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马车平稳的停在磐院后面的侧门。香茗自车上下来,目光瞥到下车时竟然险些站不稳的谢览,又一次的问道:“姐夫可是身体不适?”
药效被进一步的激发,谢览已然到了需要鸣泉搀扶才能站稳的地步,他深深的看着香茗脸上的关切,手指轻点鸣泉的手臂。
鸣泉立即回道:“家主被浔阳县主下了□□,药效太强,属下已派人请过大夫,还没有得出方子。”
原是如此,怪不得,他方才说话时好似在压抑着什么,就连额头上也沁满薄汗。
香茗理所应当的回一句:“那快将姐夫送去荷院。”
话音落下,瞬间安静,鸣泉和听玉将头埋的更低,而谢览,气的从喉中发出一声轻笑。
好得很,他就不该鬼迷心窍去买劳什子茶叶,就该在马车上心痒难耐的时候咬住她这张说不出好话的嘴。
香茗似乎也察觉到异样,她开始为自己找补:“这么晚,姐姐应是歇下了。”
说罢,她又忍不住在心里自问,然后如何呢?
答案就摆在面前,纵然早就想到这一步,但如今真的要面对要和一个不爱的男人做男女之事,香茗还是忍不住退缩。
盒子的棱角刺痛她的手心,为她找回几分清明。
谢览什么都未说,只是冷冷吩咐道:“回磐院。”
再无一句多言,同香茗擦肩而过。
磐院早已备好干净的衣物和沐浴水。
鸣泉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递上去:“家主,这是解药,隔水融化后药效最佳,属下这就命人去办。”
谢览缓声拦住,他压着紧绷的额角,脑子里想的是方才香茗脱口而出的话。
“再等等。”
谢览起身,高大的身影朝内室走去:“吩咐下去,今晚,磐院不见任何外人”
他已备好诱饵,且看鱼儿会不会再上钩。
鸣泉恭敬的低头,他自然清楚,这个外人,并不包括涂二小姐。
热水蒸腾,但比水更烫的是炙热的身体,好似被架在火上烤,心也备受煎熬。
手抓在浴盆两侧用力到泛白,谢览咬牙,汗水顺着下巴滴进水面,在上面泛起圈圈涟漪,这药效远比他设想中要强得多,这笔账,他记下了。
呼出的气息冒着热气,谢览闭上眼睛,重重的深吸气,气沉丹田,他试图压下这股消散不了的火气。
门被悄然推开,脚步声缓缓的靠近。
谢览睁开了眼睛。
香茗的心跳的快要冲破胸膛,她死死将两只手绞在一起,走出的每一步都带着迟疑和犹豫。
跟谢览分开以后,她开始仔细权衡他今夜的处境。
没有解药,也不去荷院,这意味着谢览要自己忍耐蚀骨的药性。
可这对她而言,却是个好机会啊。她大可以趁着这次,顺水推舟的跟谢览坐实关系,依照他的性子,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再嫁给常威侯,香茗完全笃定,如果两人真的有了实质关系,谢览一定会帮她退亲。
谢览高傲无比,对她不过是一时兴起,等退亲之后,只要她表现出对名分的贪心,做出在他看来‘不乖’的举动,谢览又一定会认为她所图甚多,毫不留情的厌弃她。
香茗决定把握住这个机会,她让松萝回去,掉头去了磐院,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到他的内室。
门被推开,香茗揪着衣服,露出羞怯的笑容,走了进去。
谢览睁开眼看她,热气缭绕,两人的面庞都有些模糊。
“不是回去了。”谢览压着嗓子问,他口干舌燥又极力忍耐,声音已经变得嘶哑。
香茗不敢抬头去看他,可待会儿要做的事只会更大胆,她索性不管不顾的站在谢览的身边,用烧到烫手的脸盯着他说。
“姐夫中了药,香茗..香茗愿意帮姐夫解药。”
离得近了,脸上的表情也看的更清晰。她看到被泡在水中,露着白皙肌肉的谢览,肩膀很宽,露着的上半身磅礴有力,并无半分文臣的孱弱,但比之武官的威武,又多些精瘦,总之..是具并不丑陋的身子。
香茗的脸变得更红,积攒着的底气顷刻全无,她又垂下头,留给谢览一个插满珠钗的脑袋。
谢览看着她,难耐的翻滚下喉咙,他哑然说道:“过来。”
香茗低着头,挪着步子一点点的前行,热气好似扑到她的身上,为雪白的肌肤染上一层红粉的霞光。
她走到前方无路,脚尖抵上桶身,缓慢的抬起头,却也不敢看他的脸,把目光定在他另一只搭在桶边的胳膊上,白皙有力,有淡青色的痕迹在皮肉下蜿蜒。
谢览抬起手,拿掉她头上的发钗,一支、一支、又一支。
直到她的头上仅剩一支简单的簪子,谢览握住那支,轻轻的滑过香茗侧面的脖颈,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发颤,她软着目光颤颤的看向谢览。
谢览把最后一根簪子也扔在地上,沉声说道:“头发,拆开。”
香茗照做,抖着手扯开高高盘起的头发,乌发如瀑,散落在身后,明明是素到不能再素的装扮,可谢览还是觉得她太过娇媚,唇不用点染,就自带引人采摘的红润,眼不用描妆,就带着勾人的意味,素净的月白色,也衬得她身段妖娆。
谢览叹口气,目光幽幽:“你说,你要做我的解药。”
香茗点头,往前贴几分,搂住谢览的脖子,伏在他赤果的后背:“香茗愿意,无论姐夫要做什么,香茗都愿意。”
这距离,太近。鼻息间全是她身上的茶香和淡淡的说不出由来的香,溺的谢览几乎快要淹死。他呼出一口热气,纠正她的话:“错了。”
“什么错了?”
“自己想。”
香茗抱着他没动,还真的想了片刻,忽而想到什么,她试探着说:“令颐哥哥。”
谢览终于将手落在她的后背,暗暗的感慨:“好乖...”
香茗却想,不愧是谢览,同她的不顾廉耻不同,他倒是极为要脸,知道不能对妻妹下手,以为自欺欺人的换个称呼就能免受良心的谴责。
真是无耻至极啊。
但她有求于他,并不在意这些称呼,左右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功夫。
“令颐哥哥,你定是难受极了,让香茗来帮你罢。”香茗松开环住他脖颈的手,将其落在襦裙的胸带上,素手一挑,外衫落下,洁白无暇的肩颈暴露在空气中,遮掩着的雪白又露出一半,上面挤压着的沟壑更重。
谢览被这一幕刺激到,早就树立的某处如今紧绷到发疼,唯有极力的忍耐才能压下半分,可有人不许他忍着。
香茗的手又要再动,谢览忍耐到极点,单臂横过她的后腰。
天旋地转,等香茗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掉进水里,落入他双推之间。拉近的距离,让她轻而易举的感受到谢览身上的滚烫和已经急促的呼吸,浴水灌在身上,内里已经湿透,贴合出本来的轮廓。
香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