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摸猫尾巴的农民
大家都知道,很多养猫人开始并没有打算养猫的。
不过是一个突如其来的雨夜,社畜加班到后半夜,凄凄惨惨戚戚的错过终电后徒步八公里走回家,刚从便利店买的新伞也被入夜的狂风折腾散架,浑身湿透路过回收站时,听到了一声柔弱可怜的猫叫。
本来不想管的,自己都自顾不暇呢,哪有多余的精力再收养一只猫?
转身就走吧转身就走...
“喵呜...”
不能回头绝对不能回头——
“呜呜喵...”
啊啊啊不行啊现在回头就再也没办法回到从前了啊!!!
“小星。”
“小星。”
“你怎么啦?”
星野回(逃避现实失败版)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一个漂亮的男...猫,不,公猫吧。
他亲昵的靠在星野回面前,额头抵着额头,还湿漉的头发一缕一缕落在她的脸上。
“喂...别靠我这么近啊...”
“呜,可是我好冷哦,小星,你家好冷喔!”
真是抱歉因为我是穷鬼买不起更多的壁炉只有一个你就将就用吧。
星野回不容反抗的把他丢到了烧的正旺的壁炉前面。
“还是好冷啊,小星...”他可怜巴巴的看着星野回,“你不能离我近一点吗?只有你身上是暖和的——唔噗!”
撒娇暂停,小月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腿上,似乎还轻哼了一下。
“唔...”他幽怨的瘪了瘪嘴,求助的看向星野回。
绿发农夫正努力让自己不掉进他的陷阱,踮脚蹲在他面前,视线平平。
“你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
“嗯嗯没问题,小星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更何况只是回答几个问题...”湿漉漉的半长发落在他苍白修长的脖颈,衣领因湿重而滑落,露出大半边肩膀,若隐若现的勾勒出结实的肩线与锁骨,水珠顺着颈侧缓缓滑下,没入衣领深处...
他暧昧的看着星野回。
...深呼吸,小茂米而已。
星野回闭眼盘腿打坐. jpg
“如果我好好回答,小星可不可以也答应我一件事?”
“你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立场。”
“嗯,我知道。”他微微弯腰,靠近星野回,湿漉的气息混合森林的茵草香,淡淡萦绕两人周围,“就算我求求你了,可以吗?”
“是很简单的事情,如果是小星的话,一定能帮我做到的。”
猫尾巴不知何时搭在了星野回的指尖,一点点,柔软的痒意如春日鹏飞的蒲公英。
“...看你表现吧。”
“好,我一定乖乖的。”
他果然老实跪好在星野回面前,双手交叠在膝盖上,一双眼微微眯起,歪着头等待星野回的发落。
农夫吸口气,切换神色,“你叫什么名字?”
“研二。”他抖了抖耳朵,一个看起来很真实的名字如此被他告知,“小星想怎么称呼我都可以哦,叫我研二,再或者随意给我起别的名字...哎,要不我改和你姓星野好不好?我...”
这么轻易就告诉她名字...了吗?
星野回看着抖动的两个猫耳朵上空的【???】渐渐消失,卡顿片刻后,僵硬的浮现他刚刚说出的名字。
-研二
“你,究竟是什么生物?”
名字的事情先暂且不议,毕竟她现在有更疑惑的事情。
猫耳,猫尾...
研二歪头一笑,“我是猫呀,小星最清楚了,不是吗?”
“什...”
“就是因为我是猫,你才去把我捡回来的,不是吗?”昏暗灯光下,一双近乎无留白的圆瞳直勾勾看向绿发农夫,“如果我不是一只猫,那小星为什么要去找我呢?心疼我?可怜我?为什么呢?毫无理由吧...我和小星明明才认识。”
尾巴缠绕住星野回的手腕,在她的腕骨留下气味。
“小星有那么善良吗?善良到...有些无防备了呢。”
...啧。
麻烦鬼。
星野回轻哼一声,一个反手握住了他的尾巴。
显然从未受过此般刺激的猫被激的瞬间炸毛,如触电般难以言喻的感觉瞬间贯通全身,让他刚刚还暧昧又游刃有余的表情瞬间凝滞,瞳孔失焦一瞬,再回神...
他已经被农夫压在身下了。
“刚刚不是说要乖乖听话的吗?”
尾巴还被她攥在手中,越发收敛力气。
“但我可没看出,你听话在哪里了。”她沿着尾巴尖一路向下,手上力气施重,直勾勾地看着黑猫无辜的下垂眼一点点失去控制,神态都变得模糊不清。
“别...你,别动尾巴了...”
不同于故意夹着嗓子发出的声音,此时他的声音更加...吸引人。
星野回才不管他,捏住末端最粗壮的地方,指尖缓慢地顺着尾巴的纹理滑下,一寸不落。
“既然你不老实回答,那我就只能自己检查了。”农夫另只手又捏住了他的耳朵,毫不留情的捏在手中蹂躏,可怜的一对湿漉漉的猫耳此时避之不及,只能任由她随意玩弄。
研二倒吸一口气,耳朵猛地竖起,整个人都像被定住,尾巴不安地在她手心抽动,却又挣不开。
“你到底是人,还是猫呢?”
身下人呼吸都乱了节奏,显然不知道猫尾巴和耳朵是如此敏感的存在,陌生的感觉让他苍白的脸上浮现一层异常的红晕,眼尾泛红,呼吸都急促起来。
“别再碰那里了。”
他声音都沉下来。
星野回轻哼一声,并不准备放过他,对待这种人,就要一点特别手段才能让他安分,“呵,看来你和你的尾巴耳朵并没有相处太好呢,既然如此,我——”
“我说,别再碰那里了。”
硕大闪电落下,黑沉世界回归白昼一瞬,犹如被彗星袭击前一刻的地球,世界静谧,时间都静止。
“呃啊——”
猛然间!
强烈的疼痛直达她的大脑,一阵电流像闪电般撕裂她的神经,大脑轰地一声,瞬间什么都听不见了。
时间停滞,意识从身体中被强行剥离。
大脑嗡鸣,她宛如寺庙中被正正敲击的钟,阵阵回声将大脑裹挟,踉跄一瞬,失控的倒下...倒在身下的肉垫之上。
绿发农夫额头抵上了他的肩,手指死死抓住他胸口的布料,像是溺水者攀住最后一口空气。呼吸急促而混乱,带着微颤的热度,每一下都仿佛从肺腑里挤出来,身体像刚从水中捞起,汗水浸湿了后背与鬓角,贴着他的体温,几乎发烫。
她大口喘着气,指甲深深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