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 生病/为她采药
-应宁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到了七八个月的时候,她开始觉得身体不太舒服,经常恶心想吐,吃饭也逐渐没了胃口。
应宁在孕早期的时候,几乎没有遭受过孕吐的折磨,那时的她每天都很精神,按照一般的常识来讲,孕妇不可能在怀孕后期孕吐这么严重的……应宁心里也没有了谱,谢陆言便赶紧带她去看了医生。
医生仔细给她做了检查后,倒也没说什么,孩子和大人目前来说都很健康,稍微有点与众不同的是——b超上看,她这个胎儿在这个阶段有点太大了,妈妈的“肚子”又小,宝宝挤占了肠胃的空间,“所以肠胃闹脾气了。”
虽然医生说没事儿,甚至还对他们开了个玩笑,说宝宝是因为营养太足,所以发育得比一般孩子快,但谢陆言的心情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不管应宁怎么哄,他都不高兴,甚至懊恼地说,早知道就不该让宝宝吃得太好,长得太快,这样他的老婆也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
从医院回来,他就开始研究起了改善孕妇食欲的营养食谱。
他上网学,看书学,想把学到的营养知识都做到饭里头。
清新的百香果虾仁沙拉,配上彩椒和番茄,不仅色彩诱人,更富含维生素C,有助于提升免疫力;自制的水果酸奶,撒上薄荷叶和蜂蜜,酸甜适中,既能解馋,也能缓解消化不良带来的不适。
只要应宁不舒服,眉头一皱,谢陆言立马就到她跟前,轻轻地给她揉背,柔声细语地安慰:“再坚持一下,宝宝,马上小家伙就能从肚子里出来了。”
夜晚,他会爬上床,主动按摩应宁的双脚,缓解她因孕期水肿而带来的不适。
两人依偎在一起,聊着白天的琐事。说到了阿坤在群里晒的yino的照片,应宁放大了瞧,越瞧越可爱,“好像真的和阿坤越来越像了。”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坤子这样一个顶级纨绔,居然会为了抚养一个孩子,放下身段去洗车场打工。
据说有一次,圈子里的那些狐朋狗友在洗车时意外遇到了他,当时的他穿着工服背带裤,满头大汗,浑身脏兮兮地,正专心地擦拭着一辆奔驰大G——巧的是,那辆大G还是他曾经最看不上眼的死对头的!当时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他妈震惊了。
谢陆言仔细放大yino的照片,摇了下头说,我觉得不像。
“嗯?为什么?”
倒也没为什么,就是感觉。谢陆言从小和坤子一起长大,他小时候什么样儿,他虽然记不太清了,但那种感觉不会忘。
临睡前又聊到大力和芝芝打算购置的新房聊到前几天应宁五婶得知她开了个药馆故意来和她套近乎的事儿又聊了聊应帅的婚礼是否应该参加如果参加随多少份子钱比较合适。
谢陆言都听她的他吻她的额头说家里一切老婆决定。
他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会过上这般柴米油盐、家长里短的日子而这样的日子却是他此生最幸福的时光。
这天夜里
谢陆言瞬间惊醒瞅见应宁这模样二话没说连鞋都顾不上换麻利地给应宁裹上衣裳扣上口罩戴上帽子直接就把她抱上了车油门一轰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他手脚利落车一停稳车钥匙往兜里一揣抱着应宁就往急诊室跑。
十二月的天儿冷得刺骨小雪把地面铺了个白滑溜溜的。谢陆言穿着拖鞋踩在结霜的地面上身上只套了件绒衣哈气成白雾。
他心里急跑得飞快险些扭了脚结果还是一脚踏进冰坑里冰凉的泥水直往脚脖子那儿灌袜子全湿透了。
应宁在他怀里迷迷瞪瞪的热得难受谢陆言紧紧搂着她自己也跟着打哆嗦嘴里不住地念叨:“没事的老婆没事的。”
排队做检查谢陆言几乎是全程抱着应宁手里拿着一堆单子有时候实在腾不出手就把应宁背在身后从挂号到缴费再到抽血化验累的满头大汗……
应宁软塌塌的根本抬不起头身上还痒得不行。其实她清醒的时候应该知道得了什么病的可惜烧得脑子转不动了头靠着谢陆言的腰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医院里人挨人好不容易找到个空座位谢陆言赶紧让应宁坐下自己则站在她面前像堵墙似的守着她应宁的头搭在他腰上谢陆言两手环着她的肩膀一遍遍地安慰:“别怕有我呢老婆别怕。”
医生知道应宁怀着身孕不敢轻易给她输液只给了些外用的药膏。
应宁得的是病毒性感染加上孕期痒疹医生建议用物理方法退烧。
开车回程的路上谢陆言眼前模糊眼泪悄悄地滚下来应宁靠在副驾驶上虚弱地安慰他:“没事儿的阿言。”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三点了谢陆言立马烧水开始给应宁物理降温用干净的布给她擦身子。
应宁又痒又疼躺在床上哭好几次想伸手抓谢陆言心疼地抓着她的手不让她碰看着应宁受罪的样子他心里跟猫
抓似的但只能咬着牙硬撑。
接下来的几天谢陆言天天给应宁清洁皮肤涂药膏一天得擦个三五遍。有些药膏含激素孕妇用得特别小心只能短时间用可疹子就是反反复复不管是西药还是中药膏都不怎么见效。
发烧倒是退得挺快但疹子就是消不下去。应宁不想让阿言太担心总是一副坚强的样子稍微好点就自己翻医书查资料。
她突然想起来可以用马齿苋试试。她记得这东西能治瘙痒小时候她爷爷常用这玩意儿捣成汁给皮肤瘙痒的患者外敷。
谢陆言一听立马给药房打电话问有没有马齿苋。
药房的人说没有他又问了镇上其他几家药房也是没有。
这东西成本低可以说是十分廉价药房一般不愿意备货药房的人在电话里说:“马齿苋山上有的是有调货的功夫不如直接去山上摘了。”
外面正下着鹅毛大雪应宁问:“怎么样?”
谢陆言挂了电话说:“有的等着我这就去药房拿。”
应宁提醒他下雪了让他多穿点。
“好嘞老婆等我。”谢陆言出门前亲了亲她。
但是他一出门就从车后备箱里拿出背篓和铲子决定自己上山去摘马齿苋。
上山的路难走但好在没走多远就发现了马齿苋他蹲下来把手套摘掉用铲子把土壤上的冰铲走再用双手把马齿苋刨出来他头顶上顶着手电筒双手在冰冷的土里刨啊刨直到手发僵刨够半背篓就匆匆忙忙下山。
下山的路上雪地滑得跟镜子似的谢陆言心急火燎一不留神整个人跐溜一下裤子都撕了个大口子腿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直流。
冷风嗖嗖
他带着湿漉漉的草药回到家里已经是后半夜一点多了。忍着腿上的钻心疼痛他一瘸一拐地推开家门喊了一声:“老婆我回来了。”
应宁等他等到眼皮打架还是坚持不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