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十八，天可怜见的
并且第一轮的点舞环节还加入了惊喜，随机掉落不同的舞蹈。例如，原本是绿柳的长袖舞，到绿柳时，偶尔可能会变成绿柳、桃红一起跳飞天舞。如果客人出价甚高，也有可能六人一齐献舞。
云书谣推出的娱乐模式颇为新颖，老板们兴致甚高。
尤其到了第二环节，谁也不愿自己支持的歌妓或者小倌被淘汰，出价十分胶着，胜负难分。
云书谣也没有想到会这般，到了平日里打烊的时间，六个人还齐刷刷站在舞台上。
张妈妈摇着扇子蹙眉问云书谣，“这一两一两的加价，得到猴年马月，我看到明早也比不出个结果。”
云书谣点头，“我得再琢磨琢磨规则，这个环节还需要改善。”
二壮问张妈妈和云书谣，“那今晚怎么办，还继续这么加价吗？如烟、一落他们已经累得快不行了。”
云书谣对二壮道：“我去告诉诸位老板今夜就先到这里吧。”
说完，云书谣笑容满面地走上舞台，她扬声道：“诸位老板，今夜天色已不早，承蒙诸位老板对我们家如烟、绿柳、桃红、陌尘、九峰、一落的厚爱，各位老板都颇有实力，今夜实在比不出高低，若不然，今夜就先作罢，待明夜继续，可否？”
云书谣赶紧解释：“今夜的累计票数待到明夜依然有效，明日继续累计，直到分出胜负。”
云书谣还有一个特长，就是“话赶话”，主打一个不给别人插话反对的机会。她笑着继续道：“诸位老板皆是青州有头有脸的贵人，能来我们醉乡楼捧场，是我们醉乡楼的荣幸，小的在这里祝老板们财源滚滚似江海，日进斗金不停歇，日子过得比蜜甜，富贵吉祥永相伴！”（注）
做生意的人最喜欢听这种奉承话，听云书谣这么说，有人喜笑颜开地接话：“还得是小云老板会说话，行吧，今夜就先这么着，明早我还有生意要谈，可不能熬夜，那便先回了。”
现在已是夜半，大多数客人已经熬不住，听到有人说要先回了，便赶紧纷纷接话，“今夜就先散了吧，明夜我们再继续。”
有那不愿意走的纨绔磨磨蹭蹭也没用，按照醉乡楼现在的娱乐模式，暂时不做红倌的生意，云书谣言笑晏晏地强硬送客，但如烟、绿柳、桃红、陌尘、九峰、一落总是免不了被摸摸脸蛋，拍拍屁股占便宜。
今夜闭门谢客的时间太晚，云书谣洗漱完回卧房时，她以为粟云已经睡了，便轻手轻脚，却是刚推开房门，就看到粟云站在屏风前。
见云书谣终于回来，粟云面露担忧地问道：“今夜怎的这么晚才打烊？”
云书谣笑着回他：“生意太火爆，没办法。”
见粟云已经能够行动自如的走路，云书谣眉梢眼角都是喜色，“粟云你恢复得好快，已经能正常走路了。”
粟云原本想点头，但是看见云书谣面上的笑意过甚，蓦地想到云书谣之前和张妈妈的对话，想让他早好早赚钱，临到嘴边的话又转了个弯。
“没、没有，我还得扶着桌椅板凳、屏风才可以。”说罢，粟云赶忙摇晃了一下身体，扶住身旁的屏风。
云书谣狐疑地看着粟云，“……”她怎么有点不信呢。
今夜两人都很晚才睡，所以难得一夜好眠直至天明。
小语的敲门声依旧伴随着张妈妈的河东狮吼。
待看到小语今日送来的早饭时，粟云险些鼻子发酸，终于……不再是鸡汤了~
云书谣凑近闻了闻，挑眉对粟云道：“你有口福了，这是红玉亲手包的馄饨，可好吃了，快尝尝。”
粟云有些好奇地问云书谣，“你怎么知道是红玉公子包的馄饨？”
云书谣好笑地回答：“红玉的手艺我可太了解了，只要往我鼻子下一过，我就知道是他做的。”
小语接话：“阿谣小姐最爱吃我们家公子做的吃食了。”
听到云书谣和小语说的话，粟云面上的笑意一点点敛去，他低下头吃馄饨，不再说话，脑间却突然想到一句话“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
想到这句话，粟云的心情更不好了，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就变得不高兴起来，明明红玉好心做馄饨给他吃，他应该感激才对，可是想到云书谣和红玉的关系如此熟稔，他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粟云突然的情绪低落云书谣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她小心翼翼地问粟云，“粟云你不喜欢吃馄饨吗？”
不等粟云回答，云书谣继续说道：“你要是不喜欢吃，我帮你吃，我喜欢吃馄饨。”
粟云：“……”很好，他更生气了。
粟云低着头吃馄饨不理云书谣，一口都没给云书谣留。
像馄饨这种食物，在醉乡楼只有病人才配吃，云书谣这种好手好脚的只配啃皮厚肉少的“肉”包子。
云书谣一边啃包子，一边忍不住吐槽小语：“我说小语，你下次包包子能不能多放点油，多放点肉啊。”
“咱们现在赚钱了，就没必要这么……”
云书谣的话还未说话，张妈妈的声音冷不丁响起，“赚钱了就该大手大脚？赚钱了包子就得多放肉？多放油？别以为老娘不知道，那十只老母鸡几乎都进了你肚子！”
云书谣：“……”包子是包子，老母鸡是老母鸡，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就在云书谣刚想辩驳一二时，突然看到两口一个包子的大壮和三口一个包子的二壮，云书谣：“……”
她决定闭嘴。
……
古人有云：无巧不成书。
二壮悄摸摸告诉云书谣，“阿谣小姐，我打听到一个事。”
云书谣立刻竖起耳朵，跟着二壮来到一处角落。
二壮：“这件事情特别隐晦，我好不容易才打听到的。”
“听说青州附近的梨县，洛家的大小姐抢了一个私塾先生家的小公子，那小公子长得花容玉貌。”
“洛大小姐垂涎人家小公子美貌，想要强取豪夺，没想到那小公子是个硬气的，宁死不从