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排演
鹿以柠笑着，伸出食指朝他勾了两下。
他听话地把头伸过来，鹿以柠稍离开座椅，凑近，在他侧脸落下一吻。
“跟你说件事。”
苏禹洐本对这浅尝辄止的吻并不满足，刚想继续，但看她要说起正事的样子，便也没再乱动。
看着她。
鹿以柠：“本来说好一起跨年的，但这下陪不了你了。”
“？”苏禹洐眼里不解。
“我接了一场跨年演出，要去海市。”鹿以柠脸带歉意，“是个很好的机会，我不太想错过......”
本就是自己食言在先，鹿以柠到底有点忐忑，怕他会不高兴，又补了一句：“等我回来，再陪你好不好？”
苏禹洐沉默下来。
鹿以柠还想再说点什么，过了两秒，他倒是开口了：“我知道了，你去吧，等你回来。”
见他面色如常，没有任何不快的样子，鹿以柠小松一口气，这才想起来问：“对了，你的比赛怎么样？”
“明天最后一天，决赛。”苏禹洐说着，抬眼看她，“要不要来看？”
“嗯......”刚退下去的愧疚再次涌上来，鹿以柠为难开口，“其实我是明天的飞机......”
“哦，”苏禹洐的声音明显低下去几分，“所以姐姐才会这么晚来找我。”
鹿以柠于心不忍，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想着走之前，总要见你一面，下一次再见，就是明年了。”
接着又放缓声音：“回来补偿你，好不好？”
苏禹洐看着她，瞳孔里有一抹幽深一闪而过。
鹿以柠以为是错觉，眨了眨眼，再看过去时他仍是一双透澈的眸子，也没再说什么，只点了点头，吐出一个气：“好。”
看他这副乖乖的样子，鹿以柠忍不住又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口：“你怎么这么好呢？”
这次苏禹洐却是没再打算放她离开，而是搂过她的腰身，一用力，从驾驶位带过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姐姐，补偿可以预支一些么？”
说完，也不等她的回复，揽住她的后背压向自己，稍一抬头，贴上她的唇瓣。
鹿以柠也顺从地闭上眼，主动迎合他。
时间已然太晚，比赛期间的基地管理，比平时要严一些，苏禹洐出来不了太久就得回去。
鹿以柠也要收拾行李。
只短暂的温存一会儿，二人便分别，鹿以柠驱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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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一大早的飞机，结果因为天气不好，延误了近两个钟。等到海市那边，已经快下午四点。
排练时间本就紧张，这下又平白浪费掉大半天的时间。
林业的团队已经帮鹿以柠一起订好酒店。在酒店放下行李箱，她便匆忙赶去排练棚与他们汇合。
不同于节目录制，这次在场的工作人员，全是林也的个人团队，人数却并不比录节目时少，分工更加细致，明显专业程度更高。
不由暗叹一声，大明星的团队配置就是不一样。
“Risen，”林也正在同一位戴眼镜的平头男人说话，看到她来，朝她招了招手。
鹿以柠向他那边走过去。
“给你介绍一下，”林也说，“这是团队里的导播，姓徐，等会儿让他带你认识认识这边的每一个老师，熟悉一下流程。”
徐导笑呵呵看着鹿以柠，伸出手：“你好你好，有问题随时沟通。”
鹿以柠忙上前礼貌问好，简短作了招呼。
这次的跨年晚会，是海市电视台举办的，众星云集，林也一共会表演三首曲目，都是在零点前的压轴时间段。
而鹿以柠只与他同台表演第一首歌曲，算是一种跨界合作，流行音乐和电音之间的碰撞。
按照编排，林也会先上场演唱他的热门单曲，等进度过半时，鹿以柠以电音加入，用一段一分多钟的独秀引出合作曲，林也再同她一起完成后半部分改编作品的演绎。
时间紧凑，简单了解完流程，鹿以柠便和林也先大致过了遍场。
复杂的是林也的舞台走位，先是独唱的部分，站位的确定，到后半段合作演出时，他要走去鹿以柠的DJ台边上，进行互动。
鹿以柠倒是不用走来走去，从头到尾就站在DJ台前，只要注意切入的时间段，便没有其他的难度。
“怎么样？没什么大问题吧？”一遍结束，休息片刻，林也走过来问她。
“挺顺的。”鹿以柠小吐出一口气，“本来以为会压力蛮大的，其实真正做起来也还好。”
“没你想得那么可怕。”林也说，“不管舞台大小，人多人少，其实真正演出起来，就关注不了那么多了，在台上的那一刻，你只会有空想自己作品有没有好好呈现，有没有出错。”
“那倒也是，”鹿以柠点头思索，“这么说来，不管之前是在朋友的酒吧演出，还是在节目上，心绪上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只想着作品演绎好。”
“那就是了，”林也笑了一声，“所以别紧张，你会发现这个跨年晚会，跟你在酒吧演出也没什么不同的。”
“也不能这么比，”鹿以柠也笑，“我在酒吧演出的时候，哪会有这么专业的演出团队。”
“你也可以有。”
“？”鹿以柠愣了一下。
“等你以后越来越出名，也能拥有这样的团队。”
团队可能会有，但能媲美顶流的...还是想想就好。
“那我可得再好好努努力。”
接着又排演一遍，鹿以柠便去一旁歇着了。看林也继续排后面两首歌曲。
后面两首都是快节奏的唱跳单曲，之前只听过他的歌，这还是鹿以柠第一次好好看他的现场舞台。
不得不说，能成为顶流偶像明星，那实力也绝对是顶级的。
利落的舞蹈动作，还能同时平稳唱出歌词，气息节奏没有一点乱，也没有跑音，鹿以柠简直越看越佩服。
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件事。
算算时间，比赛该是结束了。于是她给苏禹洐发去消息：“怎么样？”
过了两分钟，那边回复过来：“赢了。”
鹿以柠笑起来：“哇，好棒！”
苏禹洐：“其实也没什么的，其他战队都是换人的磨合期，我们都是老队员，只能说比较有优势。”
鹿以柠：“那也很厉害。”
消息刚发送过去，就听到有人在喊她。
鹿以柠抬头看去，是刚排练完的林也。
“今天就先这样吧，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得做准备熬通宵。”
“好。”鹿以柠点头。
“对了，一会有个饭局，你跟我一起去，混个脸熟。”
“好，知道了。”
鹿以柠没再看手机，随手揣进兜里，起身同他们往外走去。
饭桌上有几位是电视台的人，还有一些林也的业内好友，不算是很正式的场合，只是随意吃饭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