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粉丝应援
《Hellfire》小组练习室内。
自从彩排结束时被五位导师将她们的表演批评了一通之后，众人之间的气氛就开始颓丧，垂头丧气地完全提不起精神。
越方仪看了又看自己在小本子上记下来的导师意见，虽然也有些失望，但还是打起精神拍了拍手。
“大家不要丧气嘛，我们还有时间，完全可以再调整，如果现在就放弃的话岂不是太早了！”
组员们勉强给面子的笑了一下，视线却全都若有若无地往洪又菱身上飘。
导师可说了，她们组的无聊最大原因就是C位最开始没带起来气氛。
那要调整的话，怎么调？换C？
洪又菱自然察觉自己被人看着，可她却不想换C，怼了怼身边默不作声的米南，示意她说些什么。
米南身体被怼地晃了晃，整个人都往前踉跄了一步。
她面上浮现出一种弱小又无助的神情，犹豫着道：“我觉得……其实，嗯……”
她吞吞吐吐半天，却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眼眶中倒是蓄满了泪水。
越方仪忽视掉她刻意望向自己的目光，低头看向自己的本子。
拜托，她又不是傻子，还能上赶着给她当刀使。
事实上，越方仪甚至也没打算具体说洪又菱什么不是。
昨晚她和时笑一起走的路上，时笑就紧急给她科普了一大堆镜头前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身为一个团队的组长，要做的可以是振奋人心、可以是鼓舞队友，但绝不能是指出具体谁有问题，否则很容易被人曲解成为恶意针对。
即便她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这些都是曾经参加过一个糊糊网综的时笑的亲身之谈。
选秀的公演舞台看似是团队比赛，两两对决，胜出的舞台可以获得加票，但事实上，选秀追根究底仍然还是一场个人赛。
个人在舞台上出彩比什么都重要，在镜头面前给观众留下一个认真负责的好印象就够了。
越方仪听得一愣一愣，眼睛也睁得大大的，一幅发现新世界的模样。
时笑又没忍住伸手揉揉她的脸，又一路上升到她的小脑袋，将她揉得乱糟糟才依依不舍的罢手。
越方仪从前没参加过类似这样的活动，所以对于每一个愿意给她传达经验的人她都非常感谢。
她非常清楚自己想要做什么，她想要赢，想要出道，所以愿意去学这些自己以前不懂的“潜规则”，也愿意去做。
这当然不是说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而是在她一整晚深刻的思考过后才想好了自己应该怎么做。
洪又菱和米南显然私下做了交易，或者是胁迫，但米南也不全然无辜，起码她想让越方仪帮她出头的心思完全遮掩不住。
至于其他人，难道看不出来她们的舞台有问题，难道不知道C位不合适？
可到底没人说出来。
既然这样，那越方仪为什么要去做这个坏人？
众人到底没做什么大的调整，只沉默着练习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早些回了宿舍休息，等待着第二天到来的一公演出。
——
罗羽彤和蒲晶以及汤一雯，这三个B市本地活跃大粉自然不会错过越方仪的第一次公演，一大早就来到节目场馆外面负责做起了应援准备。
她们和数十个散粉一起亲手装饰了搭建好的应援墙，数百朵颜色鲜红的玫瑰点缀其上，远远便散发着清甜的香气。
路面每隔几米便被插了越方仪的应援旗，后援会准备的应援物也被从面包车上一箱箱卸了下来。
寻2的第一次公演，不只是她们家，其他选手也都同样重视，但显然做得准备没有她们足。
不说别的，就看自家对比下来显得有些简陋的应援墙，她们顿时便心生不满，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后援会的私信里全都是要求整改的话术。
“哇，这个大头贴纸好可爱！多少钱啊？我能把它买下来吗？”
谭寻只是一个路人，今天也是替她临时有事不能来的表妹来的。
身为一个整日忙碌到连轴转的苦命上班族，追星这种不止需要耗费大量金钱更需要耗费大量时间的活动完全不适合她。
要不是今天表妹抱着她的腿求着她替她来，还千叮咛万嘱咐地求她帮她拍“女鹅”，谭寻自己是决不会来这样的场合的。
不过实际上，她来了之后竟然发现还不错。
来看公演的大部分都是年轻漂亮又香香的小姑娘，偶尔几个男生也没有什么“男人味”，打扮的比她这个路人漂亮多了。
入场还没开始，谭寻便一路走一路看，看得自然是各家准备的应援和路边发放应援物的小摊儿。
不过似乎是她穿得太花哨，身上的衣服过于五颜六色，也没有什么超话等级，所以没有一个摊子把那些可爱的应援物发给她。
甚至谭寻还被人翻了白眼，因为她身上的蓝色好像占比较多，被她们认为是别人的粉丝了。
但谭寻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和人争辩什么，只是不再凑近上前，而是远远的看看。
不过……
她看看红色摊位上摆放地整整齐齐的大头贴纸，还是没忍住凑上去仔细看了看。
过于可爱漂亮的大头完全戳在了她的审美点上，让谭寻实在按捺不住想要收藏的心。
但谭寻也吸取了经验，她没有什么超话等级，那她干脆掏钱买下来！
反正她又不差什么钱。
“你喜欢这个吗？姐妹你不是有有的粉丝吧？”帮忙发放应援物的汤一雯注意到了她，走到她身边问道。
“呃，抱歉，我不追星，我是替别人来的。”谭寻听着“有有”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一时间却没想起来。
因为她还以为这个摊位的应援物也是不能买的，所以有些尴尬。
谭寻正想离开，却被汤一雯给拦下了。
她诧异回头，还来不及说什么，怀里就被塞了好多东西。
不止包括她刚刚看上的大头贴纸，还包括一包换装小人粘贴、一个手掌大的小兔子玩偶、几张粉丝自印小卡、越方仪的应援手幅和发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