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吃掉
司南被宋冰抱上了床。
他看了一眼窗外的亮色，微微皱眉道：“现在还早，我还不……”
话还没说完，就被宋冰俯身堵住了嘴唇。
“唔……”他眼睛放大，下意识伸手去推身上的女人。
还没用力，宋冰就单手撑在他身侧，抬起头，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庞，目光一错不错地望着他。
“嗯，确实还早，还不睡。”
司南松了一口气，手往后撑着想要起身：“那我们谈……唔……”
宋冰指尖从他的脸庞，滑落到他的下巴处，捏着他的下巴，再次吻了下去，力道不轻的同时却又不失温柔。
人类在她眼里实在是太弱小了。
所以她总是怜惜地怕伤着他的。
司南双手双脚都在抗拒挣扎着却半点逃脱不得，虽然鼻子还可以呼吸，但宋冰极其强势的吻却依稀让他感到略微窒息。
他的身体不受控的开始颤抖，手脚也跟着软得没了力气。
明明只是被吻着，却像是被欺负得狠了似的，眼尾肉眼可见的红起了，眸色跟着朦胧，眼眶里渐渐的蓄起了泪。
宋冰的指尖滑入了他的衣摆，触碰到了他的腰腹。
司南忽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她，大口大口呼吸的同时，结结巴巴开口：“你……别太过分！”
宋冰顿了一下，坐在床沿，抓起了他的一只手，自然穿插入他的指尖，望着他，轻声问：“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司南望着她与自己十指相扣的手，一下子从脸红到了脖子根，下意识就想挣脱，可宋冰却先快一步，将他的手扣得死死的。
“你……你放开……放开我！”司南的心跳乱的要死，他甚至已经侧过头不敢去看宋冰，只一个劲想拽回自己的手。
宋冰轻轻一拉，就着他的手，将他拽到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在他腰后固定，像是一把锁，将他牢牢锁住。
她垂眸看着他，语调缓慢冷静：“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司南再次清晰的意识到，相比起自己的心慌意乱，面前的女人从始至终都是那么镇定。
这让他心中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更浓烈了。
但很快他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逼迫自己镇定。
他想，不就是让她抱一下，亲一下，自己表现得那么怪异做什么，只不过是徒增笑话。
注意到他走神，宋冰没在意，低头吻着人，再把他放倒在床上。
十指相扣的那只手举过他的头顶，察觉到他另一只手不安分，干脆也抓住，举高，交给右手一起按住。
司南刚想说话，就一个深吻再次把话堵了回去。
他感觉自己舌尖被勾住，刹那间他只感觉头皮发麻，四肢颤栗得起了鸡皮疙瘩。
强忍住自己心底的不安，强制命令自己不去防抗，冷静应对。
他再次对自己说，只是亲一下，抱一下，没什么的，只要不作出什么反应，很快她就会因为没趣放开他的。
宋冰才没有觉得无趣。
她只觉得怀里的人。
好乖。
于是也对他愈发爱怜。
漫长而热烈的吻一直持续了好久都没有结束。
司南的额头与身上出了细密的汗，同时无法掩盖的还有他已然有几分意乱情迷的脸和迷离的眼神。
宋冰终于放开了他。
在司南以为这一切终于结束的时候，宋冰准备动真格的了。
司南迷瞪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受到惊吓似的立刻抓住她的手：“你要做什么？”
宋冰平静地注视他，非常直白地表达了自己的需求：
“想要你。”
司南看起来像是不理解，于是她回忆了一下司南对此事的形容，用更加具体的词汇表达：
“想要碰你。”
司南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速度要过载了，他的脑子开始飞速思考。
为什么以前都不碰，现在却忽然碰了。难道是因为自己提交的离婚申请书？还是她听到自己和苏至的谈话了？
“这是你的要求吗？”他忽然开口。
“嗯？什么……要求？”宋冰跪在他身体两侧，纵使内心深处已经急不可耐了，但奇怪的是，她内心越急切，外在就表现得越是克制冷静。
大概是曾经那些亿万年孤寂锻造的，将她的性格改造成了这样。
司南眼珠子一瞬不瞬地望着她：“你要我，是放我和满满离开的条件？还是对那个申请的不满，又或者，是你想与我们合作的要求？”
他说的话信息太密集，而且又隐晦，宋冰没有一下子听明白，于是下意识表达困惑的“啊……”了一声。
司南却把她的这一声当成了“是”的意思。
他抗拒的手渐渐有了要放松的意思。
“果然，你听到我们的对话了吗？那……你……愿意和我们合作吗？”
宋冰思索，离开的条件？应该是中午答应放她出去玩的事情，至于后面的两个，她完全没想明白是什么意思。
至于合作？
“好啊。”
宋冰想，虽然不知道他要说的合作是什么，但对她来说，只要他不死，只要他想要，满足他，是她本来就会做的事情。
司南心里涌现出了喜悦，他终于不再反抗，甚至在宋冰亲他的时候，还略有了几分主动的勾住了她的脖颈给她亲。
他是害怕的。
但想到那个有可能的未来，心里又觉得这点付出与牺牲根本不算什么。
同时他又担心宋冰什么都还没提就答应了，未免有些蹊跷，于是在被剥壳的时候，还不忘询问：
“你就……这样答应了？难道就不想知道得更详细点？比如我们究竟有些什么底牌，还有势力分布，如何出力让你当上嘶——好疼……”
司南倒吸一口凉气，眼里的泪水一下子含不住，顺着眼角滚落到发丝里去。
宋冰顿住，低头吻去他的眼角，安抚着他。
等好一点了，司南抓着宋冰的手臂，强提一口气，对上宋冰注视着他的眼眸，又开始喋喋不休地说了起来：“我们……有很多你想象不到的东西，就比如精神力……的研究……我们的进展……”
宋冰依然望着他，他却说不下去了，扭头咬着枕头，喉咙里溢出破碎似的声音。
宋冰捏着他的脸颊，逼迫他扭转头过来望向自己，低头狠狠吻了下去。
……
实在是瞧他哭得可怜，宋冰只得浅浅品尝了两回便暂时放过了他。
宋冰穿衣服时，司南狼狈且可怜的躺在床上，腰间盖着被褥，身上痕迹遍布。
他随便动了下身体，便倒吸一口凉气。
望着扭过头看自己的宋冰，他小心问道：“那个……申请书，你打算怎么处理？”
宋冰长腿一迈，走到床沿坐下，以二郎腿的姿势，左腿随意搭在右腿上，略显惬意地侧头看司南：“什么申请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