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初夜,自然是跟自己所爱之人^^……
“哦,他说到外面走走,等会就回来。”
说到这里,楚沧澜神神秘秘地将房门一关,拉着蕨音道,“蕨音,这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我这表哥跟人定了婚的,他这一睡,我怕回去他新婚妻子心中膈应。”
蕨音打笑道,“阿辞和阿砚真不愧是大户人家的书童,这般看重贞洁。不过我还是劝你表哥想开点,不就是睡一次吗,没有那么多膈应。”
“何况,我们巫族本身就有走婚习俗,只要男女愿意,共度良宵不在话下,要是想要生下对方孩子,只要跟对方说清楚就行,也不需要男方负责,男方只供银两就成。”
“入乡随俗,你啊,就跟你表哥好好说说,就当成走婚行了。”
楚沧澜倒是听过这习俗,想不到巫族也有。
这下她真有些犯难了,见她面有难色,蕨音不乐意了,“两个男人,怎么做事这么犹豫。我可跟你说了,岛主正在接见客人,这两日守卫松懈,要是后面,即便你们想也是不行了。”
楚沧澜心回百转,就在这时,外面脚步声响,雀儿回来。
她还在想怎么继续劝说时,谁知他却在听完这一句后,一瞬,倒在了房间。
“表哥,表哥,你怎么了?”
“快,阿辞,赶快将他扶到床上。”
等到了床上,才见他唇色发乌,面容灰败。
哎……刚才就不应该跟他闹别扭的。
“不好,他这是毒气攻心。”
楚沧澜一个咯噔,想到一路走来他为了保护自己受的伤,事已至此,即便他被人上了,她也不会嫌弃他,“蕨音,请你救他。”
蕨音点头,一边检查他身上的伤,一边探脉,皱眉道,“看来,他不止一次强行将毒压制了,只不过这样,只会逼得毒四处乱窜,再多几次,他这双腿就要废了。”
难怪,昨日他醒来听见救治方法后就不愿意说话,到了半夜又是打坐调息,又是吐了一口血,原来如此。
可是何苦呢……何苦……
楚沧澜眼眶一热,咬着唇,为他将被子盖好。
“今夜守备松懈,就在今夜吧,以免夜长梦多,毒再恶化下去,我也不能保证能救你表哥。”
“好……”
当晚,静谧淡然,浮星高悬,一轮圆月高挂天边,洒下清辉,照亮了屋内忙碌的两人。
一灯如豆,照得人影晃动。
楚沧澜将他扶起,喂了伤药和饭食后,咬唇半响,才说出今日白天他昏迷时的决定。
沈青雀披着长发,静静靠在枕上,原本亮起的目光,一瞬间灰暗了许多。
似是不敢相信,“你……”
“好了,等会人就要来了,我帮你收拾一下。”
说完拿起梳子为他梳头。
以往都是他来服侍自己,自己却从来没有认真为他做过事,月色静谧,只有梳子滑动的轻柔声响。
她甚少梳头,这会也不知该弄个什么发髻,只是将他头发全部拢在耳后,即便这样的简单,依然衬托他俊朗出尘。
楚沧澜低头看他,他微微出神,也不知想些什么,等头发弄好后,她又打来水,为他擦脸,细细地,从眉到眼,再到唇。
见她放下水盆,他唇角勾起,露出满足的笑,“主子,以后也会为我做这些吗?”
“哼,想得美,看你第一次,想让你留个美好的回忆。”
“你!”
沈青雀胸口起伏不定,似有怒火,挣扎着就要起来,却被她按住,“干什么?造反啊。”
“我倒是想这样。”说完挣扎间就要下地,楚沧澜见他居然还没想通,拉住他口苦婆媳道,“放心,我不会嫌弃你。”
沈青雀苦笑,“你的话能信吗。”
“你真是油盐不进!”楚沧澜一把将他推倒在床,手上的面巾狠狠摔在桌子上,“秦雀我告诉你,别恃宠而骄,我们的事还没完呢,你现在还是戴罪之身,看你狂的!现在我告诉你,你的反抗没有用,我说什么,你就要做什么,听懂了吗!”
似是不愿意她全名全姓叫他,微皱了眉道,“叫我雀儿。”
“还雀儿,鸟儿,鸡儿,没了命,想叫什么都没用!”
见他披散着长发仰躺在床,黑夜中尽是魅惑,楚沧澜咽了一口口水,凶横道,“听见了没有。”
他却微微一笑,“你真要我跟别的女子洞房?”
“什么洞房,是走婚,走婚,懂不懂,就是睡了一夜,天亮了谁也不耽误谁,各找各妈。”
“有何区别,不都是要两相结合,共赴云雨。”见她皱眉,他再接再厉,“你真的愿意我亲别人吗,甚至赤埕相拥……”
楚沧澜脑中炸开,闷闷道,“这是为了救你……”
“所以,你也不愿意是不是!”
见他眸中发光,楚沧澜打断,“好了,别跟我胡闹,今夜就要办事,明日毒解了,你就好好休息。”
“好好休息吗……你为什么不想想,今夜一过,我是不是生不如死……”
见他如此幽怨地看着他,她实在忍不住伸手抚慰那惨白的脸,“别多想,我不会不要你……”
“不!我不愿意……”
楚沧澜正要劝他时,门外来人了,“阿辞,我将人带来了,可以了吗?”
“好,来了。”
她正要去开门,手腕却被人紧紧握住,一瞬跌落在床上,“叫她走!”
面前是他惊怒的双眼,那眼中是数不清道不明的各种情绪,看得她心里一揪一揪的。
见她心软,他起身靠近,“相信我,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她哑然,“你这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那又何妨。”
他抬眼,对她一笑,“既然是初夜,自然是跟自己所爱之人。生则感谢天地,死,我也无所畏惧。”
“你……”
楚沧澜看着那双眼,无法移开,心中的鼓点急匆匆地敲击她的心房,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
“阿辞,开门。”
脚却像生了根,一步也迈不开,等到手按住门栓时,外间是急促的催门声,身后是紧紧盯着她的双眼。
哎,怎么做都是错。
思索间,手却将门打开,一步踏出。
身后,原本清冽的目光一瞬成为灰暗,最后,自嘲地闭眼,寂静无声。
“蕨音你来了。”
“是啊,你看我将人带过来,这女子模样不错,你表哥不会亏的。”
见那女子的确模样周正,蕨音的确是费了心的,想到身后刚刚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