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我要休夫
沉默了片刻,戚婉宁总算勉强整理好情绪,挤出一抹得体的笑容,岔开话题关切地问:“这两天都没看到夫君,不知夫君在忙什么?”
话音刚落下,她又暗自懊恼,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袖。
这个问题可不兴问啊,哪次问这种问题,谢清晏不是轻描淡写地回复一句“**”的?
这两日不见人影,或许又是去**了,又或许是处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只是,她有个疑问,为何谢清晏杀了人,却没人报官,也没人上门**?半点动静也没有,这毁尸灭迹的本领是不是太强了些?
而且她也一直想不通,谢清晏为何要**,总不能因为看谁不顺眼就杀了泄愤吧?
这些天她也有让人注意是否有官员遭遇杀害,结果最近并无官员遇害,去世的官员倒是有一个,但人家是病逝的。
那么,谢清晏到底杀了谁?
谢清晏将她脸上的懊恼以及眸中那复杂的情绪尽收眼底,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腰间的玉佩,低笑道:“夫人放心,为夫可没**,这两日都在为一桩案子忙碌。”
闻言,戚婉宁暗自松了一口气,忽而又想到什么,她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听闻在谢清晏手里被屈打成招的人不在少数,这次会不会是忙着将人屈打成招?
谢清晏看着她脸上的情绪变化,似乎看穿她的心中所想,轻嗤一声:“夫人莫要听旁人瞎说,为夫可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
此言一出,戚婉宁蓦地抬头看他,眼里的情绪来不及掩饰,满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一个靠着阿谀奉承上位的奸臣,竟然敢自称是个好官?
谢清晏眉头微微蹙起:“夫人这是什么眼神?”
戚婉宁到底还是没忍住,拐着弯儿骂了他:“夫君,我给你讲一件我大哥小时候的事儿,他那时可恶得很,偷吃了母亲专门给我做的荷花酥,偷吃也就罢了,他还全给吃完了。我说他偷吃,他还不承认,嘴上还沾着荷花酥的碎屑呢,就义正言辞地跟我说,要去帮我抓偷吃的小贼。当时我就想啊,一般小偷都不会承认自己是小偷,夫君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她说着话的时候,那双明亮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嘴上说是在说大哥年幼时的事儿,实际上在指桑骂槐,骂他明明是奸臣,却不承认自己是奸臣。
谢清晏登时气笑了:“果真是戚怀舟的女儿,随了他,伶牙俐齿。”
戚婉宁嘴噙笑意,满脸无辜,仿佛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谢清晏语气幽幽道:“我是奸臣,而夫人不就是奸臣之妻?奸臣的妻子又好得了哪里去?我们谁也别嫌弃谁。”
见戚婉宁的笑容僵在脸上,谢清晏勾起嘴角笑,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又添一句:“夫人以后出门小心些。”
戚婉宁不明所以:“为何?”
“外面那些老百姓畏惧为夫,不敢对为夫做什么,但不一定也畏惧夫人这样一个弱女子。”谢清晏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幸灾乐祸道,“夫人可别刚出门没一会儿,就被人扔了满身臭鸡蛋。”
闻言,戚婉宁彻底笑不出来了,一双杏眼燃起怒火,怨怒地瞪着他,吼了一句:“谢清晏!”
“为夫听得见。”谢清晏笑意更深,调弄道,“你喊那么大声做什么?小姑娘家家的,温柔点。”
戚婉宁被他气得脸色青白交错,咬紧后牙槽道:“我要休了你!”
谢清晏提醒她:“大周没有休夫的律例。”
戚婉宁被他这话噎住,转而又换了个说法:“那我们和离!”
谢清晏笑吟吟地问:“那日在御书房,皇上为我们指婚,这可不好和离啊,难道夫人对皇上的决定不满意?”
戚婉宁没招了,她想了想,梗着脖子道:“那你休妻,你是皇上的宠臣,你要休妻,他肯定允准。”
谢清晏又问:“因何缘故休妻?”
戚婉宁白了他一眼:“我犯了七出之条。”
谢清晏挑了挑眉:“哪一条?”
七出之条:无子、淫佚、不事舅姑、口舌、**、妒忌、恶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