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第 73 章

安无忘累得睁不开眼，喉间似是卡着什么令她难以吸气。不过卫水苏来后，她体内混乱躁动之气被梳理平齐，各归各位，无忘渐渐感觉又能呼吸了。呼吸平稳后，她慢慢睡着了。

等她醒来时，发现手还被卫水苏牵着，她脑袋倚着椅凳，一点一点地晃荡着。而一直在桌侧看书的安无恙起身走来。

卫水苏睁开眼，正看见安无忘笑着坐了起来，整个人精神奕奕，神采焕发。

她跳下床，围着卫水苏和安无恙转，“好生神奇！只是睡一觉便好了！”

卫水苏几近碎裂的心终于又被缝补起来，她也跟着她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又滴下了眼泪。她用袖子掩住泪水。

安无忘鼻头一酸，“哎哟，小卫怎么掉小珍珠啊，我没事啊，还活蹦乱跳的，多亏了你。”她两手抹开水苏的泪水，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露出了奇怪但温柔的神情。

安无恙将卫水苏揽进怀中，手轻轻抚拍着她的后背，“小苏这段时日受苦了。”

卫水苏被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有受苦吗？不，正相反，她一直过得很太平，过得很安稳，似乎什么也没有做，又似乎做了许多错事。

是不是哪里走错了路呢？在即将结束旅程之前，卫水苏却对前景不知为何充满了恐惧。甚至光是想象就快要掉下泪水来。

师父真的和时间轮盘在一起吗？如果这次还得不到师父的消息，她又要前往哪里呢？如今没有南星师兄，没有鸟笛师姐，也没有小师兄……不会再有人为她指路了。她迷路的时候，也不会有人在起点等她。

是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走错了路？这段时日她一直在问自己。从哪里？哪一步迈进了岔路口？

她有好多好多的疑问，最想问的是要往哪里走。

卫水苏哭得没有声音，伏在安无恙肩头抽噎，一下接着一下。

安无恙和安无忘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这样静静地陪着她，用轻柔的声音哄着她。

伤心的泪水终有穷尽的时候，卫水苏哭累了，接过无恙给的帕巾擦了擦脸，呆呆地坐在桌案旁。

安无恙起身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