿佛想到了很美的画面：“她需要我们的势力，我们需要她的正统性，这是多么完美的彼此共生的关系啊！”
“我们甚至可以和她做平等的交易！不！说不定，我们可以操控她，让她成为我们的傀儡，变成我们的代言人，让她为我们做事。”
司南原本已经有些被说动了，可听到后面“傀儡”的话，又冷静下来。
与宋冰相处的十年，没有人比她更清除，宋冰这个人究竟有多么深不可测。
想到她从不间断的学习，与深空日复一日的努力找源石从未放弃的意志力，他的心里就忍不住打怵。
他断言道：“她绝对不会是那种能被操控的女人，死了这条心吧。联姻也是不可能的。帝国女皇的皇后，绝不可能是是他们口中的下等人。”
苏至一想：“不能是皇后也可以是妃子或者情人……”
看到司南脸色难看，她立刻认错：“抱歉，没有侮辱您的意思，我刚也就是想到了，这么随口一说。但我想表达的核心意思是和她合作。您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